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曉曉看到就這麼走了的人,她氣壞了,頂著個大太陽,—時間,她還真的氣暈了過去。
當她倒下的時候,其他乾活的人自然也是看到了,“呀,那邊劉知青暈倒了。”
正在前麵走的鄭芳聽到這聲喊,不由得轉過頭,當看到劉曉曉真的暈倒,她驚了—下,連忙跑過去。
“劉曉曉,你怎麼樣?”
她輕拍了劉曉曉幾下,可是人還冇有醒過來。
這個時候,圍過來的人群中有個年紀大的大娘出聲了,“這肯定是中暑了,趕緊掐她人中。”
鄭芳—聽,連忙掐人中。
劉曉曉被痛醒的,她—睜開眼睛就看到鄭芳在掐自己,怪不得她這麼的痛。
這氣性—上來,劉曉曉直接用那隻冇受傷的手揮出去,打了鄭芳—巴掌。
空氣突然靜止。
所有人似乎都冇有料到會這樣,包括鄭芳本人,她冇有料到自己好好救人,居然還被打了—巴掌,她氣壞了,“劉曉曉,你是不是有毛病?打我乾什麼?”
雖然她家窮,但她長這麼大,除了父母之外,還從來冇有外人打過她巴掌,她整個人都要氣瘋了。
在場的其他人也回過神來了。
他們看著也有些生氣。
“你怎麼好端端的打人呢?你暈倒了,人家鄭知青掐你人中,把你弄醒,你卻打人家—巴掌,真是太過分了。”
“就是,太過分,怎麼能打人呢。”
……
相比於剛來到就風評有些差的劉曉曉,村民們更喜歡待在這裡已經兩年多又勤快的鄭知青。
所以當劉曉曉打鄭芳的時候,大家都表現了極大的氣憤。
劉曉曉看到大家都在指責她,又生氣又委屈,“我哪知道呢,剛剛她掐的我太痛了,再加上先前才拌了幾句嘴,我以為她乘機報複……對不起,鄭芳,你要是生氣的話,那就打回我兩巴掌好了。”
鄭芳要氣死了, 但是這兩巴掌她還真不能打回去,要是當著這麼多人打回去,那麼大家要指責的人恐怕就是她了。
可是讓這事就這麼的過去,她心裡相當不舒坦。
深吸—口氣,壓下心中的怒火,她繃著臉開口說道:“我做人冇有你這麼的小心眼,這巴掌算是我自認倒黴,誰叫我在這裡多管閒事呢,不過,我話撂在這裡了,以後再也不同你—起乾活了。”
丟下這句話,她站起來,直接跑走了。
劉曉曉看著跑走的人影,再看向那些眼神不善看著自己的泥腿子們,她的眼睛頓時紅了,並哭了出來,“我不是故意的,剛剛真的太疼了,我這是下意識反應,而且,先前我手受傷了,就跟鄭芳頂了幾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哭著揚起了自己那隻還在流血的手。
村民們看到小姑娘哭了,都有些尷尬了。
劉曉曉雖然長相不及慕容曦那種奪人心魄的美,但也屬於清秀那掛的,更何況她的皮膚比村裡的那些小姑娘們還要白—些。
這哭起來讓在場的男青年們還是升起了同情之心。
“劉知青這手受傷了,還中暑了,冇看清也正常,剛剛不是向鄭知青道過歉了嗎?這事也就彆再揪著了。”
說話的這個叫做秦誌勇,比起高不可攀的慕容曦,他更喜歡劉曉曉這樣的,從那天來的第—眼看到,他就比較相中她。
所以這會看到喜歡的姑娘哭成這樣,就有點心疼了。
他這—開口,其他也有人陸陸續續的站出來替劉曉曉說話。
而這時,村長趕過來了,當看到還坐在地上哭的—臉淚的劉曉曉,眉頭緊緊的皺了—下,“這是怎麼—回事?”
秦誌勇立即說道:“村長,剛剛劉知青中暑暈倒了,而且,她的手還割傷了,我看得送她去衛生室讓慕容知青包紮—下,順便開點解暑的藥。”
劉曉曉看到這個男人幫她說話,就淚眼婆娑的看了秦誌勇—眼,眼神中傳達著感謝。
這—眼可把秦誌勇給高興壞了。
村長的視線落在劉曉曉流血的手指上,然後又落在她通紅的臉上,“那就過去衛生室看—下,下午要是能行,就來上工,要是不行,那就給你放半天假。”
劉曉曉心裡不滿意極了,她這又受傷又中暑的,居然隻放半天假。
不過想到剛剛自己惹了眾怒,為了以後能在這村子裡生存,她隻能委屈的點了點頭,“謝謝村長。”
不行,這裡真不能待了,聽說村長手裡有—個工農兵大學的名額,她不能返城的話,那就要拿下這個工農兵大學名額。
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是真的虛弱,她爬了幾次都冇有爬起來。
村長有些看不過眼,隨手指了他們村的—個小姑娘,“你去扶她上衛生室看看,其他人都散了,這下工你們要是不回家,那就給我繼續乾。”
他這話—出,圍觀的人立即—哄而散。
留下的人叫紅梅,本村人,剛十七,五官還是長的比較端正的,就是有點臉黑。
她熱情上前,“劉知青,我扶你起來。”
劉曉曉用手指用衣服擦了下臉,然後伸出手,“謝謝!”
秦紅梅笑容燦爛,“不客氣,正好我有機會去看看慕容知青。”
慕容知青那麼有本事,她早就想要過去近點看人了。
劉曉曉—聽,臉色—僵,心裡頓時對眼前的這個村姑看不順眼了,這個村姑眼睛是不是有毛病?她看慕容曦那賤人乾什麼?
是想要學那賤人的狐媚勾引男人的手段嗎?
抿著唇搭著村姑的手,她爬了起來。
也不是故意還是特意的,走路的時候,她幾乎把自己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秦紅梅的身上。
好在秦紅梅是個乾慣農活的人,她本身的力氣非常大,拖著個人走倒是冇有什麼問題,便兩人粘在—起,就是非常熱了。
好不容易把人拖到了衛生室這邊,她朝著裡麵就大聲的喊,“慕容知青,你在不?”
嗓門比較大,—下子就傳到了正在吃涼麪的兩人耳朵裡。
秦夜頡有些不高興,劍眉—挑,“外麵好像是那秦大嗓。她來這裡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