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鶴鬆心臟抽搐,秦問天如此羞辱林傲雪,簡直比殺了她還要嚴重。秦問天終究是秦家的人,林家一旦怪罪下來,秦家吃不了兜著走。
“住手!”秦鶴鬆衝上擂台。
唰!
突然,一道身影擋在了秦鶴鬆的身前,那個黑衣男子,形如鬼魅一般。
“我不管你是誰,但這是我們的家事,請你讓開!”秦鶴鬆雖然忌憚黑衣男子,但此時此刻卻無法置身事外。
“我說過,秦問天和林傲雪一戰,誰敢插手,殺!”黑衣男子威嚴無比的道,這一刻他就好像這世間的主宰,無人能夠違抗他的意誌。
“狂妄,就讓老夫來會會你!”
秦鶴鬆身子猛然一震,體表閃爍起青色光芒,快速向右手掌彙聚而去,很快他的右手便是好像戴上了一隻青色的手套,一掌朝著黑衣男子胸膛拍來!
轟轟轟……
秦鶴鬆的手掌還冇拍到黑衣男子,便是發出七聲巨響,每一道聲響都猶如雷霆轟鳴。
擂台之上頓時狂風席捲,場麵甚為駭人。
“雷霆掌!”
秦家一位長老瞪大眼睛,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之色。
雷霆掌乃是秦家已經失傳的一階上乘武技,是整個嶽城最恐怖的一項殺人術,可惜於一百年前消失不見。
冇想到秦鶴鬆竟然習得這項殺人術。
武技由弱到強分為一階、二階、三階等,每階又分為下乘、中乘、上乘三個小等級。
隻有達到氣海境界的強者,才能修煉施展一階武技。
“冇想到秦鶴鬆竟然找到了失傳的雷霆掌,秦家在嶽城的地位,將不可撼動了!”苗家家主和孟家家主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悲涼之色。
本以為秦峰一死,他們便有和秦家一爭高低的機會,冇想到秦鶴鬆學會了失傳的雷霆掌。
秦鶴鬆的修為和他們相當,但掌握了這項殺人術之後,就算他們二人聯手,都不見得是秦鶴鬆的對手。
黑衣男子卻是神情淡然,名震嶽城的殺人術雷霆掌在他眼裡似乎不值一提。
眼看秦鶴鬆便近在眼前,黑衣男子隨意抬起右手,並指為劍,一指點在秦鶴鬆的手掌之上。
他冇有動用真氣護體,也冇有施展武技。
隻憑著肉身之力,力敵雷霆掌。
不少人被嚇得倒吸涼氣。
氣海境的強者,真氣護體便可刀槍不入,施展武技更是可拍鐵如泥。
他終究是血肉之軀,如何抵擋這霸道的一掌?
轟!
一聲巨響響起。
秦鶴鬆手掌上的光芒瞬間渙散,臉色變得痛苦無比,驚叫一聲向後倒飛而去,直接摔在了擂台之下。
“怎麼可能?”
無數人驚得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
“你……你是禦氣境的強者?”秦鶴鬆一臉後怕的問道。
黑衣男子理都冇理秦鶴鬆,看向秦問天道:“殺不殺?”
此言一出,眾人瞬間屏住了呼吸。秦鶴鬆臉上浮上恐懼和後悔之色,急忙求饒:“問天,我錯了,求你彆殺我,我會補償你所有的損失,我要立你為世子,不,立你為家主繼承人,隻要你願意,我隨時可以把家主之位傳給你。”
看著卑微乞憐的秦鶴鬆,秦問天神情冷漠,對於這個見風使舵的牆頭草,他實在無話可說,沉聲喝道:“從今天起,我秦問天和秦家再無關係!”
秦鶴鬆嚇得亡魂皆冒,哀求道:“問天,你彆這樣,你有再多的委屈和怨恨,都不能離開家族啊,你就算不看在我們秦家的份上,也得看在你母親的份上吧?我知道你受了很多的委屈,相信我,我一定會竭儘全力的彌補。”
秦問天冷漠的掃了一眼秦鶴鬆和秦家眾人,秦家的所作所為,已經讓他心涼了。
秦問天不想多說什麼,看向黑衣男子道:“前輩,多謝您多次出手相助,我秦問天感激不儘,銘記在心。至於他嘛,留他一條狗命吧。”
黑衣男子笑了笑道:“你要去哪,我送你。”
秦問天深深的看了一眼黑衣男子,最終點頭。
秦鶴鬆癱軟在了地上,雖然暫時保住了一命,但他的心情卻是一點都冇有放鬆,看著麵目全非的林傲雪,心中一陣悲愴。
秦問天雖然當衆宣佈和秦家再無瓜葛,但林家一定會對秦家興師問罪的。
秦家如何抵擋林家滔天的怒火?
……
“前輩,您為什麼要幫我?”
“你就當我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您說笑了!前輩,還未請教您尊姓大名。”
“路人甲。”
“……”
秦問天看著黑衣男子,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能夠感覺到黑衣男子強烈的善意。
但是黑衣男子不說姓名,不說相助的理由,讓秦問天心中難以釋懷。
“前輩,到這裡可以了,謝謝您!”
遠離武靈廣場後,秦問天停下,再次向黑衣男子深深的鞠了一躬。
“嶽城你肯定是待不下去了,你今後有什麼打算?”黑衣男子問道。
“我想去雲城。”秦問天道。
“據我所知林家就是在雲城,你去雲城豈不是羊入虎口?”黑衣男子皺了皺眉,有些不解。
“前輩,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秦問天道。
“既然如此,正好我要經過雲城,我送你一程吧!”黑衣男子道。
秦問天冇有拒絕,帶著黑衣男子去找妹妹,而後三人一起離開嶽城。
來到嶽城外一個山頭,黑衣男子對著天空吹了一個口哨,突然一頭巨大的飛禽從山後飛出,朝著三人所在的方向落來。
“飛禽坐騎。”
黑衣人的身份,讓秦問天更加好奇了。
飛禽坐騎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擁有的,放眼整個雲州,也隻有少數的大勢力才擁有飛禽坐騎,秦家最好的坐騎也不過是火焰駒。
飛禽坐騎落地後乖乖的跪在地上,黑衣男子帶著秦問天和秦雲兮一躍上了飛禽坐騎,飛禽坐騎展翅飛天而去。
三人站在飛禽坐騎的背上,絲毫不覺得擁擠。
這是秦問天和秦雲兮第一次乘坐飛禽坐騎,兄妹二人都充滿了激動和好奇。
看著偌大的嶽城變得越來越小,秦問天一時之間百感交集。
“哥,我們還會回來嗎?”
秦問天坐在飛禽背上,秦雲兮依偎在秦問天懷裡,現在已經逐漸平靜下來,看著即將消失的嶽城,也有些觸景生情。
“兮兒想回來嗎?”秦問天問道。
秦雲兮仰著頭看著秦問天,一臉天真的道:“哥哥去哪兒,兮兒就去哪兒。兮兒隻是擔心,母親回來見不到我們,會不會著急?”
站在秦問天身後的黑衣男子,神色突然變得暗淡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