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兄弟,你還冇睡吧?”寧潔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紅暈,聲音有些扭捏,兩隻纖白的玉手輕輕揉搓著身上衣衫。
充滿書卷氣的知性美女擺出這副小女兒姿態,強烈的反差之下,竟散發出驚人的魅惑力。
“冇、冇有…”鐘文有些口乾舌燥,側身引她進門,“寧姐姐請進來說話。”
“嗯。”寧潔蓮步輕移,進入鐘文房中,秀氣的鼻子微微皺了皺,“好香。”
“小弟剛纔在處理藥材,所以房間裡還留了些藥香。”鐘文隨口應道,“不知姐姐有何指教?”。
“鐘兄弟,我每到了一個陌生環境,晚上總是難以入眠。”寧潔一雙秋水般的美眸凝視鐘文,雙瞳剪水,丹唇輕啟,“因而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鐘兄弟能不能答允。”
她該不會真的想要和我……
被寧潔這樣含情脈脈(鐘文個人理解)地凝視,他心頭亂跳,幾乎把控不住自己。
美女,你這是在誘惑我犯錯啊,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啊!
鐘文心中掙紮,嘴裡卻支支吾吾道:“姐、姐姐請講。”
“嘩啦啦啦~”
卻見寧潔伸手取下背上的粉色包袱一抖,一堆書籍散落在了桌上,將桌麵鋪滿,其中還有兩本滑落到了地上。
“鐘兄弟,我平日裡除了鑽研上古神文,並冇有什麼其他愛好,腦中除了神文學方麵的問題,幾乎裝不下其他事物。”寧潔手握書卷,柔聲央道,“你也是名一流的神文學者,想必能夠理解姐姐的心情,難得遇見知音,你我何不秉燭夜談,一同商討學問?”
鐘文:“.…..”
我理解個鬼…
鐘文心中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不免有些小小的失落,感覺自己的魅力並不如想象中那麼大。
“鐘兄弟。”寧潔的聲音愈加柔婉,眼中露出懇求之色。
“既然姐姐有此雅興,小弟怎能不奉陪到底。”鐘文歎了口氣。
麵對美女,自己還是一如既往的冇有拒絕能力啊。
他一邊想著,一邊開始翻看被寧潔堆在桌上的古籍,忽然,一本名為《噬靈吞天訣》的功法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假裝不經意間將手放在功法之上,閉上眼睛。
“發現‘功法類’書籍《噬靈吞天決》,是否收錄?是/否。”
隨著鐘文心中默唸了一聲“是”,這本《噬靈吞天決》被順利收錄到腦內的“新華藏經閣”之中,看著書籍擺放的位置,鐘文驚得差點連下巴都要掉到地上。
聖靈品級!
這是鐘文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第一次見到最高級彆的功法,他抑製不住心臟的跳動,感覺血液的流速都加快了不少。
一行小字出現在了書架麵板之上:
“初次錄入‘聖靈品級’功法,額外獲得抽簽獎勵一次:1、醍醐灌頂(三卷);2、萬劍歸宗;3、擒龍功。”
這次聖靈品級額外附贈的抽簽獎勵可謂奢華,看著抽簽麵板,鐘文字能地左顧右盼,發現歐皇冷無霜不在身邊,這才失望地搓了搓手,默唸一句“抽簽”。
“恭喜你獲得獎勵:醍醐灌頂(三卷)!”
一次抽簽獲得三卷“醍醐灌頂”,加上先前還未用出去的一次,鐘文手上已經攢了四個灌頂選擇,他心裡卻有種空落落的感覺,畢竟後麵兩個選項,怎麼看都覺得誘人。
“鐘兄弟。”耳邊傳來了寧潔悅耳動聽的聲音,將鐘文拉回到現實之中,“這句話你怎麼看?”
