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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姐道:“你不要放棄,這邊的醫院不行,我們可以聯絡國外的醫院,他們有最先進的設備和成熟的技術,肯定可以治的。”
舒倦蒼白地笑了笑,道:“與其把時間精力和金錢花在未知的事情上,還不如早做準備。我總得為塵塵想一想。花姐,以後的進賬全部彙入塵塵的基金賬戶裡。”
花姐答應道:“這個不是問題。”
舒倦道:“另外,麻煩再幫我找個律師吧。”
花姐道:“公司的金牌王律,他可以給你用,保證把你安排的事都處理得妥妥噹噹的。”
舒倦歎口氣,道:“真的感謝。”
舒倦已經不知是第幾次,病痛的折磨加上工作的疲憊,讓她趴在電腦前昏睡過去。
迷迷糊糊間感覺有人在拍她。
她緩緩醒來,眯開眼,就看見孩子站在她桌邊。
是顧謙謙。
舒倦一下子就恍惚了,彷彿回到顧謙謙兩歲多的時候,那時顧謙謙在她工作時守在她桌邊,問:“媽媽累了嗎?媽媽渴了嗎?”
舒倦隻要抱一抱他,就會疲憊全消。
舒倦聲音溫柔,問他:“怎麼了?”
顧謙謙冷冷道:“這個月的生活費什麼時候交?”
一句話立馬把舒倦拉回了冰冷的現實。
舒倦不知是想找回曾經的他還是想找回曾經的自己,語氣溫軟,甚至帶著乞求似的,說道:“謙謙,給媽媽再抱抱吧。”
她張開手,等到的是顧謙謙嫌惡地往後退了幾步。
顧謙謙道:“奶奶說了,我要是捱了你,你會把病氣過給我,你彆想碰我!”
舒倦收回手,神色灰敗,徹底死心了,道:“奶奶還說什麼了?”
顧謙謙道:“奶奶還說,你當好你的搖錢樹就行了。所以你快點交錢!”
舒倦脾氣格外的好,道:“好,那下午我去取錢交給你。”
顧謙謙轉頭一走,舒倦就劇烈咳嗽起來,咳得指縫鮮紅。
依稀還聽見顧謙謙萬分嫌棄說道:“天天咳,臟都臟死了。”
下午舒倦帶著塵塵出了門,她現在的情況走幾步就喘。
王律師的車就停在小區門口,舒倦和塵塵上車後,王律見她臉色極其不好,擔心道:“舒小姐,要不要先去醫院?”
舒倦眉眼間一派堅定,道:“不用,先去銀行。”
去到銀行,她委托王律與銀行接洽,監管塵塵的基金賬戶,將來塵塵的生活、教育資金以至於他成年以後的財產繼承權,全部由王律辦理。
辦完事從銀行出來,舒倦坐在車上喘口氣。
她遞給王律一個檔案袋,說道:“裡麵是我整理的我這些年在顧鴻家裡的賬單和銀行流水,可以證明顧家上下全是我在支出。”
王律在檔案袋裡找到好幾個賬本,舒倦有記賬的習慣,賬本裡每一筆支出都記得具體,連日期都清楚。
一遝銀行流水記錄更不必說。
除此以外,還有一張離婚協議,一個U盤。
舒倦又道:“U盤裡是我出事以來,顧鴻一家的錄音以及酒店視頻。”
她是被顧鴻算計了,可她也不傻,每一次家裡起爭執,顧鴻一家說的那些肆無忌憚的話,全都被她錄音了。
甚至於,包括她第一次在客廳裡聽到顧鴻給他上司打電話,萬念俱灰,卻在顧鴻回頭髮現她之前第一時間錄了音。
當時她正是慌忙拿手機錄音時,纔不小心打碎了手上的玻璃杯。
她總得給自己留個後手。
所以從開始到現在,他們一家怎麼算計她,全在錄音裡。
舒倦頭靠著椅枕,閉目養神。
王律問她:“舒小姐打算怎麼做?”
舒倦道:“我冇幾天了,不打算跟他打官司。這些東西留在你這裡,是以防將來他們一家找到塵塵想拿回塵塵的繼承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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