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約也冇想到會議室有外人，看到肖主任宋言蘊等人，眉毛輕微抬了一下問，
“在開會？”
“開完了，不是下週回國嗎？怎麼提前回來了？”王岩一邊起身往外走一邊問，到了門口纔回頭，
“肖主任抱歉，我們再聯絡。”
“好，你先忙。”
雖然真正想拜訪的是程書淨，但眼下，程書淨剛回國，顯然不是拜訪的好時機。
看到程書淨，宋言蘊的內心已毫無波瀾，本就與陌生人無異。現在想起來，值得慶幸的是程書淨也把她當成陌生人，剛纔連一個眼神都未放在她身上。最好一直如此，因為肖主任難得肯親自帶她參與項目，她並不想失去這次學習的機會。
王岩的助理送她們到電梯間，電梯間人有點多，好像是因為程書淨回來，正召集科研部的員工開會。
等進了電梯，周銘低聲說，“程書淨本人比照片上更帥，真是年輕有為。”
回到宏正律所，宋言蘊開始整理今天在卓遠科技收集的資訊，以及相關行業資訊。等整理完資料，回到家已是晚上10點。
她家在近郊的普通住宅區，森洲市的房價驚人，是當初母親傾其所有替她置辦的兩居室，她拒絕要，但母親說，“這是我這輩子能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電梯往上的數字不停跳動著，她靠在電梯牆上，不知為何忽然想到了母親說的這句話，精神有點恍惚，所以直到出了電梯，到家門口時，纔看到她家門口倚著一個高大的身影。
她頓住，樓道上的感應燈忽明忽暗。
“卓總？”
不知他為何會出現在她家，而且看似等了許久。程書淨也朝她的方向看來，手裡拿著手機漫不經心地轉著，也不說話，就是那麼看著她。
宋言蘊被他看得心裡有點慌，手裡拽著鑰匙猶豫要不要往前走，以他上回視頻通話以及今天在卓遠科技時的態度，無法理解他忽然出現在她家門口的原因。
“不回家？”程書淨的聲音傳來。
“回。”她回，而後拿鑰匙開門，但並未打算邀請他進門，所以站在門口問
“卓總，有事？”
她嚴肅又一本正經，程書淨忽然笑了，
“生我的氣？”
像是被戳中心思，宋言蘊微不可察地挺了挺脊背，站得筆直回視他，隻是因為身高的差異，她的氣勢明顯弱很多。
程書淨抬手揉了揉她頭髮，忽然說：
“把我微信刪了？”
什麼？
宋言蘊微愣，一會兒纔想起在棲寧那家粉店，她把ZYA這個微信刪了。所以，他今晚特意把她堵在家門口，就是因為被刪了微信？
“我冇加過你微信，怎麼可能刪？”
她裝傻，反正誰知道ZYA這三個字母就是他呢？
“好，那現在加，手機拿來。”
程書淨把自己的微信二維碼展示給她，宋言蘊則不情不願地拿出手機掃碼，看到名字還要佯裝恍然大悟
“原來這是你的號？”
“嗯”
程書淨順手把自己的微信名由拚音縮寫改為了：程書淨。
把他刪了有點心虛，所以開門後出於禮貌邀請他進去坐，程書淨很自然地進了她家，隻是站在客廳中央，忽然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