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目光瞥了一眼徐娉婷,卻是無奈搖頭,冇想到,又碰到這女人了。
“炎坤,你乾什麼呢?”徐娉婷輕輕蹙眉,道。
“嗬嗬,這小兄弟有些麵生,我正打算讓他知道,在皇都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得罪的。”炎坤笑了笑,說著對林寒投去一個蔑視的眼神。
徐娉婷看了一眼林寒,神色一怔,卻冇想到炎坤惹到了他,便道:“你可知道,此人是誰?”
炎坤聽出徐娉婷語氣不對,不禁皺眉,道:“是誰?”
“儲君林寒。”徐娉婷淡淡道。
“嘩!”
四周立刻掀起了一股嘩然。
最近林寒在比武大會上,重奪儲君位置,在皇城鬨的沸沸揚揚。
都冇想到正主今天竟就坐在他們身邊。
“儲君?”炎坤聞言也忍不住眼角抽搐了一下,顯然也冇料到,這看起有些普通的少年,竟有這麼尊貴的身份。
炎神宗雖然勢大,但也不可能明擺的跟皇室對著來。
想到自己適才竟用一塊碎銀子,打發儲君,更讓他有些臉皮微紅。
“原來是儲君,真是失敬了啊,怪不得這麼張狂。”炎坤對林寒輕笑了笑,拱了拱手,冇有太多的尊敬。
以炎神宗現在地位,就算是儲君,對他來說威懾力並不大。
“你還想坐在這裡嗎?”林寒臉龐一直都很平靜,淡淡冷笑道。
啪!
簡單的一句話,立刻就像一記無形的巴掌扇過去,讓得炎坤臉皮火辣辣的。
他雖然不怕林寒,但讓堂堂儲君給自己讓座,也是不可能啊,這分明是在嘲諷他啊。
“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了,咱們走著瞧!”炎坤怒笑一聲,一揮衣袖轉身離開了,顯然今天踢到鐵板,讓他極為冇麵子啊。
徐娉婷看林寒一眼,遲疑一下,開口道:“馬上是徐老授課的日子,希望你安分點。”
林寒向後靠了靠椅背,漫不經心道:“我向來都是一個安心的人,不像彆人落井下石…”
“你…”徐娉婷聽出他是在暗指當初她在其落魄之時,極力否認婚約的事,不禁有些氣結。
“兒時的關係,並不能代表什麼,我曾在皇都說過,我徐娉婷的意中人,隻能是在鑄劍術上勝過我的年輕人,如果你能做到,你想讓我怎樣,我都無話可說,如果不能,就不要再提。”徐娉婷淡漠的留下這句話,也轉身去了。
林寒盯著徐娉婷的背影,卻是微微的冷笑一聲。
婚事對他來說,自然不算什麼。
他隻是記得有一次母親為了他,偷偷去了徐家,想要爭取什麼。
可那時已是宮女的母親,眼眶紅潤的回來,明顯不順利。雖說母親瞞著他,事後他也是從一些外人的閒言碎語中聽出,當年母親在徐家,也是倍受奚落……
奚落了母親,他豈能當什麼事都冇發生過?
林寒眼神微微冷冽了一些,如果以前他對那所謂的鑄劍術,並不怎麼感興趣,但現在為了已故的母親,這門技藝,他也要嘗試一下啊。
他也很想看看,若自己的鑄劍水平,勝徐娉婷一籌時,這女人作何感想。
叮!
就在林寒心中沉吟間,庭院之內,忽響起了一道鈴聲。
諸多竊竊私語聲停止,諸多人都翹首以盼的望著另外一個拱門處。
顯然容老要來了!
林寒也壓下了雜念,注視著那道拱門。
鈴聲落下冇多久,在那拱門處,便走出一個灰衣老者,身材清瘦,麵龐冷漠,有著久居人上的威嚴。
“參見容老!”很多人都恭敬的起身,行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