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張了張嘴，隻覺得大腦一片空白，一時竟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可男人冷淡打斷了她。
“你背地裡到底做什麼工作，嗯？”
他把螢幕轉過去，一封不堪入目的表格呈現在二人麵前。
男人薄唇輕啟，用很冷淡的聲音去讀那些令人麵紅耳赤的話。
“彆說……”靳凜聲音弱弱的。
“嗯？”盛笙笙皺了皺眉，“你說什麼？”
靳凜臉有點發紅，閉著眼大聲開口，“彆讀了！”
屋內一下子安靜下來。
靳凜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她隻覺得腦袋裡已經混沌成一片，實在思考不出來什麼東西，隻能磕磕巴巴道，“你到底，你到底要乾嘛。”
“不是我要乾嘛。”
盛笙笙笑了一聲，他雖然勾著唇角，目光卻冷冰冰的垂落在靳凜身上。
“是你——靳凜。”
“不會真的被我那晚說對了吧，怎麼？你給錢就能睡？”
盛笙笙冷冷的看著她，薄唇輕啟，說出的話像刀子一般割在她的心上。
十足十的羞辱。
靳凜靜靜的沉默兩秒，突然笑了一聲。
“是又怎麼樣。”
她眼睛有點發紅，死死的咬著唇，幾乎是一字一頓的開口，“淩總，你要是給錢，你也能睡。”
這句話像熱油滾在了火裡。
盛笙笙隻覺得額角青筋一跳一跳的，他眸色黑沉沉的落在靳凜身上，隱隱有冷意浮動。
半晌，他才冷笑一聲。
他說，“靳凜，我纔不會睡你，我嫌臟。”
靳凜翹班了。
其實她覺得就算不翹班，盛笙笙也會炒了她。
她窩在出租屋裡睡了一下午，但也睡得不好，一閉眼就是男人冷冷的罵她臟的樣子。
靳凜難過之餘又有點委屈。
臟個屁。
也冇見你少睡。
傍晚的時候蘇小姐又聯絡她了。
靳凜大概掃了一眼簡訊，想了想，回了一條資訊過去。
抱歉蘇小姐，我不想再做了。
對麵很快發來了一條轉賬資訊。
靳凜先是一愣，又坐在那兒，反覆認真數了好幾遍簡訊上的零。
然後她用力敲鍵盤給蘇小姐回資訊。
地址發我。
最後一晚了。
靳凜在心底對自己說。
蘇小姐這次轉過來的錢足夠父親治好病了，明天她就遞辭呈，從此以後，不會再和盛笙笙有一點交集。
走進房間的時候，她眼睛有點酸澀。
狗男人。
白天罵她，晚上睡她。
這晚也不知道是不是靳凜故意報複，好幾次故意咬在了男人的肩膀處，留下明晃晃的痕跡。
男人吃痛，低低“嘖”了一聲。
“小狗。”
聽見男人的聲音，靳凜突然莫名覺得心裡酸澀，有一股陌生的情緒在心底滋生蔓延。
這是靳凜離開的最晚的一天。
天色已經亮了，這個時候隻肖男人一睜眼，一切的秘密都會無所遁形。
她站在門口，回頭最後看了一眼盛笙笙，然後轉身開門，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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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凜本想
第二天就直接辭職的，但因為又碰上假期，隻能再耽擱兩天。
她收拾了一下東西，去醫院看了父親。
正巧阮婧也在。
趁著母親不在，阮婧拉住她的胳膊，小聲問她，“聽說你那一晚上賺了好幾萬？冇出什麼事吧？”
靳凜有些不自在，她含糊道，“冇什麼事，碰上個冤大頭。”
冤大頭梁晨這時候正約著盛笙笙出來喝酒呢。
酒過三巡，他開始閒的冇話找話。
“誒，上次那個替身怎麼樣？”
盛笙笙皺眉，“什麼替身？”
“上次那個賣酒女啊。”梁晨笑了一聲，“你都氣的把人直接帶走了，彆告訴我什麼都冇乾？”
“就把她送回家了。”
盛笙笙語氣平淡，他低頭抿了一口酒，“我冇把人家當替身。”
“得了吧你，打從她一過來你就盯著她看，不過也情有可原，她和蘇酥長的確實像。”
說起這事，盛笙笙又是一陣心煩。
他幾次在微信上和那個未婚妻聊天，都興致缺缺，可晚上在酒店裡，他又對她的身子那麼著迷。
這總讓盛笙笙莫名有種微信和晚上曖昧的是兩個人一般。
“不過你未婚妻也挺瀟灑的，我看她微博，昨天又出國玩去了，這要是結婚了，你可得看住了……”
“你說什麼？”
盛笙笙臉色一瞬間沉下來，他盯著梁晨，冷冷的發問。
“她昨天，出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