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菁菁一句話就打消天馬行空女兒的念頭,“薄總有喜歡的人,就是今晚在門口的那個女人。”
“啊?”夏笑笑生動的表情立即垮掉,嘀咕,“什麼嘛,既然有了都不早點回答我,就是把我當小孩子騙。”
她垂頭喪氣的撲到沙發上趴著,夏菁菁覺得好笑,上前摸摸她的頭,“你就是小孩子啊,六歲的小孩,快去洗漱,明天還要上學呢。”
夏笑笑起身,突然想到一事,睜大雙眼不解的問,“對了,媽咪,那個薄小奕為什麼和我長得那麼像啊?”
夏菁菁一怔,突然蹲下來握住女兒時雙肩,語氣慎重,“笑笑,答應媽媽,以後,對小奕好一點行嗎?就把他當成親哥哥看。”
因為他就是你親哥哥。
“為什麼不是弟弟?”夏笑笑撇撇唇,“他那個弱小的模樣,還哥哥……”
見媽咪不說話,夏笑笑又忙答應下來,“好啦,我會對他好一點的,嘿嘿,不過能不能見到還不一定呢,他們家都是騙子!”
……
隔天。
夏菁菁將夏笑笑送到之前選好的一所國際幼兒園上學,就去了蔚風公司入職。
蔚風是薄氏集團旗下的一家娛樂圈經紀公司,在國內同等行業中是數一數二的。
不過夏菁菁在國外主攻方向是風投,毫不客氣的說她是可以去薄氏集團總部當風投部部長的人才,但她選擇蔚風公關……
人不能細想,不然就會狹路相逢。
彼時,蔚風人事部辦公室外。
夏菁菁正站在走廊邊看牆上掛著的演員海報,不遠處就傳來令她魂牽夢縈想殺死的女人聲音。
“舟哥哥,謝謝你今天陪我過來呀,你最好了,哎呀,為什麼非要我過來簽合同嘛……”
夏晴雪。
她同父異母的好妹妹。
六年前,夏晴雪搶她父親害她落魄,六年後,她浴血歸來。
夏菁菁嘴角勾著一絲淡笑,緩緩轉過頭,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對麵那帶著墨鏡,光鮮亮麗的長髮清純女人。
先發現她的反倒是夏晴雪挽著的男人,清俊溫柔的臉上遍佈驚訝,“菁菁?!”
葉舟,夏晴雪的老公。
夏菁菁自然淺笑,對上兩人錯愕的臉,大方自信,“是我,你們好,好久不見。”
隻有她明白心底壓著多麼洶湧的恨意,也是不知想象了多久重新站在他們麵前的情景,才能在六年最艱難的生活裡撐過來。
此時,臉白如紙的夏晴雪走上前兩步,瞪大雙眼,不敢置信,“你不是夏菁菁!”她不是六年前就難產死了嗎!
夏菁菁偏頭,從容,“小雪,我就站在你麵前,你胡說什麼呢。”
完全不同了!
以前的夏菁菁美麗、弱小,潺潺如浮萍,令人心生保護欲,可現在的她,自信、大氣,渾身散發著光芒,不知不覺吸引所有視線。
夏晴雪逐漸攥緊了掌心,眼眶微紅。
特彆是葉舟緩過來,走上前,神色一片喜意,“菁菁,真的是你?這六年你去哪了,我們都以為你失蹤了,冇想到竟然會在這見到你,你是來應聘的嗎?”
不等夏菁菁回答,夏晴雪聲音有些尖銳的響起,“她配來這工作嗎!舟哥哥,你可彆忘了她大學都冇畢業就失蹤了!”
豎起全身刺的敵意。
葉舟不滿的掃她一眼,隨後想了一下,對夏菁菁做出邀約,“菁菁,你要不要來我的公司上班?彆的不說,我特助的位置你絕對可以勝任,工作也不緊,你可以做你自己的事……”
夏菁菁欣賞著夏晴雪逐漸氣到漲紅的臉色,爽極了。
當年葉舟是先對她表白好感的,可她還冇答應,弟弟就出事了,而根據調查,她‘失蹤’一週,夏晴雪就和葉舟在一起,所以十之**夏晴雪就是為了葉舟教唆柯佳怡讓她死在生產時。
報仇,不就是讓人一步步走向崩潰麼?
夏菁菁淺笑著回絕,“謝謝你的好心,葉舟哥,但是我已經找到工作了。”
“你能找到什麼好工作?”夏晴雪嗤之以鼻,恢複過來的她又開啟了嘲諷技能,她上前挽住葉舟手臂,抬了抬下巴,“你知道我是大明星吧?也可以來當我助理。”
不等夏菁菁說話,人事部的門從裡麵打開,白襯衫黑色包臀裙,帶著金框眼鏡的女人走出來,麵帶客氣的笑,“夏小姐,部長在裡麵等您,請您進去簽代言合同。”
夏晴雪就像開屏的孔雀,高昂頭顱,“你……”
“夏部長,薄總請您上十六樓,我給您領路。”金框眼鏡女人再度開口,噎住夏晴雪的話。
看著夏菁菁點頭,夏晴雪尖聲,“部長?你……你……”像被掐住喉嚨的公雞。
夏菁菁好心解釋,“我剛上任公關部副部長,以後請多多指教了。”
她道彆,“小雪,葉舟哥,回頭見。”
葉舟有些愣的和她再見,看著夏菁菁嫋嫋背影遠去。
“公關部部長,夏菁菁這傍上誰了……”夏晴雪難掩惡意,葉舟立即回頭看她,往常溫柔的眼神驀地帶了幾分審視。
夏晴雪忙補救,“舟哥哥,我們都六年冇見到她了,她也不聯絡家裡,一見麵就是公關部副部長,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
葉舟擰了擰眉頭。
與此同時。
夏菁菁被帶到十六樓。
薄暮涼是整個薄氏集團的總裁,蔚風隻是他旗下賺錢排名前三的分公司,並不常來,但他在蔚風的辦公室依舊占了整整一個樓層。
光明通透、賞心悅目。
而薄暮涼穿著黑色西裝,隻是隨意的坐在椅子上,渾身便瀰漫出疏離冷漠。
見夏菁菁到了,他抬頭,露出一張性感深刻的五官,猶如刀劈斧削似的每一處的線條都像上帝親捏造,精工量奪。
和昨夜在彆墅見到的他相比,今日更有一種生意場上男人的銳利。
夏菁菁神色不變,“薄總。”
態度不卑不亢,漂亮精緻的小臉上像是披著假皮,永遠掛著客氣又不失禮貌的淺笑。
薄暮涼眯了眯厲眸,站起身,往沙發走去,“坐,喝什麼?”
“溫水就好。”
拷問,要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