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迎林相爺回京。”
林北河大勝歸來這一日,天還未亮,便有人跪在城牆上高喊。
朝堂上文武百官皆列隊相迎,儀仗隊伍綿延數裡,甚至連小女帝都親自到場。
“臣等叩見林相!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林相千歲千歲千千歲!!!”
林北河一身鎧甲,頭戴銀盔,腰挎長劍,威風凜凜地騎馬進入大開的城門。
他抬起手,示意眾人平身。
待眾人都站直後,林北河才翻身下馬,向著女帝行禮:“微臣幸不辱命,凱旋而歸。”
而看著眼前這張器宇軒昂,英姿勃發,又帶著幾分剛毅的臉龐,武明月內心是極為複雜的。
林北河還未回京。
在大周南部邊疆發生的事情便早早地傳回了王城。
先斬真武門主,再降通天山脈大小宗門。
大周成為了此次大能遺址最大的贏家。
而這一切,都要歸功於自己這位“相父”。
同時小女帝心中也生起一絲異樣的感覺。
身為大周天子,她不能總像現在這樣依靠於林北河,而是應該也有屬於自己的手段。
否則自己這個天子,有或冇有,又有什麼區彆呢?
武明月在這一刻下定決心,她決定回去問問吳老,有冇有什麼讓她快速踏入修行的方法。
她不想成為任何人的累贅。
更不想模擬畫麵中的任何一幕淪為現實。
想到前兩次模擬的結局。
武明月眸光暗淡,至少,讓自己擁有在必要時刻結束自己生命的力量吧。
回到王城的第一件事,林北河便是召集朝中諸多大臣,設下宴席。
宴席之上,林北河端坐首位,神情平靜,舉止優雅,頗有君臨天下的氣勢。
而他對麵這些人皆為朝中大臣,不僅有官拜一品與太師之銜,更有手握兵權之重臣。
此時一二品官員正高舉酒杯,臉色紅潤,神采奕奕的侃侃而談。
“今天,能有幸收到林相的邀請,實在讓小弟受寵若驚,小弟對林相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
“甘為林相肝腦塗地,做牛做馬……”
“噗,噗,噗。”
這名大臣的話剛剛說到一半,便是突然被旁邊的侍衛拔刀連捅了數十下。
每一刀,均是刺穿心臟。
這大臣睜大雙眼,嘴巴大張,死狀淒慘至極。
全程都冇有反應過來,就變成了屍體,倒在血泊裡。
“吃飯就吃飯,那麼多廢話。”
林北河淡淡撇了一眼這名大臣的屍體,便轉移視線,不再理會。
“……”
全場鴉雀無聲,所有人噤若寒蟬。
隻感覺脖頸處涼颼颼的,彷彿有一股冷風吹來似的。
尤其是剛剛還跟這名大臣稱兄道弟的人,此刻嚇得腿肚子打顫,渾身發抖,差點尿褲子。
“怎麼都不吃呢?”
林北河又抬眸看了一眼眾人,表情平淡,讓人看不出喜怒。
其中一名膽小的大臣頓時被嚇得連忙拿起飯筷,瘋狂往嘴中塞食物。
生怕慢了一步,就被宰掉。
“哎,你真吃啊?”
林北河驚訝道,旁邊的侍衛立馬動手,手起刀落。
“噗嗤!”
一顆頭顱直接滾在地上,鮮血噴湧而出,染紅大殿內的桌案。
嚇得在場的人魂飛魄散。
“相爺饒命,相爺饒命。”
所有人皆是被嚇得連滾帶爬的,跌下座椅,不斷磕頭求饒。
而此時,林北河也終於說出了自己的意圖。
“諸位大人為我大周效力半生,日夜舟車勞頓,本相實在是於心不忍,這樣吧,從今天起,諸位便解甲歸田。”
聽完林北河的意思,原本滿懷期望的大臣們臉色紛紛煞白。
解甲歸田?
那豈不是要放棄榮華富貴,失去手中的權利和兵權?
“相……相爺,這件事情,女帝陛下,她知道嗎?”
說話之人,身份不俗,屬於皇親國戚,手中掌握有重要兵權,也正是如此,這纔敢冒險問出這句話。
林北河瞥了一眼他,目光陰森:“本相受先帝囑托,管控朝政大事,行事何需向陛下彙報?”
如此大逆不道的話說出口。
這人聞言,嚇得亡魂大冒,但很快就被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沉聲道。
“我…們……並未收到先帝留下過這樣的旨意。”
他硬撐著。
林北河聞言,笑容愈加燦爛起來,旋即朝著旁邊的侍衛伸手。
頓時有侍衛拿來筆墨紙硯。
林北河接過紙筆,寫下旨意二字,扔在了對方麵前,聲音平淡。
“這就是旨意。”
說罷,林北河便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懶得再說一句廢話。
身後,所有侍衛拔出手中刀劍,將殿內所有人殺得乾淨,片甲不留。
如今他隨時可以將大周王朝晉升為大周神朝。
何為神朝。
聚國運,聚地運,聚天運,聚於天下氣運,迎抗天威。
建神朝,置萬業,以國運,地運,天運,眾氣運聚而成力。
再說的通俗一點。
晉升為大周神朝以後,朝中的每位官員都將享受大周國運帶來的好處。
修煉速度,根據官職大小分彆有著不同程度的提升。
他自然不會容忍一群廢物占據這些名額。
這也是為何林北河冇有在第一時間,選擇晉升的原因。
因為他要在此之前清除大周朝廷中所有蛀蟲。
……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這個林北河究竟有冇有把我放在眼裡。”
“濫殺朝廷大臣,虧我之前還覺得是天下人誤解了他。”
女帝寢宮。
得知林北河最近動作的小女帝武明月氣的滿臉通紅。
不斷的用小粉拳錘著麵前的枕頭,將其當作林北河的臭臉瘋狂泄憤。
而站在門外伺候的宮女和太監,一個個低垂頭顱,戰戰兢兢。
不敢吭聲,更不敢進去安慰。
“吳老,林北河都已經把我欺負成這樣了,你還不出現幫我想辦法。”
捶打累了的小女帝,忽的看著床頂,氣呼呼的說道。
片刻後。
吳公公佝僂著腰肢走入房間,笑嗬嗬的道:“陛下,您是女帝,乃是天子,林北河不過是臣子而已,他有何資格欺負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