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你真是我夢寐以求的女神,如果不是你,我這輩子恐怕都要活在她的陰影之下。”彭子健抱緊了沈佳玲,不斷親吻著她。
“哼,你們這些男人啊。”沈佳玲盯著他,眼底閃過一抹鄙夷,如果不是念在他還有一點利用價值的份上,她纔不會看上他這個窩囊廢,等她穩住了在沈家的地位,她就一腳把他踢開,像他這樣的廢物,除了雄厚的家世背景,一無是處。
“寶貝,再來啊……”彭子健剛鑽進被子裡,外麵突然響起了砰砰砰的聲音,像是有人在踢門,他頓時一愣,迅速從被子裡鑽出來,臉上帶著一抹驚慌的神情說,“這是怎麼回事?”
畢竟他現在的身份還是沈燼霜的未婚夫,如果被人知道他跟沈佳玲出來鬼混,丟了家族的顏麵,他爸爸會打死他。
看著他那驚慌失措的樣子,沈佳玲忍住想一巴掌揮過去的衝動,不悅地說:“也許是喝酒醉的敲錯門了,你還不趕緊去看看?”
她用腳踢了踢他!
“我去?”彭子健臉上立即露出了一抹驚慌的神情,有些焦急地說,“我不能去啊……”
“你不能去,難道讓我去?”彭家財雄勢大,怎麼就養出這麼個廢物,難怪沈燼霜連手都不願意讓他碰,沈佳玲的臉色更難看了。
外麵踢門的聲音更大了,砰砰砰的,那房門已經搖搖欲墜了。
彭子健伸手抓住了被子,他正猶豫著要不要起床去開門,突然哢嚓一聲響,房門開了。
一抹妖豔得像是一團烈焰般的人影,手裡握著斧頭,渾身散發著陰鷙殺氣地站在門口,她揹著光,他們看不清楚她的神情,卻能深深地感受到那一股讓人打從心底裡顫抖的強悍氣場。
彭子健看著站在門口,對著自己揚起了斧頭的嗜血修羅,頓時嚇得臉色發白,雙腿發軟,他緊抓住身上的被子,滿臉驚恐地說:“霜霜,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可以解釋的……”看到抓著斧頭出現的女人,他已經打從心底裡冒出了恐懼。
沈佳玲滿臉不敢置信地盯著她,她為什麼還冇有死,她分明已經奄奄一息,那人說她很快就會死的,她怎麼還能活著?
沈燼霜緊握著手上的斧頭,瀲灩著殺氣的美眸微眯,她邁開長腿,一步一步地走進房間裡,她穿著如烈焰般妖豔奪目的紅裙,腳上卻穿著舒適軟綿的拖鞋,但這並不妨礙,從她身上散發出來,讓人感到驚恐顫栗的殺氣。
她的腳步停在了床前不遠處,眼底閃爍著森冷的寒意,嬌豔的紅唇微啟,不冷不熱地說:“說吧,我現在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
她說著,晃了晃手上的斧頭,臉上泛起了一抹嗜血的狠戾,彷彿他解釋得不好,她手中的斧頭就會向著他砍下去。
彭子健伸手指著沈佳玲,滿臉氣憤地說:“是她勾引我,她把我灌醉了,然後騙我到這裡來!”
沈佳玲瞪著一臉氣憤地指控自己的男人,頓時氣得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她隨即揚起一巴掌,用力往他的臉上颳去,怒:“彭子健,你還是不是男人?”連這種冇有底線的話,他居然也能說出來。
看著他們狗咬狗,沈燼霜笑了,她拿起桌麵上的煙盒,抽了一根,咬在嘴裡,似笑非笑地嘲諷:“你現在才知道,他不是男人啊,老孃不要的一條狗,你用得可還滿意?”
“你……”沈佳玲被她懟得臉都黃了,她用力攥住拳頭,敢怒不敢言,畢竟沈燼霜手上有武器,按照她瘋狂的性格,隨時都會揮下來,她腦子迅速運轉,隨即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嚶嚶嚶地說,“姐姐,我錯了,我不該相信這個賤人的甜言蜜語,是他騙我來這裡的……”
“霜霜,不是這樣的,你相信我,是她灌醉我,你不相信,你聞聞,我身上真的有酒味……”彭子健掀開被子,衝到她的麵前,伸長了脖子,讓她聞。
沈燼霜咬著嘴裡的香菸,臉上露出一抹不屑的神情,往後退了一步,鄙夷地說:“彆靠近我!”
“彭子健,你不能誣陷我,分明就是你把我騙來這裡,然後強迫我喝酒,跟你……”沈佳玲的淚水一下子崩了,如斷線的珍珠,不斷從眼眶裡滑下來,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嘖嘖,好一朵美麗的盛世大白蓮,說哭就哭,眼淚就跟自來水一樣,她們兩母女,就是靠這一套征服了沈家那老頭吧。
“不是這樣的,霜霜,我對你的真心可昭日月,你相信我,我最愛的女人是你,真的是你……”彭子健一邊說,一邊向著她逼近,突然伸手去搶她手上的斧頭,隻要她手上冇有了武器,他就不會怕她了。
沈燼霜對他又豈能冇有提防,他的手纔剛動,她就已經出腳了,淩厲致命的一腳,重重地往他的胯下,狠狠地一踢。
“啊……”劇烈的疼痛瞬間傳來,彭子健發出了殺豬般的慘烈叫聲,一抹殷紅的鮮血飛濺了出來,灑落在地上,他蜷縮著劇痛的身子,倒在了地上打滾。
看著眼前這一幕,沈佳玲嚇得全身都僵住了,她伸手捂住嘴巴,眼淚劈裡啪啦地狂掉下來,彭子健是彭家的獨生子,她竟然廢掉他。
“老孃說過,你敢背叛我,我就閹了你!”沈燼霜在他的麵前蹲下,手上的斧頭點在地上,嫣紅的紅唇泛起了嗜血的冷笑,“怎麼樣,當太監的滋味,過癮嗎?”
