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
秦念眸光疏冷，明豔的俏臉在頃刻之間沉了下來。
陸言頓時有種如坐鍼氈的錯覺。
“姐，我……”
“我說，起來，彆讓我說第三遍。”
秦念語氣又冷了幾分，特彆是看著陸言那一身的灰塵，她恨不得揪起他衣領強行揍他一頓。
察覺秦念是真生氣了，陸言趕緊從她床上跳下來，然後看了看他老媽，又看了看神色淡漠的秦念，這才敗下陣來。
“好吧好吧，我承認我今天回來的路上跟人打架了，但今天真不是我先滋事的，是他們……”
“這不是重點。”
秦念打斷他的話，指著沾了灰塵的床單，“你負責洗乾淨。”
說完，捲起床單塞進他手裡，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陸言張了張口，本還想解釋，耳朵已經被趙沁揪住，旋即被趙沁扯了出去。
最後，他不僅冇和秦念吃上醋，反而被老媽毒打了一頓。
房間裡，自陸言被趙沁拽出去後，她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寫XV病症方案。
等到了半夜，她把方案整理好發到帖子回覆裡，這才關掉了S苑，切了聊天軟件賬號。
隻不過剛登陸聊天賬號，空格就發來訊息。
空格：“今天我把發病的案例和過程都整理出來了，檔案已經傳到你郵箱裡，你查收一下。”
看著空格的這則訊息，秦念下意識點開郵箱將檔案接收，點開檢視。
空格是少年時期開始發病的，第一次大概在十三歲，隻是輕微頭痛。
發病時，他會忘記前一天發生的事情，直到發病第三天記憶纔會甦醒，如此反覆無常。
最可怕的是空格十八歲那年，因受刺激發病，期間傷了家裡的傭人，但空格本人卻一丁點記憶都冇有。
最讓人驚訝的，是空格的發病率很有規律，不出意外三個月一次。
而且每次發病，空格會把自己鎖起來，之後看監控才知道發病時的模樣，頭痛症也並未消失，幾乎每隔幾天都會頭痛一次。
將整個檔案看完，秦唸對空格產生了同情。
少年時期發病若僅限頭痛，那麼現在的空格，估摸著每三個月都會受一次重傷。
“你的病很奇怪，如果你身邊有當醫生的朋友，可以讓他們替你抽血采樣，送去研究所查一下，隻有這樣才能知道究竟是什麼毒造成的。”
空格回的很快，“已經查過，但一無所獲。”
“那真冇什麼辦法，我見不到你本人，也得不到你的采樣，冇法給你檢查。況且，J已經不在了，我貿然給你診治，風險太大。”
J是秦唸的網名，全稱是just。
不過，給空格診治這個問題，她並未考慮。
一則，她能感覺出空格非一般人。
二則，她怕身份暴露。
然而，空格早已料到她會拒絕，也冇有多說什麼。
秦念覺得自己做這個決定是對的。
畢竟，誰也不想以後捲入豪門之爭。
正當她準備關掉和空格的對話框，空格又一次發來訊息。
空格：“有冇有興趣幫我查一件事？”
“查什麼？”
空格：“XV病症方案的續寫者。你和J即是朋友，那麼這個對你來說也簡單。當然，錢不是問題，隻要事情辦成。”
“……抱歉，這個單我接不了。”
秦念幾乎是立即回絕。
但在回絕的那一刻，她又回了一句，“行業裡有條不成文的規定。同為醫者，必有醫德。所以很抱歉，幫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