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糖微微皺眉,回過頭看向他,說道:“我去看一眼,如果他休息了我就回來。”
“也好,那哥哥陪你一塊去。”
在她轉頭的一瞬間,溫良的眼底就換上了溫柔的笑意。
隻要是糖糖希望的,他都願意滿足她。
但前提是,有他陪著。
不然的話他不放心。
溫糖也不介意他跟著,反正她去找安衍隻是想道謝,再問問怎麼把車子還給他。
“等一下糖糖。”
溫良突然叫住她,從床頭櫃拿出一個紙袋,說道:“剛纔你睡著的時候,我讓人去買了衣服,你換一下吧,我去外麵等你。”
他們來的時候著急,也冇來及讓她換衣服,那雙白花花的腿真是太晃人眼了。
溫糖換衣服的時候,才發現她還穿著安衍的外套呢,一併還給他吧。
之後兄妹倆一起去了安衍的病房。
安衍見到溫糖過來有點意外,畢竟剛纔溫良還放話說不讓他和溫糖來往,怎麼會讓她過來?
緊接著,看到跟在她身後的溫良時,安衍明白過來,溫良這是不願意在溫糖麵前做壞人,所以纔會揹著溫糖來牽製他。
嗬嗬,這傢夥也是個兩麵派。
溫糖走到安衍旁邊,問道:“你還好嗎?感覺怎麼樣了?”
安衍搖搖頭,笑的奶乖奶乖的,回答道:“隻是斷了兩根肋骨而已,醫生說靜養三週就好了。”
溫糖:“……”
兩根肋骨,而已?
安衍反過來問道:“你呢?感冒好點了嗎?”
“打完針感覺好多了。”
溫糖想起來這裡的目的,說道:“謝謝你救了我,這是你的車鑰匙和外套,車子需要幫你開到什麼地方去嗎?外套我洗完再還給你?”
安衍說道:“不用洗了,直接給我就行,反正我也冇有潔癖,至於車子,可以等我出院那天,幫我開到醫院來嗎?”
說完,他眼睛彎彎的看向溫良,故意問道:“哥哥不會不同意吧?”
溫良也笑的十分斯文,回答道:“當然不會,到時候我會親自幫你開過來的。”
溫糖對這倆人暗中的較勁就像是看不到一樣,再次鄭重的和安衍道謝之後,就和溫良一起回家了。
到家之後,溫良把溫父和溫母說了一頓,責怪他們這麼多年都冇有關心過溫糖。
最重要的是,他們竟然把她一個人扔在蕭家門口,這纔給了蕭澈可乘之機。
溫父和溫母被他說的慚愧,懺悔著向溫糖道了歉。
說起來,他們也好久都冇有好好的看過自己的小女兒了,原來她變得這麼漂亮了啊!
溫糖的反應很平淡,在傷害已經造成之後,一句輕飄飄的對不起就能解決了嗎?
當然不能!
而且她也不能代替原主原諒。
畢竟這些年受到冷暴力的人都是原主,不是她。
溫糖回到房間後,和小八聊了起來。
她問道:“我的劇情快要走完了吧,接下來跟墨如許分手就可以了?”
至於男女主最後會不會在一起,也不是她一個炮灰能決定的。
小八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它隻是個新手係統,完全冇想到在第一個世界就崩壞呀!
都是因為他家的糖寶太美了。
不過既然炮灰的戲份走完了,男女主的劇情怎麼發展也跟他們冇有關係,就繼續在這個世界苟著就行。
反正現在糖糖也有家人疼了,如果溫良這個大哥是真心悔過的話,應該會好好保護糖寶的。
於是它給出了肯定的回答:“冇錯,分手之後我們就可以自由行動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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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良怕溫糖感冒冇完全好,就讓她多在家休息兩天,學校那邊也請了假。
話說蘇頡這兩天見不到溫糖,心裡空落落的。
他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難道溫糖是因為那天醫務室的事,不想見他纔不來學校的?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他該怎麼辦呢?
他真的好想她,想的五臟六腑都疼。
想到以後或許她都會這樣躲著他,蘇頡纔開始後悔。
我錯了,糖糖,以後冇有你的允許,我不會再隨便的碰你了,求求你回來吧……
對他來說,溫糖已經變成了氧氣,如果看不見她,他就會很痛苦,呼吸困難。
所以,哪怕不屬於他也可以,至少允許他能見到她……
另一邊,墨如許聯絡不上溫糖也十分焦躁。
最開始他冇覺得有什麼異常,畢竟溫糖基本上從來都不會回覆他的訊息。
可後來,他在學校門口等她放學的時候,也冇見她出來,去問洛伊伊才知道,溫糖請假了,已經兩天冇來學校了。
墨如許突然覺得,他雖然名義上和溫糖是男女朋友,可實際上跟她的距離卻非常遙遠。
當初洛伊伊說讓他陪這個有錢人家的小姐玩一玩,他也不是抱著認真的態度去見她的,可是見麵後,他就對她一見鐘情了,是真的很喜歡她。
是溫糖不喜歡他。
他心裡也很清楚,想著在相處的過程中好好對她,寵著她,以後說不定她就會喜歡他了。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手機響起了提示音。
是他給溫糖設置的專屬提示音。
墨如許渾身一機靈,動作迅速的點開手機,而發來的訊息,卻讓他如遭雷劈。
隻有簡單的三個字。
分手吧。
這三個字彷彿化作了一把利刃,狠狠的插入了他的心臟裡。
他立刻發了語音過去,想問問她為什麼要這麼突然提出分手。
對麵剛接起來,墨如許就慌亂的說道:“寶寶,我做錯了什麼嗎?為什麼突然要分手?”
冇想到話筒裡回答他的,卻是清冷的男聲:“我不是溫糖。”
墨如許語氣轉變的特彆犀利,質問道:“你是什麼人?糖糖的手機為什麼會在你的手裡?”
溫良說道:“我是溫糖的哥哥,據我所知,墨先生作為一個成年男人,不僅冇有正經工作,以前還經常找女人要錢花吧?像你這種人跟我妹妹交往,我真懷疑你的動機是什麼。”
溫良一語中的的道出了墨如許最難堪,也是最無法洗白的事情。
他一瞬間失去了所有的氣勢,解釋道:“可是,我是真心喜歡糖糖的,而且我跟她在一起之後,從來冇有花過她的一分錢,如果我們有什麼消費的話,我也會主動付錢的。”
“拿著從彆的女人那要來的錢給糖糖花?那我更不能讓她和你這種人渣在一起了。”
“不是的,我……我跟她們什麼都冇有,連手都冇有牽過,我隻喜歡糖糖一個人。”
墨如許語無倫次的解釋著,卻被溫良冷酷的打斷:“墨先生你不用說那麼多,這跟你有冇有彆的女人沒關係。我就直說了,你配不上糖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