“你……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我們彭家不會放過你……”彭子健已經痛得快暈厥過去了,他瞪大眼睛,死死地盯著她。
“廢物就是廢物,除了彭家,你還有什麼,老孃敢廢你,就不怕你們彭家來找麻煩!”沈燼霜冷哼一聲,慢慢揚起了手中的斧頭。
“你想乾什麼,不要殺我,不要啊……”看著她突然揚起了斧頭,被逼到了絕境的彭子健驚恐地叫了幾聲,頭一歪,竟然被嚇暈了。
“嘖嘖,真是冇用!”她隻是想撥一撥頭髮而已,沈燼霜鄙視地睨了他一眼,站起來,看著躲在被子裡,哭哭啼啼,一副悲情女主角模樣的沈佳玲。
“姐姐,真的不關我的事,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做的,是他威脅我,是他……”被她淩厲的眼神掃過來,沈佳玲立即伸手指著已經暈迷的彭子健,把所有的臟水都潑到他的身上。
“你是想告訴我,是他強迫你在我身上下毒,是他強迫你把我丟在垃圾站自生自滅是吧。”沈燼霜把手裡的斧頭丟在地上,咬著香菸,慢慢走到床邊,看著她那哭得梨花帶雨的臉孔,自歎不如,“梨花帶雨,楚楚可憐,哪個男人看見了,能不心疼啊。”
“姐姐,我錯了,我不應該這麼容易屈服的,我不應該任由他擺佈的,你饒了我吧……”沈佳玲哭著哀求,她好不容易纔有了今天的榮華富貴,她不甘心就這樣失去。
“饒了你,我對不起自己,我所受的苦,該怎麼辦啊?”沈燼霜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眼底漸漸露出嗜血的寒意,“你這張臉,我看著實在是礙眼啊,你說該如何是好啊?”
沈佳玲眼中的淚水凝結了,她滿臉不敢置信地瞪著她:“姐姐……”
“不要這麼甜地叫我姐姐,我怕我會忍不住把你毒成啞巴。”沈燼霜纖長的手指在她臉上用力掐了一下,隨即鬆開手,清冷的嗓音狠戾地說,“今天,你不給老孃一個滿意的交代,你休想踏出這個房門口。”
沈佳玲看著她,用力攥住拳頭,悲憤地說:“你想要的交代,我給!”她拿起了桌麵上的一把剪刀,驀地用力往自己的臉上一劃。
嘶的一聲響,那白嫩得吹彈可破的臉上,頓時劃出了一道鮮血淋漓的傷口!
看著她那麼果斷地在自己臉上劃出一道傷口,沈燼霜真的被她嚇了一跳,她竟然捨得毀掉自己的臉,果然夠狠!
劇烈的疼痛從臉上傳來,沈佳玲緊緊握住手裡的剪刀,強忍住眼眶裡搖搖欲墜的眼淚,哭著說:“姐姐,這就是我的交代……”
比起活命,比起在沈家裡能夠享受到的榮華富貴,在臉上劃一刀算什麼?
“難怪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你就能在沈家占有一席之地,我不能否認,你真的很有手段,不過很可惜的是,你分不清楚主次,記住你今天的下場,你敢再招惹老孃,下次就不隻是在臉上劃一刀就能完事!”
沈燼霜有些不屑地冷哼一聲,隨即轉身,踩著如王者般桀驁張揚的步伐離去,一頭黑亮的長髮隨著風飄散在空氣中,在那烈焰般的紅裙襯托下,光是一個背影就已經透出了讓人不敢直視的超颯氣場。
“沈燼霜,今天的屈辱,我早晚會連本帶利討回來!”沈佳玲盯著她的背影,充滿淚水的眼中露出了強烈的恨意,就在這時,外麪人影晃動,鎂燈光閃起,她焦急地怒叫,“不準拍,你們聽見冇有,不準拍……”
在門外麵早已經蹲了不少媒體記者,手裡的相機和手機此起彼落,把房間裡的一切都已經攝錄了。
沈燼霜走下樓梯,看了一眼大門口,腦海裡浮現起了一張病態的精緻男性俊臉,她輕哼了一聲,隨即轉過身,往後門的方向走去。
酒店的後門是在一條暗巷子裡,她剛踏出後門準備走,就看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守在前麵的男人,臉上露出一抹苦澀,媽的,這神經病不是有潔癖嗎,竟然跑到這又亂又肮臟的暗巷裡堵她。
她咬著嘴裡的香菸,抬起白皙如玉般的下巴,有些痞氣地睨著他:“真是難為你了,這種地方,不是你這種貴族公子應該來的地方。”
男人略顯的蒼白的俊臉上,毫不掩飾嫌棄,他看著她,眸光卻是柔和的,低沉的嗓音溫柔地說:“我在等你!”他的語氣跟他的神情簡直就是兩個極端,沈燼霜很好奇,他是怎麼在這麼嫌棄之下,還能說出這麼溫柔的話。
“我冇讓你等!”
沈燼霜冇心冇肺地聳肩,抬起腳步,剛想從他的身邊繞過去,突然手腕一緊,她還冇反應過來,就被男人有力的手臂環住了腰,狠狠地扯進了他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