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繼承大位當晚,崇禎難得有如此嚴肅認真的時候,看起來不像是小事。
王承恩立即領旨退出。
曆史記載崇禎勤於政務,宵衣旰食。
古代的皇帝冇有太多娛樂活動,這貨貌似也不是個沉迷女色,喜歡獵奇玩樂的主。
所以每每淩晨雞都還冇叫,他就起床張羅著上早朝了。
很明顯,崇禎也是個肝帝。
從床上起來的何尊心裡有著極深的怨念,但卻不得不去。
自己這個打工人也太不好當了吧!
崇禎深夜召其進宮,很明顯應該是要商量對付魏客團夥的對策。
深夜緊急召見,也算是崇禎對自己的重視。
果然。
崇禎一見麵就遞上來厚厚一疊資料。
其中有客氏一黨供述所犯罪行的供書,有朝臣彈劾她的奏摺,還有她與魏忠賢黨往來密謀的書信。
何尊對於這些早已心中瞭然。
曆史記載也很詳細,客氏盤踞後宮多年,該犯的罪行都犯了。
甚至於用汙穢血脈來冒充皇嗣,這是對皇家**裸的侮辱。
很明顯。
任何一個有血性的男人對於這種事情都無法容忍。
更何況,君王一怒,流血千裡。
“客氏這人罪大惡極,朕以為她隻是貪權貪勢,在後宮作威作福,冇想到暗地裡竟然妄想改變大明朱氏子孫的血脈!”
崇禎恨恨地說道。
他的憤怒情緒還冇平靜下來。
“客氏死有餘辜,隻是她現已死了,也無法再對她施以極刑。”
“你怎麼知道那賤婦早已身隕?”
崇禎心裡疑惑,看向何尊的眼睛儘是琢磨的眼光。
客氏被打死隻是今天下午的事。
而王本政處理完客氏的事後就馬上進宮稟報,訊息不應該泄露得這麼快吧。
難道是自己身邊出現了叛徒?
“陛下,您忘了,我是來自於幾百年後。”
“史書記載,天啟七年,客氏被笞死於浣衣局。”
何尊的解釋暫時打消了崇禎的疑慮。
這也反映了崇禎的一個性格。
既要信任人,又要懷疑人,在彼此之間不斷循環。
“不知道陛下打算如何處置客氏餘黨?”
“客氏之子侯國興,客氏之弟侯光先,都是黨首,朕已下令,明日將他們在西市五馬分屍,頭顱懸於京師示眾!”
“剩餘的其他黨羽呢?”
“那些**後宮的宮女,全都用竹板打死,還有剩下的砍頭的砍頭,充軍的充軍,除寇勿儘!”
“如此甚好,客氏一黨禍亂後宮多年,落得如此下場也是他們罪有應得。”
“不過,”
何尊轉頭說道:“還有一個迫切需要解決的問題。”
客氏隻是個小嘍囉,其後還有更重量級的人物。
雙目對視。
崇禎說話的聲音也是帶著興奮和激動。
“對,那就是魏忠賢!”
魏忠賢大權獨攬,號稱九千歲。
實際上就是皇帝的化身,號令天下,莫敢不從。
崇禎早就想對他動手了。
少年天子,初登大位。
前期隱忍蟄伏,後期蓄勢而發,將禍亂朝綱的魏閹一黨斬草除根。
這功績,放任何一個皇帝身上都是絕對可以大書特書的!
明末閹黨肯定是要除,但不能像崇禎那樣急於一時,從而導致後患無窮。
以至於冇過多久竟做出為其翻案的荒唐舉動。
“忠賢若在,時事必不至此!”
這句話傳言是魏忠賢的仇家,太監曹化淳在大明王朝搖搖欲墜時所說。
尚且不論這句話有冇有道理。
但在大明將滅之際,還有人提起這死了許久的權宦,說明他所做的事固然有得人心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