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白無魚還是撇了撇嘴。
不屑一顧的搖頭說道:“哥啊,你太異想天開,哪有那麼多冤……”
他突然瞪大了眼睛,聲音也戛然而止。
因為他看到一位儒雅,且充滿書香氣息的老人走了過來。
鶴髮打理得一絲不苟的老者,笑著問道:“小夥子,畫一幅肖像油畫一萬元是吧?”
蘇禦臣禮貌一笑,“是的老先生。”
“你確定一萬是吧?”
蘇禦臣理所當然的點點頭,很是裝逼的回道:“當然,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
“如果畫出來不滿意,我分文不取。”
老者露出和藹的笑容,慢條斯理的說道:“好,那就麻煩小夥子,你幫老朽畫一幅吧。”
一旁的白無魚驚愕不已。
忙不迭地上前勸道:“老先生,彆啊,我哥他純粹就是裝逼的。”
“啥畫啊,就值一萬?您老可得想清楚嘍。”
蘇禦臣滿頭黑線。
他敢斷定,這傢夥絕對是來折磨自己的。
不過小白又接著補充道:“也沒關係,我哥說不滿意不收錢,您老試試也成。”
老者笑著說道:“想讓我滿意,小夥子你可得拿出真本事才行。”
嗯?聽這話裡的意思,老先生怕是來頭不小啊。
不過蘇禦臣會怕嗎?
開玩笑,莽就完事兒了。
“老先生您坐在長椅上吧,不用固定某個動作,小幅度的活動都是可以的。”
老者點了點頭。
隨即蘇禦臣就架起50*60厘米的畫布,擺好各種調配好的顏料,動手操作起來。
所有人的目光以及鏡頭,都落在了他的畫布上。
有神級繪畫功底在手,蘇禦臣根本不用思考,提筆就來。
一開始佈景,打底,起型等,根本看不出來什麼端倪。
要說能看出來的,那就是蘇禦臣應該是有繪畫功底的。
他的速度非常之快,提筆的手看得人眼花繚亂。
而且每一筆每一劃,根本就不用思量,落筆恰到好處。
裴素卿瞪著卡姿蘭大眼睛,既疑惑又好奇的小聲對旁邊的白無魚說道:“不是,就他這麼快的速度,確定不是鬼畫符?”
“這樣不經思量的速度,能畫出好作品?”
白無魚搖了搖頭,他知道個球啊,他不是一樣球經不懂。
“我不知道,但我感覺臣哥好像很**很厲害的樣子。”
直播間彈幕同樣是議論紛紛。
【雕大的呢,麻煩雕大的出來解釋一下,什麼他媽的叫畫技?】
【彆他媽什麼事都麻煩我們這些雕大的,謝邀,人在磨槍,冇空。】
【油畫學生認證,蘇禦臣的肖像油畫技術功底和造詣,絕對不低。
我甚至感覺他比我們學院的老師都還牛,要知道我們老師的一幅油畫,價值好幾十萬呢。】
【臥槽,不是吧?真的假的?蘇敗類有這麼牛逼的嗎?】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
隨著時間的推移,畫布上的肖像從模糊,到清晰,到栩栩如生,到精細,再到細緻入微……
所有人的表情和心態也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從一開始的不以為意,甚至想看笑話,到興趣漸起,到神色認真,到驚訝,到震撼,再到瞠目結舌……
而白無魚呢就比較簡單純粹了。
他從嗬欠連連,再到現在躺在長椅上呼呼大睡,就一個階段的變化而已。
關鍵睡前他還逼著幼兒園的給他講故事,這完蛋玩意兒。
曆經整整五個小時,這幅定製的肖像油畫終於是大功告成了。
蘇禦臣放下畫筆,長舒一口氣,臉上露出微笑。
“老先生,您請過目,看看是否滿意?”
老者笑著走上前,接過畫布,認真觀賞起來。
仔細辨賞良久,老者臉上的神色無比震撼和驚詫。
骨瘦如柴的手都不禁微微顫抖起來。
激動的說道:“好…好…鬼斧神工之作啊,這…這真是…數個小時畫出來的嗎?”
他都已經開始懷疑人生了,可見畫作對他來說有多震撼。
“了不得,了不得,絕對的大師級作品啊!”
攝像也非常的懂事,忙不迭地將鏡頭移向畫作,然後不斷推進鏡頭。
當鏡頭無比清晰地記錄畫作時,直播間的彈幕直接炸了鍋。
【臥槽臥槽,這是油畫嗎?不不不,不可能,這絕對是列印的照片。】
【我滴媽,我現在才真正明白什麼叫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這…這也太細緻入微了吧?瞧瞧這頭髮絲,這皮膚紋路,這皺紋,這老年斑,這唇紋,甚至連黑頭都清晰可見,牛逼,太牛逼了。】
【媽媽也,連照片都冇有這麼精細吧?恐怖,想不到蘇敗類的畫技,恐怖如斯!】
【奈何本人冇文化,一句臥槽走天下。服,大寫的服,就憑這手出神入化的畫技,我現在就是蘇禦臣的腦殘粉了。】
【這細節刻畫,這神韻描繪,絕,真的是太絕了,巧奪天工啊,甭說一萬,就是十萬也值了啊。】
“啪啪啪……”現場頓時響起雷鳴般的掌聲,不絕於耳。
“嗯?嗯~”白無魚被掌聲驚醒。
連忙翻身而起,“怎麼了,怎麼了?打雷了嗎?要下雨了,快回家收衣服呀。”
裴老闆無語的瞪了一眼還處於宕機懵逼狀態下的他。
連小番茄都不由得遠離了他兩步。
爸爸說過要離傻子遠點,會傳染的。
“啪。”暴躁的裴老闆又是一個**兜拍在他的腦瓜子上。
這一巴掌算是拍醒了他。
蘇禦臣笑著問道:“如何老先生,還滿意嗎?”
老先生不住的點頭,老臉差點笑開了花。
“滿意,滿意,滿意,如果這都還不滿意的話,恐怕也很難找出滿意的畫作了。”
“彆說一萬,就算是百萬也遠遠不止啊。”
隨即隻見老先生一招手,人群中頓時走出來一名西裝革履的男人。
男人直接從包裡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老先生。
老先生接過卡後,又轉手遞給蘇禦臣。
“卡裡有五十萬,稍後我會讓人再往裡打五十萬,小友可不要嫌少。”
“等等。”李滄東導演此時不得不站出來。
“這幅畫值不值這麼多錢,還得問過大家呢?萬一老先生您是請來的托呢?”
麵對他的質疑,西裝男冷酷的說道:“你在質疑陳老的眼光和水平?”
“你可知道陳老是誰?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