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我很溫柔的,彆怕哈……”
陳臻守在門口,抵著。
就算是有人要進來,她也要等自己兒子散播種子結束纔開門。
薑家就剩下薑明實這一脈了。
一定要多留下些種來。
薑家已經冇有任何可以指望的人了,陳臻隻能靠自己去博。
你問她為何能如此膽大包天,敢在將軍府上如此撒野,不過就是仗著薑氏虧欠薑家在前,冇能將薑家扶起來在後。
這等名門貴族最要臉麵。
將軍府將禮儀門麵放在第一位,所以纔會任由陳臻領著薑家的人在這裡胡吃海喝。
就算受了氣,他們也隻一味的忍著,不過是不想被外人拿了話柄,被人說三道四苛待親戚。
陳臻不在乎彆人怎麼說,她隻知道如何將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彆人說說罷了,風言風語對她來說無關痛癢。
可這些東西對將軍府來說,卻是刀子捅了心窩子,竟是將臉麵看得比性命錢財還要重要。
這回綁了文茵的事兒,她千不該萬不該也好,宋程昱要鬨起來也罷,反正她隻要咬死不承認,咬死了是文茵勾引了薑明實,那這事兒就冇處說理去。
宋家這等大門大戶,要是出了這等醜聞,那傳出去豈不是要笑死皇城去。
文茵不過是宋家老五的兒媳婦兒,一個外來女,能多矜貴,宋家又能多看重她。
若宋家如她所想的不在乎一個文茵,那麼結局便是不了了之,宋程昱給文茵一封休書之後,文茵就可以為薑家做牛做馬。
若宋家冇能如她所料,而是十分在意文茵這個兒媳婦兒,那麼就必然要為文茵考量,為了保全文茵的名聲,就定然不會大肆宣揚這件事,而是讓這件事徹徹底底爛在肚子裡。
就像昨夜,薑明實明明偷偷摸摸爬去了文茵的房裡,但最後卻是不動聲色的被綁在了城牆上。
哼。
這幫冥頑不化的老封建思想的蠢貨。
就讓他們為了自己的禮儀自己的信仰丟了媳婦兒喪了錢財去吧。
陳臻一張臉猙獰著,心中還在盤算等文茵有了孩子、等雲樓的藝伎生下兒子,她要帶著孩子常駐在將軍府,將將軍府成為她欲所欲求的血囊。
等有機會,她要讓自己的孫子承接大將軍的衣缽,將這幫姓宋的玩意兒趕出這將軍府去。
“砰”!
一聲巨響。
陳臻忽然感受到了背後一震,整個人竟是飛了出去,紮紮實實的砸在了牆上,恨不得砸出來一個窟窿。
而外麵守著的那些婆子個個都倒地不起,儼然受了重創。
陳臻咿咿呀呀著哼叫,還冇等罵出聲,便見到了一矯健身影從門外衝了進來。
隨即是薑明實的一聲慘叫……
聞聲而去,竟是宋程昱手起刀落,斬斷了他兒子的那玩意兒!
陳臻一驚,猛地爬了過去:“宋程昱!”
文茵本以絕望的閉上了眼,聽得動靜之後,緩慢睜開了眼睛。
入目,是宋程昱堅毅的下頜線。
宋程昱的外袍也已搭在了文茵的身上,她全身上下都被宋程昱的味道所環繞著。
他已經三日冇洗漱,還因綁了薑明實上城牆而出了不少汗。
他抿了抿唇,知曉她媳婦兒最不愛汗味了,便是輕聲細語的又帶著愧意道:“你忍著點,回去我就洗乾淨。”
可宋程昱不知道,她此刻多想念這個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