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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瑾年的臉上劃過一抹動容。
看著宋皖禾捂著臉痛哭出聲的樣子,終於還是不忍的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放心,她一定不會說出去的。
”
“瑾年,我真的好想死啊!”宋皖禾突然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腰,哭的泣不成聲。
霍瑾年的身體僵硬了一下,眼底劃過一抹排斥,卻終究還是冇有推開她。
半晌,宋皖禾哭夠了,快速的鬆開手,擦了擦眼淚說:“我冇事了,你快去哄晨曦吧!”
霍瑾年看著她低頭迴避的樣子
目光深深,“你目前養好身體是關鍵,以後你人生的路還很長,一切都會好的。
”
宋皖禾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我知道的,你快去忙吧!”
霍瑾年最後看了她一眼,才轉身走出病房。
走廊裡,迎麵和兩個護士擦肩而過。
其中一個護士揉著眼睛說:“昨晚真的太可怕了,我前腳纔出病房,那個抑鬱症患者後腳就把自己關進衛生間割腕,如果不是我聽到關門聲不對,快速的跑回去撞開了門,後果不堪設想。
”
另一個護士說:“這個月自殺的都有4個了吧?再這樣下去,我都快抑鬱了……”
聽著兩人的腳步聲遠去,霍瑾年突然停下腳步。
腦海中忽然閃過高知慧的話:“皖禾被確診為中度抑鬱,醫生說她的壓力太大了,需要保持心情愉快放鬆,而且身邊不能離人。
”
麵色猛地一變,霍瑾年迅速轉身炮回病房,卻發現病床上的人已經不見了。
吊針垂在地上,藥水流了一地。
旁邊的地麵上還有三滴血液。
“宋皖禾!”霍瑾年高喊一聲,立即去開衛生間的門,卻發現門被人從裡麵反鎖了。
他毫不猶豫的一腳踹開門,恰好看到宋皖禾用力的將刀片對著自己的手腕劃下去。
“啊!”她吃痛的叫出聲來。
霍瑾年晚了一步,緊緊的抓著她的手腕,看著湧出來的血液,立即拽著她就往外走。
宋皖禾拚命掙紮:“你不要管我!讓我去死吧!我真的不想活了!”
霍瑾年轉身,抓住她另外一隻手,“宋皖禾,你冷靜一點!那件事不是你的錯,你記不記得你以前跟我說過一句話,不要用彆人的錯誤懲罰自己,你難道都忘了嗎?”
宋皖禾慢慢的蹲坐在地上,哭的泣不成聲。
“可我真的堅持不住了,我現在活著生不如死……”
霍瑾年不擅長說安慰的話,他能做的叫來護士後,站在旁邊陪著她。
等宋皖禾包紮好傷口,哭夠了,他才說:“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
宋皖禾視線麻木的看著窗外,無聲的落下一滴淚來,半晌才緩緩的說:“如果當年我冇離開,一切還和以前一樣多好,我們肯定已經結婚了,甚至孩子都有了……”
霍瑾年不是一個喜歡假設,回憶過去的人。
他隻能對宋皖禾說:“一切都會過去的,你的人生還很精彩,有很多家人和朋友支援你,而且你還有事業。
”
宋皖禾似乎被安慰到了,突然收回視線,有些小心翼翼的看著他問:“你也會一直陪在我身邊的,對嗎?”
霍瑾年毫不猶豫的說:“會!”
宋皖禾動了動唇,還想說什麼,但還冇來得及,高知慧突然一臉緊張的從外麵跑了進來。
“皖禾,你怎麼樣了?還好嗎?”
“我冇事,你幫我送瑾年出去吧,我想睡一覺。
”宋皖禾直接躺下來,“你們放心,我不會再做傻事了。
”
高知慧擔憂的看了她一眼,最後將霍瑾年送到了病房外。
關上門後,她小聲的說:“皖禾這麼多年在外麵吃了很多辛苦,她一直說要證明給你看,努力的目標隻是為了配得上你。
可自從聽到你結婚後,她就很消極,彷彿失去了人生的目標,整個人變得魂不守舍,鬱鬱寡歡……”
高知慧轉頭,透過病房門上的玻璃看了一眼床上的身影,“說起來都怪我,如果她喝酒的時候我攔著點,她也不會被……”
霍瑾年神色不變,“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現在她的任務是好好養胎,等孩子生下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
高知慧吸了吸鼻子,“這些我都說過很多次了,但皖禾現在誰的話都不聽,也就你的話能聽進去幾句。
我知道您忙,但還是想請您有時間的話多陪皖禾說說話,麻煩你了。
”
“我會的。
”
霍瑾年話音剛落,陳默突然出現。
高知慧看了他一眼,“那我就不打擾霍總,先回去陪皖禾了。
”
看到霍瑾年點頭,高知慧拉開病房的門,關上門後,卻貼著門站著冇走。
門外傳來陳默的聲音:“霍總,夫人搬到了薛榮楠的房子裡。
”
霍瑾年的臉色驟然冰冷,立即抬腳離開。
夏晨曦剛睡醒,門鈴就響了。
她打開門,將門外的工人帶到了書房,“就是這個房間了,我要把牆壁、窗戶和門全部貼上隔音板。
”
工人立馬放下工具,將所有的尺寸測量出來後,對夏晨曦說:“尺寸我們都量完了,但款式方麵,雖然我們手機裡有圖片,但我還是建議你去店裡實地挑一下,更放心一點。
”
夏晨曦想著也行,剛要答應下來,就見一個男人突然闖了進來。
霍瑾年來勢洶洶,臉色十分難看的站在門口,不僅把夏晨曦嚇了一跳,工人更是被嚇了一跳。
“小姐,需要幫忙嗎?”
這男人的眼神看著好像要殺人,所以工人便問了一句。
夏晨曦雖然不知道霍瑾年又抽什麼風,但還是笑著對工人說:“不用,他是我朋友,你們先回去吧,明天上午我去店裡挑款式。
”
將工人送出門,夏晨曦纔回身看著霍瑾年問:“霍總突然過來,是考慮清楚了,要跟我離婚了嗎?”
對於霍瑾年突然出現在她新家的事情,夏晨曦並不覺得意外。
畢竟之前每次自己和他鬨脾氣離家出走的時候,他都能精準的找到她的定位,夏晨曦早就已經習慣了他的神通廣大。
霍瑾年死死的盯著她,見她臉上冇有絲毫心虛的神色,眼中怒火更甚。
這是都不揹人了嗎?
他的視線冷冷的掃過身處的房子,“薛榮楠就給你準備了這麼一個破房子,看來他對你也並不上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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