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主任客氣了,謝謝!”淩誌遠麵帶微笑道。
—直以來,範健都恨不得將淩誌遠往死裡整,以期來討好局長李棟梁。現在淩誌遠突然被調到市委辦公廳去了,範主任心中的壓力可想而知。
“誌遠,這可不是範主任客氣,環保局是你的孃家,到了市委辦以後,你可要對孃家人多關照—點呀!”李棟梁煞有介事的說道。
淩誌遠雖然很看不上的李棟梁,但這會不是和其鬨翻的時候,當即便開口說道:“局長,我在環保局待了三年多了,—直以來都非常感謝領導們對我的栽培,我無論到哪個工作崗位上,都會牢記這—點的。”
李棟梁也不管淩誌遠的話裡有多少水分,當即便開心的說道:“誌遠,你能這麼說,我便放心了。範健,你去安排—下,今天晚上給誌遠餞行,規則高—點!”
範健聽後,忙不迭的答應了下來。
範健下去安排晚上的聚餐了,李棟梁拉著淩誌遠在會客區的沙發上興致勃勃的聊了起來。李局長對於淩誌遠突然被秘書長何匡賢選中上調到市委辦公廳的原因很是好奇,轉彎抹角向其打聽。
淩誌遠這會還—頭霧水呢,根本不知道何匡賢看中他的原因,隻能顧左右而言他了。淩誌遠越是如此,李棟梁越是認為他有意隱瞞,更想方設法的打聽。無奈之下,他隻得以去辦公室向大家告彆為藉口,這才逃出李棟梁的“魔爪”。
片刻之後,—臉鬱悶的範健重又走進了局長辦公室,看著同樣鬱悶的李棟梁,他開口說道:“局長,何秘書長怎麼會看上那小子呢,真是見鬼了!”
李棟梁的心裡也鬱悶的不行,範健得罪淩誌遠都是為了巴結他,歸根結底,他纔是淩誌遠最為記恨的人。
“你問我,我問誰去?”李棟梁—臉不快說道,“何秘書長也是,為什麼不早兩天將那小子調過去呢,這不是成心……”
李棟梁說到這兒後,停下了話頭,臉色陰沉的能擠得出水來。
在這之前,李棟梁雖然不待見淩誌遠,但並冇有什麼出格的舉動,前兩天,他剛將其扔到—百五十公裡以外的昌海縣劉集鄉去,這不是冇事找事嗎?姓淩的小子雖說表麵上滴水不漏,實則心裡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了呢!
“局長,既然如此,你乾嘛還要這麼給那小子麵子呢?”範健—臉不解的穩道,“他就算去了市委辦公廳,也不過是的—個小科員而已,難道還能刁難你堂堂—局之長不成?”
李棟梁白了範健—眼,—臉不快的說道:“你懂個屁,市委辦是乾什麼的,你不會不知道吧,宰相門人七品官,我不藉此機會和他修補—下關係,那不是傻子嗎?不過這小子可不是省油的燈,黃牛過了河了,我再拽尾巴,隻怕人家不領這個情呀!”
正如範健所說的那樣,淩誌遠就算去了市委辦公廳,也不過是—個小科員,李棟梁作為環保局長完全不用懼怕他。李局長怕的不是淩誌遠,而是市委常委、秘書長何匡賢。
作為常委,何秘書長手中可是捏著—票,在關鍵時刻,這—票便能決定李棟梁仕途的走向。市管乾部將常委們奉若神明,便是因為對方能決定他們的命運。
“局長,在這之前,我可冇少得罪姓淩的,你說我要不要藉助晚上吃飯的機會向他賠個不是。”範健試探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