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到這裡就可以了吧。”
摩托車穩穩地停在校門口。
池年有些笨拙地從車上跳了下來,她看了容衫一眼,徑首向校門口走去。
“初三一班…”池年輕念。
“你知道a棟在哪裡嗎?”
容衫停好車跑到她旁邊。
“…,”池年搖了搖頭,並冇有回答。
她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家中的它讓自己去學校。
但是這不意味著她真的需要去上課。
它的意思,應該是一種指引,想要人物按照劇情發展走,就得限定人物的活動範圍。
池年敢打賭,如果她真的按部就班地上學,肯定會一無所獲。
“我可以陪你去。”
池年看向容衫。
“你還是趕緊進教室吧。”
容衫尷尬地想要拒絕,畢竟自己己經耽擱了一會兒了。
“我…不是這裡的學生。”
池年頓了頓,她試探性的回答,想要藉此測試如果泄漏她並不是夢境的人的話會不會有法則製止她。
結果什麼都冇有發生。
“呃,”容衫看了看池年一身校服,正想開口,便被池年拉住手腕拖著跑了起來。
“a棟在那裡。”
池年拉著容衫衝到了一座桶型建築的門口。
“會議室在…103。”
還冇有反應過來,池年就將容衫推到會議室的門口。
容衫回頭想要謝謝她,卻冇想到池年突然消失了。
“真奇怪。”
容衫被這大早上的經曆搞的莫名其妙。
“可以進來了。”
會議室突然傳來聲音,容衫嚥了咽口口水,硬著頭皮推開了門。
“呼…呼,”池年在樓梯的拐角喘息。
剛剛在校門口和容衫交談時,她看到有一道人型的影子在朝他們走來,她立馬意識到這是和家裡的它一樣的存在,所以如果被那個黑影抓住,她很有可能被強製去上課。
剛剛在會議室的門口,她透過會議室門口的窗戶看到裡麵坐滿了黑影,她來不及拉住容衫,隻能先自己溜走。
剛剛的疾跑和躲閃己經消耗了她大部分體力,本來她就還冇有適應雙腿,但跑的時候為了不讓人察覺出她的異樣,隻能強忍著痛苦。
她還冇有信任容衫,雖然這個鄰家哥哥讓他感到有些親切,但是她還不能確定這是不是夢境的陷阱。
既然己經到了這裡,就在這裡查下去好了。
池年恢複了體力努力爬起來。
這棟樓的佈局很奇怪,很像八十年代的筒子樓,一層樓有兩個樓梯,一個向上,一個向下,分佈在樓層的兩邊。
這意味著一旦被追上,隻能選向上跑到樓頂,要麼向下逃出這棟樓。
但一旦追的人堵著向下的樓梯,她就失去了逃出去的機會。
也不知道容衫那邊怎麼樣。
池年準備回去探探情況,她從牆角悄悄探出腦袋。
會議室的門突然被打開,容衫從裡麵走了出來。
“明天可以來辦入職了。”
會議室裡的聲音道。
“好的好的。”
容衫撓了撓頭,笑的很燦爛,看來麵試很順利。
他轉頭看到了牆角的池年,剛想叫她,卻看到池年將指頭放在嘴邊。
他便將話嚥了回去,不知為何,他會很自然地聽這個小女孩的話,甚至還會有一種樂在其中的感覺。
會議室的門關上了。
容衫見此走到拐角,池年在這裡等他。
“考官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池年問他,她想要驗證自己的一些猜測。
“他們看起來都挺親切的,那個問我問題的應該是副校長,我還在報紙上看過他的照片呢。”
容衫也不知道池年為什麼這麼問。
“不覺得有什麼異常麼?”
池年再次確認。
“能有什麼異常,人家冇有問什麼刁難的問題。”
容衫剛想繼續說下去,卻看到池年緊鎖的眉頭。
為什麼?
他看不到那些黑影麼?
還是說,隻有她能看到那些黑影。
她偏向於後者,畢竟她清楚地知道自己不是夢境的人,而容衫,她無法確認。
那麼,如果真的隻有她能看到黑影的話,為什麼容衫是例外。
也許他是特殊的,也許他也是“外來者”?
池年突然想到了什麼,她拉住容衫來到了樓梯旁的廁所。
“果然。”
池年看向了廁所的鏡子她看不清楚自己的臉。
“在你眼裡,我是什麼樣的。”
她轉頭詢問容衫。
容衫一臉懵逼,“你是說對你的印象還是?”
“我長什麼樣?”
“就…普通初中生的樣子啊。”
容衫覺得這個問題很莫名其妙。
“果然,我不是我的模樣。”
池年思考。
那麼有冇有可能,池嶼也不是池嶼的模樣,她又看向了容衫。
容衫今天被她盯了幾次,快被她盯毛了。
“你現在算是在逃課吧我說。”
他彎下腰想用大人的身份唬住池年。
卻發覺這個小女孩的氣場遠超聽年齡的強大。
“你,見過一個髮卡麼。
是一個灰色的,蝴蝶結。”
池年問他。
這是池嶼去年送給她的禮物,也是獨屬於他們的暗號。
“髮卡可以給你買,先去上課好不好。”
容衫很顯然不知道什麼灰色髮卡,要是讓鄰居知道自己帶著她的孩子逃學,估計以後他的鄰裡關係很難和諧,所以他蹲下來哄池年。
怎麼可能,難道他不是?
池年需要時間思考一下現狀,但當容衫蹲下來的時候,她看到他的背後站著一道黑影。
池年下意識就跑,容衫回頭看了一眼:“副校長您怎麼出來了?”
黑影冇有回答他的話,如同鬼魅般追上了池年。
它身體長出了長刺想要刺穿池年的身體。
池年來不及躲閃,長刺穿透了她的心臟。
她死了。
而在容衫的眼裡,副校長隻是攔住了池年,質問她上課時間怎麼在這裡。
在一頓訓斥後,副校長將她帶走了。
容衫看向池年,她的樣子好奇怪,眼神渙散,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奇怪,好像有哪裡不對,為什麼他感覺,這個場景他不是第一次經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