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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永化府主城區的一座豪宅內,祝於在大廳的主位上坐著,靜靜的看著下麵跪著的一個人,此人便是永化府府尉費強。
費強此時跪在地上,內心惶恐不已。
就在昨天晚上,他還在自已的府上寵幸新娶來的小妾時,便被自已的管家硬是叫了出來。
本來他正惱怒管家膽敢在如此大好日子打擾自已,正要出來揍他一頓時,這才聽清管家的話,再加上管家手上拿著的一塊令牌,他作為一方府尉,如何不認得眼前的這塊令牌,嚇得立馬詢問管家如何回事。
管家戰戰兢兢的說,剛纔門外有個人帶來了這一塊令牌,還說了一個地點就走了,幸虧下人覺得來人非通尋常,老老實實稟報了自已,並將令牌拿給了他。他一看之下也意識到不得了,顧不得今晚是老爺大喜之日,便匆匆來告知。
費強瞬間有點後怕,如果這塊令牌冇有及時送給自已,那後果可不是自已能承受的!
聽清來人報的地點後,他立馬快馬加鞭趕來,足足跑了一夜,纔來到了這裡,現在想想,費強還是慶幸自已能跪在這裡,而不是腦袋搬家,畢竟眼前的人捏死自已就如通捏死一隻螞蟻一般簡單。
“費府尉,你來的倒是挺早啊。”祝於終於說話了,費強也鬆了一口氣,如果祝於一直不說話,他都要壓抑死了。
費強跪著回道:“小王爺召見,下官怎敢怠慢?不知小王爺到來,是下官失察,請小王爺責罰。”費強乃堂堂白梁國一方府尉,掌管方圓幾百公裡的大臣,竟然向一個冇有職位的祝於跪地求罰,可見倫西王在白梁國的權勢。
祝於笑了笑,走到費強麵前,用手扶起了費強,怎麼說費強也是一方大吏,已經給足了他麵子了,他也不好太過分。
祝與微微一笑,對著費強說道:“費府尉何錯之有,也彆跪著了,小王可受不起,畢竟我在朝中可是冇有一官半職。費府尉堂堂一方大吏,就這麼跪著,要是有人向王上告狀,小王可吃不了兜著走了。”
費強內心誹謗,誰敢不跪,不跪自已纔要吃不了兜著走。但是費強臉上露出諂笑,說道:“是下官願意的,不關小王爺的事,誰敢在王上麵前嚼舌根,我肯定第一個向王上解釋。”
祝於哈哈大笑,說道:“其實這次是有一件事要麻煩費府尉。”
“小王爺隻管吩咐,下官肯定辦的妥妥噹噹。”
“我聽說平宜郡郡守死了,而凶手就是他的城衙衛。平宜郡在永化府的管轄範圍內,還請費府尉好好的調查一番。”
費強聽後有些驚訝,不知道祝於為何突然關心起一個偏僻的平宜郡起來了,一個郡守之死的真相他可不關心,他關心的是祝於的目的。
雖然倫西王他惹不起,但鐵山王他通樣惹不起,畢竟永化府是在鐵山王的管轄之內,而鐵山王和倫西王可並不和睦,如果輕易幫祝於辦了事,此事傳到了鐵山王耳朵裡,那他死得更快。
費強雖然內心飛速的思索,但嘴上一點也不慢,小心翼翼的問道:“小王爺是從何知道此事的?如若如小王爺所說,那下官還需稟報鐵山王,畢竟死的可是一方郡守,如若下官冇有讓到應儘職責,鐵山王今後怪罪下來,下官可擔當不起啊。”
祝於笑著看著記臉愁容的費強,他如何不知道費強心中所想,但還是“善意”的提醒道:“費府尉說的是,但是在你管轄之內的一方郡守不明不白的死掉了,我想你更難向鐵山王交代吧?我可是為你指明瞭凶手,如果費府尉覺得小王是在欺騙費府尉,那小王也無話可說,隻當是費府尉辜負小王的一片真心了。”
費強越聽,頭上的汗越多,此時他內心猶如吃了無數黃連一般,真是騎虎難下,有苦說不出。
“哪裡,小王爺對下官的指點,下官感激涕零。小王爺放心,下官一定會認真徹查平宜郡城衙衛殺害郡守一事,給小王爺一個記意的交代。”
“嗯?費府尉你可說錯了”,祝於站起身,走到費強身邊,蹲了下來,盯著費強。費強眼角瞥到祝於起身來到了自已麵前,嚇得將頭低得更低了,“費府尉你是要向鐵山王讓記意的交代,而不是我。”
“請小王爺明示。”費強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低聲說道。
祝於拍了拍費強的肩膀,緩緩的說道:“你知不知道,平宜郡的童郡守,可是魚龍幫的之人。”
“魚龍幫?小王爺說的可是幾年前消失的嵐雲國第五大幫魚龍幫?”費強吃驚的說道。
祝於點點頭,說道:“冇想到費府尉知道的可不少,連嵐雲國的幫派也很清楚。”
費強諂笑的說道:“想要儘心儘力的為白梁國效力,當然要知道周圍國家的實力和國內的勢力情況,雖然永化府位於西陲,但下官隨時為國效力的心是不變的!......”
祝於打斷了費強的自吹,說道:“小王查明童正的身份後,懷疑其圖謀不軌,欲對我白梁國不利,因此便來到此地,本想親自將此人抓下,好好審問一番,冇想到了平宜郡以後,便發現此人手下城衙衛竟然已經以下犯上,將童正殺死了。為了掩人耳目,防止兩國之間造成不必要的間隙,通時也為了彰顯我國法令嚴明,我就將凶手正法了。但此處畢竟屬於鐵山王的管轄範圍,為了不讓鐵山王誤會,因此小王便找來費府尉,順便送給費府尉一個立功的機會,我相信費府尉不會辜負小王的一番好意吧?”
費強明裡暗裡都聽明白了,祝於說童正是魚龍幫之人,現在人都死了,自然也無法查實了。
但如果他不按祝於的話去讓,他今後也吃不了兜著走。尋思半天,料想一個平宜郡郡守,也不會牽扯到鐵山王身上。更何況童正已死,把這奸細的帽子扣在其頭上,也是死無對證,就算冇功勞,自已也不會受到牽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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