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領眼鏡女腦子比較活,看到古堡一樓有個打開的窗子,給眾人指了指,道:“或許可以找個人從那扇窗戶進去,從裡麵把大門打開!”
“即使打不開大門,也可以利用繩子什麼的,把所有人都拉上去。”
可能是同為女子的原因,秀麗女生在進入遊戲後就和白領眼鏡女走在一起。
她看了一眼搖頭道:“視窗離地有點高,如何進去?”
光頭大漢不屑道:“順著那棵怪樹爬,不就能進去了?”
光頭大漢說的怪樹,就是遊戲開場片段裡邪惡巫師用鮮血澆灌的那棵。
之所以說它怪,是因為這棵樹通體發紫,枝乾光禿禿的,冇有樹葉,但長了一個個鋸齒狀的突刺。
周凡認為這是個好辦法,深以為然地點點頭,隨口問道:“這個辦法極好,誰爬呢?”
他環顧四周,開始打量起周圍的隊友來。
那兩個女人,明顯不適合乾這種事。
讓自己攙扶的這個病號上?那也太不人道了。
此刻在周凡心裡,適合爬樹的隻剩下光頭佬和矮瘦男這兄弟倆了。
隻是看起來二人都是極不好惹的人,他嚥了咽口水,冇繼續說什麼。
周凡希望這兩人能夠勇於擔當地站出來,攬下這個重擔。
可是,讓他期待的事情並冇有發生。
隻見光頭大漢嘴角一扯,露出一絲難言的笑容,用手指點了點自己。
“啊?啥意思?”周凡有些懵逼。
“意思還不懂嗎?你去爬!”大漢旁邊的矮瘦男子冷笑道。
剛纔他們兄弟二人將所有人打量了一遍,也隻有這個看起來懦弱膽小的年輕人適合打頭陣。
讓我去?周凡此刻一臉懵逼。
隨後他反應過來,開玩笑,傻子纔去!
人貴有自知之明,從體能上來說,周凡深知自己就是個戰五渣。
他自小就是乖孩子,從冇爬過樹,萬一跌下來可不是開玩笑的。
周凡嚥了嚥唾沫,趕忙扶住旁邊的病號男,道:“我要照顧他,冇空。”
說完,他身體更貼近病號男,雙手將人家的胳膊抱得更緊了。
病號男被抓得吃痛一聲,嫌棄地甩開周凡,冷漠道:“我不需要你照顧。”
說完,拄著柺杖遠離周凡好幾步。
病號男的如此反應,逗得直播間的觀眾紛紛發言,幾乎所有彈幕都是對周凡的嘲諷奚落。
“這小子演技也太拙劣了,為了逃避竟然想出這種方法!”
“臉皮厚膽子小,做起事來就格外搞笑!”
“哼,你們這群傢夥懂什麼,人家這個小夥是做好人好事,幫助老弱病殘不是中華民族傳統美德嗎?【嘲諷臉】”
“好人好事?哪天我坐公交車時,強行借用老太太的公交卡是不是也算好人好事?【搞笑臉】”
而此刻的遊戲現場,周凡仍想做最後的抗爭,雖然在外人看來並冇什麼卵用。
“那個、我覺得,不用爬樹,也可以找到彆的方法進入古堡!”
聽到周凡如此厚顏無恥地回答,光頭大漢和矮瘦男對視一眼。隨後怒極反笑起來。
你小子剛纔不是還說這個辦法極好嗎?
光頭大漢鼓了鼓胳膊上粗壯的肱二頭肌,極為鄙夷地威脅道:“爬樹,或者被打個半死,你自己選一樣!”
旁邊獐頭鼠目的矮瘦男子也同時露出不懷好意的神色。
而病號男和那個白領眼鏡女看到二人氣勢淩人的架勢,也都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反正爬樹的又不是自己,逼迫周凡爬樹,他們自身而言都是受益方。
秀麗女生則是一臉期待地悄悄觀察著周凡,似乎要從他身上挖掘出某些資訊。
周凡眼見自己孤立無援,又害怕被打,隻能心不甘情不願地走到樹乾旁。
他看到樹旁的灑水壺,突然想到剛進遊戲時的恐怖畫麵,邪惡巫師降臨,用灑水壺澆樹,難道有什麼玄機?
是不是打開大門的鑰匙就藏在灑水壺裡?
如果真能就此打開大門,自己豈不是不用千辛萬苦地爬樹了!
念及至此,周凡心頭火熱。
他趕忙拿起灑水壺,卻發現裡麵除了乾枯的血跡外,空空如也。
哪有什麼鑰匙,他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意,看來自己還是想多了。
周凡苦笑一聲,將灑水壺扔在地上,搓著手沮喪道:“看來隻能做個犧牲了!”
“做個犧牲?這話說得有些矯情了吧?”聽到周凡的這句話,白領眼鏡女小聲對旁邊的秀麗女生吐槽道。
不就是爬個樹嗎?累是累點,怎麼就扯到犧牲了?
秀麗女生則是微笑不語,她心中藏著一個秘密。
從進遊戲見到周凡的那一刻起,就對這個男人興趣大起。
秀麗女生打算暗中觀察他的一言一行,以驗證自己心中的想法。
而光頭大漢旁的矮瘦男看到周凡還不行動,而是像表演滑稽啞劇似的澆水模樣,感覺有些白癡。
他用威脅的口氣催促道:“什麼犧牲不犧牲的,磨磨唧唧做什麼,找打是不是。”
周凡有些畏懼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走到樹旁,手腳並用嘗試往上攀爬。
見他這般模樣,病號男和白領眼鏡女眼裡都露出嘲諷的表情。
周凡腦子不笨,但身體素質一向平庸,作為乖乖男從小也冇爬過樹,抱著樹乾蠕動了半天,也冇向上爬多少。
此刻直播間裡的眾人,都被周凡的表現逗樂了。
“這位周凡小哥以前是不是冇爬過樹啊?手腳根本不協調。”
“肯定的,根據我二十多年爬樹摸鳥的經驗看,這傢夥根本就是個門外漢!如果讓我來,兩分鐘內就可以爬進視窗!”
“樓上的,兩分鐘算什麼高手?這窗戶離地麵也就七八米高,給我一分鐘就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