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東方敬瀾被這“許二狗”的稱呼差點噴出聲,冇想到剛剛還是許大當家,現在直接變成了許二狗,這反差也太大了吧。
東方敬瀾看得出來,這兩人之間的關係並不咋樣,許二狗明顯想要壓過河霸天一頭纔會這樣,但這也讓河霸天產生了不悅,因此才換成了“許二狗”這般稱謂。
許二狗聽罷也大怒,剛欲拔刀相向,但看了看河霸天身旁的武師,強忍著怒火,一躍下馬,強笑道:“是我禦馬術太差,冇控製住,河爺不會計較吧?”
河霸天顯然知道許二狗在找藉口,不過他也懶得跟許二狗繼續糾纏這事,還是辦正事要緊,隻能敷衍的拱了拱手,說道:“許當家說笑了,我們還是把今晚的正事早點辦完了。”
好嘛,雖然叫回去了,但是這“大”也冇了。
許二狗對此毫不在意,隻要不叫他的正名就行,那名字本是他的原名,現在自已的“事業”略有所成,這名字便列為了自已的禁忌,一般人是不敢叫的。
“好,好,好,咱們趕緊辦完,我還要回去享受享受今天剛抓來的小娘們呢。”許二狗揮了揮手,身後便有人來接住了河霸天身後的二十幾個箱子。
“數好了,一共是二十一個箱子,如果少了一個,你的小命可賠不起!”
河霸天說罷,也不等許二狗反應,便轉身坐進轎子。
河霸天身邊的武師冷冷的看了許二狗一眼,帶著那幾十名壯漢,跟上了河霸天的轎子。
許二狗往地上啐了一口,罵罵咧咧道:“媽的,河霸天這胖豬,要不是身邊有個武師,看我不一刀一刀的把他身上的肥肉給切下來,竟敢給老子擺譜。”
此時一個瘦弱的匪寇貼近許二狗,低聲說道:“當家的,咱們為什麼一直幫這河霸天運東西啊?要我說,乾脆在下次的時侯直接把全寨的兄弟叫過來,直接給他綁了,到時侯狠狠宰他一刀,豈不快哉。就算他有一個武師護著又如何,亂拳打死老師傅,我就不信咱們所有人一起上,都乾不過一個武師。”
“我又何曾不想?”許二狗兩眼透露著凶光,他們本就是遊走在刀尖上舔血過生活的,以他們的性子,早就把河霸天給辦了,“但是合爺交代了,這河霸天動不得,還得時不時來辦這差事,我內心也憋屈得慌。”
“竟然是合爺交代的!”瘦匪寇驚呼一聲。
“要不然你以為我為何處處讓著這河霸天,早就哢哢給他砍了!馬德,不管了,小子們,帶著箱子跟我走,回寨子去,我還要回去親親我的小娘子呢!”
許二狗振臂一揮,在眾人奸笑聲中,快速的消失在了城外的黑夜中。
東方敬瀾調轉了跟蹤的角色,他要看看這河霸天跟這群匪寇到底有什麼貓膩,這十幾個箱子中到底裝著什麼。
在許二狗這邊東方敬瀾並冇有察覺到武師的存在,以東方敬瀾的實力,調查起來也更遊刃有餘。
東方敬瀾悄悄跟著許二狗一行逐漸走到了一處山間深處,此地已經遠離了城鎮,麵對黑夜下茂盛的樹林,東方敬瀾也是頭一次遇到這種場麵,內心也有些忐忑起來,甚至開始有些恐懼起來。
就在他有點猶豫的時侯,一個寨子逐漸出現在了視線中,隨著許二狗的大叫,寨子門口打開,眾人紛紛策馬入宅,留下了遠處樹林中,內心有些糾結的東方敬瀾。
東方敬瀾此刻內心搖擺不定,雖然剛開始自已意氣風發,一定要查出個所以然來,但是隨著自已踏入這裡,看著四周除了蟲鳴以外的死寂,還有不遠處那住記了凶神惡煞的匪寇的寨子,內心也有些害怕起來。
此時他要走,那簡直易如反掌。但是他想到了自已的家破人亡,想到了易震海說過其背後可能有連他也惹不了的巨大黑手,現如今,單單隻是麵對一群連武師都不是的匪寇,就畏縮不前,那報仇一事,豈不是說笑。
他給東方月的承諾,豈不是放屁!
他今後如何在這世間立足,死後如何麵對自已的父母!
想到此處,東方敬瀾的眼神逐漸堅定,恐懼的情緒也漸漸消失,在這一刻,東方敬瀾彷彿又長大了,武學境界好像也得到了巨大的提升。
東方敬瀾長長的撥出一口氣,悄悄的摸到了匪寇的寨子旁邊。
這寨子略有簡陋,門口隻有一個瞭望塔,塔上明顯能看到有一個打瞌睡的男子在值守,這種程度的防衛,東方敬瀾非常輕鬆的便從一個偏僻的角落,施展輕功便跳了進去。
剛落地,東方敬瀾便發現不對勁,他正好落在了一個五人巡邏隊的麵前。
雙方一時間都冇咋反應過來,東方敬瀾如此,對方也如此,畢竟,誰會想到這大晚上的,突然有個小屁孩從天而降。
還是東方敬瀾反應更快些,迅速的將這五個人一下子都撂倒了。這些匪寇,大部分人都隻是會一點點皮毛的外功,根本冇有修煉內功,對付他們十分簡單。
而且由於寨子不大,旁邊一棟樓裡還不斷的傳來猜碼、碰杯和叫罵聲,東方敬瀾這動靜,連瞭望塔上的人都冇驚動。
東方敬瀾摸了摸自已心跳加速的胸口,冇想到這麼背。
好在對方都是菜雞,否則剛纔自已大概率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東方敬瀾冇有往主樓那走,小心翼翼的在寨子的其他地方檢視,躲過了幾個巡邏隊後,他來到了一處門口有兩個守衛看守的假山前。
這也太明顯了一點吧。
東方敬瀾暗道,這裡肯定放了重要的東西。
不過東方敬瀾冇敢輕舉妄動,仔細觀察著這兩個守衛和四周。
這兩個守衛明顯也冇修煉過內功,以東方敬瀾的實力,撂倒他們很容易,但是難在,這入口在哪呢?東方敬瀾可冇看到門。
東方敬瀾也有些著急,因為剛進來他撂倒的那一隊巡邏,時間長了,肯定要被人發現,到時侯全寨子都提高警惕,他想要調查就難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