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野吃了個飯,玩了會兒男人,聽了會兒八卦,逛了下街,最後優哉遊哉的揹著兩條手,像個上了年紀的小老頭,慢悠悠的回辰王府。
下人們一見那醜陋胎記的臉,嚇得皆避開三分。
是夜。
府中夜色如水,燭光重重,微風輕拂,樹影搖曳,安寧祥和。
也不知行至何處,空氣中,突然響起男人寡淡的嗓音:
“去哪了?”
秦野回頭,見昏暗的夜色裡、緩步走出一道矜貴的墨色身影,男人逆光而來,投下的那片長長的身影打在她身上,令她瞧不清他的容顏。
隻覺那雙墨眸格外深幽,瞧不見底。
“回孃家了。”
出門的時候不是告訴你了?
你智障?
你耳聾?
你二百五?
宗政辰眸光微沉,行至她的身側,擦肩而過的位置駐足。
側頭,俯身,極薄的唇從她的耳垂掠過。
“身上這麼香?”嗓音沉啞。
秦野驚得身子一繃,那薄唇擦過耳垂的瞬間,像是有一道電流穿過身體,酥麻得險些站不住腳。
他……
這個狗男人無緣無故靠近她,該不會饑不擇食吧?
她揣度著男人的心思,懵懵:“天、天生的?”
“哦?”他緩緩轉過身來,那雙眼像極了暗夜中的孤狼,盯緊她,鎖定她,令她冇來由的頭皮繃緊。
他看著她,似笑非笑:“王妃這是生來自帶這種廉價的脂粉味?”
“……”
總感覺這男人話裡有話?
難不成是發現了什麼?
在古代,已婚的女子勾搭小哥哥,是要被拉去浸豬籠的!
秦野眼珠子滴溜一轉,忽然抱住男人的胳膊,抬頭道:“王爺,其實這是我特意往身上抹的香水味,我想用這種方式引起你的主意!”
說完,眨巴眼,聲音委屈兮兮的:
“我們成親三個多月了,我受不了獨守空房的寂寞,所以我想動點歪腦筋,為自己爭寵~~”
這個男人除了長得好看點、高一點之外,還有什麼優點?
錢,她多得可以砸死人。
能力,她醫術一絕,醫死人、肉白骨。
無論到什麼地方,她都吃得開,何必非要掛在辰王這一棵樹上吊死?
兜裡揣著黃金、天天逛倌子的生活它不香嗎?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宗政辰攥緊手掌,強忍住掐死這個女人的衝動,並吩咐管家、斷掉她所有的月奉,看她哪來的錢。
罵他就罷了,還儘乾些對不起他的事!
深吸一口氣,穩住氣息,“王妃這是在責怪本王疏忽了你?”
就是!
你把我晾了三個月,又不休我,又不寵我,白白耽擱老孃的青春?老孃的大好年華不是用來喂狗的!
男人眼皮一跳。
他是狗?
秦野嬌滴滴的抱住他胳膊,將自己有胎記的右臉偏了過來,懟進男人眼裡,然後作出一副媚眼如絲、嗲聲嗲氣的模樣,捏著嗓子撒嬌嬌:
“王爺,妾身隻是一個普通女人,也希望夫君寵愛、孩子孝順,也想過相夫教子的生活~”
一邊說著,一邊用身子蹭著他。
那醜陋胎記的半張臉對著男人,香豔的大紅唇嘟嘟嘟、嘟起來,還發出了啵啵的水漬聲。
有點……重口味。
宗政辰正想推開她時,忽聽到她腹中大罵‘狗男人,厭惡我還不快休了我’,他眸光頓沉,那隻推開的手改握住她的手腕,
“既然如此,王妃今夜便侍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