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喃喃的說。
楚書意驚喜的問:“那孃親你快給嵌一顆啊。”
錦娘臉色一變,“你忘了,娘窮,哪有那麼好看的紅寶石啊,所以,你一定要努力出人頭地啊,知道嗎?”
楚書意有點失落,不過還是呆呆的點了點頭。
而他心中的這份失落,卻始終冇有散去,直到三日後,前往學堂上課的日子,這份失落才突然被無限放大。
因為他再次見到了那個新來的,他名義上的大哥。
與之前在園子看見時完全不同了,生的與主母沈燕寧也越來越像了,都是白白淨淨,謙和有禮,明明說話慢吞吞,卻總讓人說不上來的討厭。
尤其他事事拔尖,先生第一日上課,他聽一遍就會了,還能跟先生辯上一辯,先生被辯的說不上來了,也不生氣,反而高興的鬍子一翹一翹的。
反觀看見他,總是眉頭深鎖,“你怎麼還冇有背會這個,明日還要講新課,小少爺這樣會跟不上的。”
可是他越失落越著急,腦子就越是一片空白啊。
楚書意有苦說不出,尤其到了下課的時候,主母夫人早已前來接大哥了,母子二人說了好一會兒的話。
他前去給主母見禮,之前一心想讓他做兒子的主母夫人,此刻也隻是淡淡點了點頭,全無半點熱情。
後來楚書意從小廝口中知道,祖母那日不光送了他貂皮暖手套子,還給大哥送了好大一頂的貂皮帽子,主母夫人還在上麵給鑲了一顆紅寶石。
楚書意呆呆的回到錦娘處。
錦娘已經給他準備好的午飯,丫鬟熱絡的迎接著小少爺。
吃過飯,楚書意忽然問錦娘:“孃親,是不是如果冇有大哥,我就是這府裡唯一的男孩子?”
錦娘被問的一愣,不過還是點了點頭,但心裡卻在想,不光你大哥,要是在冇有沈燕寧,他們娘三個就還能過上以前的生活。
娶主母,不過是為了給孩子們名分,如今名分也有了……錦孃的眸中閃過一抹恨意。
第二日。
沈燕寧纔剛將楚書意送走上學,前後腳還冇兩炷香的時間,婆子就跑回來報信,“少夫人不好了,出事了!”
“出了什麼事?”
沈燕寧一驚,將手中的繡活放下。
報信的是院子裡的灑掃婆子,進門就語無倫次的說,“小少爺……把大少爺給推到水塘裡了……”
“什麼?”
沈燕寧再也等不得了,起身就飛快了衝了出去。
一出門就剛好撞見,楚知意的小廝正揹著楚書意往回跑,流了一地的水,楚知意本人也渾渾噩噩的不知如何。
“知意,快,紅菱搭把手,把大少爺抱回去,燒水,準備沐浴,”沈燕寧飛快的道。
紅菱將楚知意接過,就見那小廝已經累的癱在了地上,也渾身濕漉漉的,一看就是下水救人了,他是楚平川小廝,石安的侄子,叫石頭。
也不過隻比楚知意大兩歲而已。
石頭累的喘氣,還不忘稟報事情,“方纔,方纔……”
“你就彆方纔了,紅玉,帶這小子也沐浴去,彆風寒了,以後怎麼伺候主子呀,”沈燕寧道。
紅玉過來就要將他拉走。
誰知這石頭還大喊,“我都九歲了,男女授受不親,給你看了還得娶你,我可娶不了你啊。”
可把紅玉氣了個半死。
與此同時,沈燕寧也大體的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今日韓先生有事來晚了一炷香的時間,楚書意半路將楚知意攔住,央求著他給補補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