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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亂終棄乖戾反派後,我認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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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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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馬車內,不算寬敞的空間中

“想我了嗎?”

“冇有”

“我很想你...唔,小魚昨晚夢到我了嗎?”

“冇有。”

賀蘭卿:“...哦”

薑虞當然是說謊的,其實她夢到了。

反反覆覆的噩夢中,不是她被人噶了脖子,血濺出去一米高。

就是賀蘭卿被毒箭射成了馬蜂窩,大口大口地吐血,眼神仍舊犀利。

夢中他倒下的那一刻,伴隨鮮血吐出來的,還有兩個字:

“小魚”

而現實中的賀蘭卿,此時正抱著薑虞不撒手。

讓一頭猛獸放開小白兔是不可能的。

吃到嘴裡的絕頂美味誰會吐出來呢?

當然是越快吞下越滿足。

哪怕他兩側臉頰對稱得紅了一片,哪怕嘴唇上的口子更腫了。

賀蘭卿的雙眸微彎,眸中的情愫將心上人包裹在內,如深海無垠的愛意似要溺斃對方。

見薑虞在發呆,他黏糊糊地湊過去,又叫了她一聲:

“小魚?”

薑虞的腦子裡正閃過夢中賀蘭卿倒下的場景。

所以當耳畔傳來這兩個字的時候,夢中的慘烈畫麵和現實中的聲音,瞬間交疊在一起。

一聲“小魚”,猶如跨過了星辰,拂去了時間的枷鎖。

那個慘死的男人似回到了年少的桂樹下,手腕繫著她的髮帶,正彎著桃花眼對她笑。

可緊接著,純真的畫麵散去。

少年跪在了地上,前胸後背都是血窟窿。他笑得滿口血,對著虛空呢喃了一聲:

“小魚”

薑虞的眼底掠過巨大的悲傷和痛楚,甚至能記起夢中他的唇語:

“彆丟下我”

薑虞呼吸加速,似乎忘了時間,也忘了地點,忽然側身抱過男人的脖子。

她將臉在賀蘭卿的脖頸,慌張到呼吸加速,哽著聲音說:

“賀蘭卿,你彆當傻子。”

作者把他寫成和男主完全相反、討人厭的性格就算了。

還要給他強行加一個深情偏執的人設,到最後為她複仇而慘死。

這個慘烈的噩夢,薑虞在兩年內做過無數回了。

她嘴裡含糊著,斷斷續續說了一些模棱兩可的話:

“...領個閒散的職南下吧。彆和楚鈺作對...你彆意氣用事。對了,你多親近皇上一些...”

【我不想你死,我想看你恣意地活著】,這是她冇說出口的話。

兩年來,在麵對劇情開啟後,薑虞日夜不得安寧。

她不是冇做過反抗,可都無疾而終。

薑虞不僅怕自己死,也怕賀蘭卿折斷了一身傲骨。違逆天下與男主作對,落得個慘死收場。

被心上人主動環著脖子的賀蘭卿,聞言詫異了一瞬。

但他很快把情緒壓回去,微仰起頭,心底幽幽歎息了一聲。

心軟又可憐的乖乖。

他順勢摟過薑虞的腰,另一隻手貼著她的背脊,輕柔的撫摸。

賀蘭卿眼中的情緒不明,無人知曉他在這一刻想什麼,心底如萬丈溝壑內荒蕪的黑暗。

半晌後,他忽而開懷笑了起來。

胸膛震動間,薑虞也清醒了。

耳側獨屬於賀蘭卿的那股傲慢慵懶的語調響起:“魚兒是做噩夢了?”

“彆怕,小爺纔不屑和那個小白臉作對。”

因為我要殺了他。

是千刀萬剮還是萬箭穿心呢?

話風一轉,賀蘭卿的語氣又不正經起來,低頭親薑虞的耳朵:

“我都聽乖乖的吩咐,明兒本世子就給皇叔獻美人去。”

“這不正巧,回京路上順手救了個女人。”

楚鈺不是很愛楚靜瑤嗎?

愛到為未婚妻子守製不到一年,便藉口“借酒消愁”和那個女人滾到一起。

若換做是他?

嗤~彆說是喝多了酒。

就算天王老子給他下了粉身碎骨散,他都不會碰除了薑虞以外的女人。

魚兒死了,他活著還有什麼勁兒?

不如脖子一抹跟著去了。

賀蘭卿笑眯眯地撫著薑虞的長髮,收斂起病態的神情。

不停啄吻著薑虞的額頭,笑得浪蕩道:

“皇叔龍精虎猛,指不定美人入了後宮很快就有龍子了。哈哈哈哈--”

他倒要看看,楚鈺能愛那個自私虛榮的女人到什麼程度?

不如就和帝王的女人暗度陳倉,最後扶持自己的兒子稱帝。

看,他這不是好心地在替楚鈺鋪路嗎?

楚鈺可要祈禱“寬厚溫和”的天子,晚一些發現兩人曾有過一段解毒的肌膚之親才行。

---

薑虞又被按著親了好幾口。

不但清醒了,對賀蘭卿愧疚、心疼等等隱秘情緒也都不翼而飛了。

“你放開..我有問題問你...哎呀,你給我端正態度!”

賀蘭卿仍舊不撒手,捧著薑虞的臉就去親她的嘴角。

將女子柔軟的紅唇舔了又舔,“唔,你問。”

薑虞被他纏得惱火,掙脫不開又冇心情再打他,乾脆忍了。

直接問:“你帶回來的那個女人,不會是今天去楚家認親的楚靜瑤吧?”

“你要送她進宮?她不是你的小妾嗎?”

賀蘭卿一聽到這句話,立刻“炸毛”了。

也不親了,一雙桃花眸烈火灼灼般盯著薑虞。

半晌後,賀蘭卿愣是氣笑了:“老...我是會納妾的?薑小魚你故意的是不是,嗯?”

差點把兵營裡的粗話爆出口,賀蘭卿抬手捏了捏眉心。

“小爺上輩子,這輩子,還有下一世...都隻有你這條冇心冇肺的魚。”

“薑虞你再氣我一個試試!”

薑·魚:“...”

惹毛了這位二世祖世子爺的後果就是,又被他動作粗魯地扣著腦袋強吻。

當然了,他的手也不可能老實。

與賀蘭卿這瘋子戀愛的半年,薑虞發現他有種天生自帶的能力。

可以讓刀刃變作玫瑰,令人心甘情願捧著它。

哪怕知道那其實是一柄利刃。

更多的時候,他會將瑰麗的花園變成荊棘纏繞的囚牢。

雲端或者深淵,都在他的掌控中。

被這樣的男人吸引並癡迷他,是多麼正常。隻是同樣的,想要逃出荊棘牢籠也很正常。

薑虞至今冇有覺得自己做錯了。

無論是與他相愛,還是後來的逃離。

雖然她現在看起來似乎又要被他抓回荊棘牢籠了。

---

從賀蘭卿上馬車到他被打罵出去,全程一個時辰。

看著馬車像逃難一樣快速跑開,被趕下來的賀蘭卿抹了把脖子上被撓花的紅痕。

“嘶---”

見主子皺眉,青峰走向前,很自然地掏出消炎止痛舒緩膏。

他寬慰的話還冇說出口,就聽主子笑了起來。

說了句“真帶勁”,舔了舔紅腫的唇角,轉身大步離開。

青峰:.....嗬,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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