“彆擔心,我在這。”
霍淵城柔聲道,扣著她雙手不讓她胡亂扯動衣服,黑瞳之中是他溺人的星光。
“霍淵城,抱抱我。”
溫雪晴偏著腦袋,鼻尖儘是他身上獨有的氣息,那混雜著薄荷冰片跟菸草氣息的味道,像是勾魂的毒藥,她想要更多更多。
“...”
霍淵城耐著性子,望著眼前細眼迷離的溫雪晴,他下意識的挺直了背脊,身體某處被悄然喚醒。
他並非青澀的毛頭小子,可他願意為了她冷血絕情,隻為等她心甘情願的時候。
如今這般情景,他隻覺得渾身都繃得緊緊的,平視著前方不敢多看她一眼,深怕一個忍不住,便做出無法收拾的抉擇。
可偏偏,事與願違。
溫雪晴眯著雙眼,眼中水霧迷濛。
她貼著他的臉,那夾雜著果香氣息的唇,若有似無的拂著他的唇。
他闔目,努力集中注意力,分不清是誰身上的熱力,隻覺得周身被炙烤著,像是在烈日下行軍,又像是在沙漠中求生。
“霍淵城,你不愛我了麼?為什麼你不看我,為什麼你不抱我,為什麼...”
溫雪晴委屈的飲泣著,身體緊貼著他的胸膛,聲音如羽毛般抓撓著他的心。
為什麼...
老子愛慘了你。
你這磨人的女人,若不是愛你,我怎麼會忍受這個。
霍淵城呼吸緊促,感覺自己隨時都要爆炸,某處緊繃的禁錮,快要讓他發了狂。
開車的羅麟一路飛奔疾馳,差點把油門踩斷了,若不是少帥吩咐不能停車,他冇一刻無不想著奪門而出,躲避開這香豔蝕骨的一幕。
羅麟皺著眉頭,目空一切的望著前方,他甚至能感受到來自主子的隱忍壓抑,他不合時宜的開口建議。
“少帥,前麵有客棧,要不...”
他隱晦的建議,後麵的抉擇,自然是由霍淵城自己拿主意,這威亞汀餐廳無論是距離少帥府還是挽晴居都有很長的一段距離。
“再廢什麼話,就滾去守古北口,快開車,去少帥府。”
霍淵城暴怒,冷聲訓斥著羅麟,她不懂事便罷了,這羅麟也來攪亂。
真當他是坐懷不亂的君子麼,麵對溫雪晴他本來就意誌薄弱,他還敢來出謀劃策。
“是,是,少帥。”
羅副官頭皮發緊,下意識的摸了摸鼻子,又狠狠踩了一腳油門,為今之計,隻有快點開車進少帥府了。
她掙脫了他的鉗製。
坐在霍淵城身上,雙手摸著他刀削雕刻的玉容,吻了又吻,貼著他清冷的麵頰,歎息了一口氣,那冰冷的氣息讓她迷醉。
“今晚,愛我,好不好?”
她含住他的耳垂,小齒細細的咬著,留下一排紅紅的小小的齒痕。
她偏著頭,嗤笑著,像是遺落在山穀的精靈美妖,一寸寸的掠奪著他的思想,誓要達成目的似的,不斷撩撥他的意誌。
槽。
霍淵城心底咒罵著,攥緊的拳頭,深怕摔了她,雙手狠狠壓在她背脊處按住。
頃刻間,他狠狠的堵住了她嬌豔的紅唇,生怕她再說出什麼大膽的話語來,他霸道蠻橫的在她唇齒間席捲,裹挾著怒火的吻極具侵略性。
兩人抵死糾纏著,直到他的氣息亂了,她的衣裙鬆了,眼看著便要星火燎原,不可收拾。
“到了,少帥到了,是要找江大夫來嗎?”
心無旁騖的羅麟大聲歡呼著,恨不得原地轉三圈,慶祝一下,自己的飛車技藝更上一層樓。
“你先下車,將所有人都遣走。”
霍淵城麵無表情的錯開了臉,心快停擺了。
他不知道是該讚賞自己的意誌堅定,還是嘲諷自己高風亮節,這樣唾手可得的她,這樣任君采擷的她,就這樣被他推得遠遠的。
“是,是,少帥,我這就去。”
羅麟忙不迭的點頭,奪門而出,開始清場,找人。
不肖片刻,少帥府空無一人,霍淵城抱著衣衫不整的溫雪晴,大步流星的衝上了二樓寢室,他輕輕將她放到床上。
人還未起身,便被八爪魚似的溫雪晴抱住腰身,拉著一道滾入了床上。
人高馬大的霍淵城,下意識的雙手撐住床麵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意識瀕臨崩潰邊緣。
“霍淵城...”溫雪晴眼中氤氳著水霧,聲音嬌弱的像隻小奶貓。
“.....”
霍淵城咬著牙,修長且指節分明的手指在襯衣排扣上飛舞,三下兩下便脫下白色襯衣。
“不要,不要走。”
溫雪晴雙手一勾,一雙白皙藕臂掛在了他的脖頸,用力癡纏著他,不許他抽身,手指時不時撫著他光潔緊繃的背脊。
“彆動。”
霍淵城將白襯衣搭在她身上,衣袖交錯一係,她的手臂便被束縛了起來。
下一秒,他和衣衝進浴室,一桶冷水自上而下,沁涼的觸感澆熄了他身體的火熱,他仰麵閉目,任憑冷水再次撲麵而來。
他腦海中始終是她明媚的笑臉。
再出門時,他赤著上身隨意搭了一條白色毛巾,濕漉漉的衣褲帶著冰冷的水漬,他俯視著床上扭動的身體,墨蓮般的黑瞳儘是殺意。
今天不管是誰敢動她,都得加倍償還。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開門時,江清平穿著月白長衫站在門口,手上捏著一枚西藥。
“這藥可以緩解,快讓她吃了吧。”
“嗯。”
霍淵城摔上門,抱起溫雪晴,捏開她的唇,將藥送了進去。
大概是冇意識吞嚥,她劇烈的咳嗽了幾聲,霍淵城拿起床頭櫃上的清水,小心翼翼的餵了她半杯,見她咳嗽厲害,又笨拙的給她順了順氣,拍了拍後背。
見她不似剛剛那般躁動,這才安心將她放平躺在床上,解開了束縛她的白色襯衣,這才鬆了口氣,出門理政。
月上西樓,鐘鼓將至。
寬大鬆軟的床,鬆石的香氣襲來,她睡意稀鬆的睜開眼,黑暗之中,她身旁竟然躺著霍淵城?
她嚇得了無睡意,一時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