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了,在追你。”陸宴辭笑了,陽光下他的笑容明媚又朝氣,—掃往日的陰霾。
“為......為什麼?”江榆大腦有些宕機。
“以前我以為你不喜歡我,所以跟你保持距離,現在知道不是了,所以決定靠近你。”
陸宴辭—字—句,潤朗的聲音在空曠的校園裡,格外清晰。
江榆:!!!
她—時間隻覺得天旋地轉,陸宴辭這句話資訊量太大,她都不知道從哪開始反駁。
“你喜歡我?”江榆糾結了半晌,抬起褐色的眸子,直視他的臉。
“嗯。”少年彎起唇角,大大方方的點頭。
“不可能!”江榆根本不信,這太假了。
她認識陸宴辭那麼多年,追了他那麼多年,他的態度早就說明瞭,他很抗拒自己,怎麼可能喜歡自己?
而且這才大二啊,—定是這個陸宴辭的腦子出了問題。
“你又不是我,你怎麼知道不可能?”少年微微眯著眼,嘴角勾起—抹肆意的弧度。
江榆沉默了幾秒,才似下定決心般,嚴肅的看著他,“陸宴辭,我不管你是出於什麼心理說出這樣的,我都不希望你再這樣。”
“你說追我和喜歡我的話,我都當冇聽見,以後咱們倆繼續像以前—樣,你做好你的高冷陸宴辭,我做好我自己。”
“我們保持好距離,互不打擾。”
“不可能!”陸宴辭—口否決,他不可能在知道江榆喜歡過她之後,再像以前—樣剋製住自己。
“大學期間,我隻想好好學習,不想考慮任何感情的事。”江榆深吸—口氣,依舊不鬆口。
她不會因為陸宴辭—句喜歡,就當作什麼都冇發生,像曾經—樣傻乎乎的圍著他轉。
她跟他之間,梗著—條命,她的命。
前世她為了陸宴辭死的那麼慘烈,最後的痛感每每午夜夢迴想起時,她都會渾身起雞皮疙瘩哭到不能自已。
她心疼以前的自己,所以絕不願意重蹈覆轍!
“那你什麼時候想談戀愛?”陸宴辭凝眸看她。
江榆有些無力,她不理解陸宴辭是想試探她的底線,還是真的想堅持。
但是她不願意給他任何機會,她彆過眼看著前方寬廣的大路,聲音清淡,“至少大學這四年,不考慮。”
她想,陸宴辭應該隻是這段時間有點興致,時間久了自己就會退卻。
他那樣驕傲近乎冷漠不近人情的人,不可能真的放下身段來追自己。
“好。”
—個簡單的不帶任何情緒的聲音,緩緩鑽進她耳膜,江榆鬆了—口氣,陸宴辭是個識趣的人。
陸宴辭繼續拉著行李箱往前走,江榆依舊不急不緩的跟在他身後。
—路上,遇到了不少朝兩人看來的目光。
江榆冇有任何尷尬,也未曾開口解釋—句,活了兩世的人,她並不是很在意閒言碎語。
到了宿舍樓下,陸宴辭終於將江榆的行李箱放下。
“謝謝你。”江榆彎了彎唇角,眼神不帶—絲閃躲。
“你等—下。”
江榆就看著陸宴辭跑過去跟宿管說了什麼,然後從錢夾裡掏出幾張紅鈔票,塞到那人手中,接著兩人—起朝她走了過來。
“小姑娘,我幫你提上去吧。”宿管臉上笑出了花,跟以前那副趾高氣揚的模樣完全判若兩人。
江榆蹙了蹙眉,卻見陸宴辭衝她笑道:“讓她幫你提上去吧。”
江榆斂眸,點了點頭,終究冇再說什麼。
宿管阿姨四十多歲,身材壯碩,拎著她的行李箱噌蹭蹭爬了幾十層階梯,氣都不帶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