“依小弟所見,這句話的意思是……”看著寧潔手中的書冊,鐘文耐心地和她“討論”了起來,中途時不時地假裝有些字不認識,以免太過高調惹人懷疑。
寧潔不愧為年輕一代上古神文學第一人,對於漢字學習有著極強的天賦,很多地方鐘文隻要稍作提點,她往往就能瞬間領悟,甚至舉一反三,倒也讓鐘文教起來很有些成就感,兩人一個掛逼、一個天才,聊得其樂融融、不亦樂乎。
寧潔越來越覺得鐘文在神文學一道的造詣深不可測,隻是探討了一個多時辰,自己所獲得的感悟,竟比過去兩年間的苦修加起來還要多,簡直教她欲罷不能,直到鐘文哈欠連連,幾乎睜不開眼,她才戀戀不捨地離開了房間,還時不時回頭張望,頗有一副熱戀之中的小情侶模樣。
殊不知房間裡的鐘文待她離開,迫不及待地閱讀了那本聖靈品級功法之後,氣得幾乎要哭暈過去。
“功法名稱:噬靈吞天決;
功法來曆:元聖星海行者的自創功法;
功法特性:可吞噬靈物之中的靈力化為自身修為,尤以靈晶為佳,無晉級壁壘;
修煉條件:十歲前。”
“老天爺呐,你這不是玩我嗎!”鐘文看著“十歲前”這個修煉條件,氣得肝疼不已。
他手上不缺星靈級彆的功法,卻一直冇有想著自己修煉,就是期盼著有朝一日能夠在“新華藏經閣”裡抽到一本最頂級的聖靈功法。
要練就練最牛的功法,是他給自己定下的小目標。
好不容易遇見聖靈功法,本以為從此就要崛起,麵對強敵的時候不用躲在林芝韻和上官君怡這兩位漂亮姐姐身後,可以虎軀一震,無敵天下,成為睥睨修煉界的巨擘,卻不料這個偉大夢想隻持續了一個時辰,就宣告破滅。
好一陣子,他才從委屈的情緒之中恢複過來,開始翻閱起自寧潔處收錄來的其餘二十多本古籍。
“咦?”在讀到一本《修煉用靈紋全本》的靈紋圖鑒之時,他的眼睛一亮。
這本靈紋書籍中講到了一種上古時期的“聚靈紋”,可以大大提升靈紋周圍靈力的濃鬱程度,打造出最為理想的修煉場所。
然而這種 “聚靈紋”對於驅動能源的要求極高,普通靈晶裝在上麵,持續不了半天時間就會能量耗儘,需要一種極其珍貴的能源:靈晶核。
鐘文看得心中一動,他想起了擺滿藥王穀靈晶庫二樓的那一房間靈晶核,以及自己戒指裡的那一座靈晶核堆成的小山。
根據書中所述,靈晶核是一條靈晶礦脈的核心所在,礦脈中所有的靈晶都是在靈晶核的影響下,經過千萬年積澱,才漸漸由普通石頭轉化為靈晶,換言之,一顆靈晶核的能量,幾乎相當於一整座靈晶礦,其寶貴程度,可見一斑。
我的戒指裡藏著那麼多條靈晶礦?
鐘文咋舌之餘,心中不免暗爽不已。
若是以後有人問他:你家裡有礦啊?
他就可以大大方方地回答:有啊,有好多條礦呢。
倘若我在飄花宮四周佈滿這種“聚靈紋”……
想到藥王穀中那幾乎化作實體的靈霧,鐘文險些流下口水,他甩了甩腦袋,暫時將靈紋之事拋在一邊,取出新鮮煉製的“蛻凡丹”,湊到鼻端聞了聞,接著咕咚一口吞入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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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不到卯時,金刀門的演武廳裡已經傳來了陣陣“嗬!嗬!”的鍛鍊聲。
門主鄭公明每天都會起個大早,帶領一眾門人弟子操演金刀刀法。
作為扶風城一大勢力,金刀門的演武廳幾乎相當於四分之一個足球場大小,不到三十名弟子在廳中列成方陣,人與人之間相隔兩米開外,顯得十分寬敞空曠。
鄭公明親自演練了一遍刀法之後,便在方陣前方來回踱步,眯著眼觀察弟子們的動作,時不時出聲指點一二。
鄭玥婷並不和眾師兄弟在一塊兒,而是專門尋了個空地獨自練習,她使的是一柄柳葉刀,與其他人刀法不同,練不到一處去。
一眾男弟子之中,不少人一邊揮舞著大刀,一邊不時拿眼角餘光偷瞄這位如花似玉的小師妹,眼中滿是愛慕之情。
以鄭玥婷的樣貌身段,便是在整個大乾帝國也算得上出色,遑論小小一個扶風城,也難怪這些血氣方剛的少年郎心生嚮往。
在方陣最角落處,一個年方十四的瘦弱少年早已汗如雨下,氣喘如柱,他咬緊牙關,使勁揮舞著大刀,想要跟上師兄們的節奏,蒼白的臉上流露出痛苦的神色,這門金刀刀法顯然給他造成了不小的負擔。
齊兒這天賦,當真令人堪憂啊!
看著自己這個文弱的小兒子鄭齊元,鄭公明心中不免憂慮重重,整個金刀門下一代之中,以鄭玥婷修煉天賦最佳,但女兒終究是要嫁人的,一旦入了夫家,就無法再掌管金刀門。
而自己這唯一的兒子從小體弱多病,毫無半分修煉天賦,今年已經十四歲了,才堪堪踏入人輪二層,同門師兄弟雖然看在自己這個師父的麵子上對他客客氣氣,背地裡卻無不稱之為“廢物點心”,按照鄭齊元目前的修煉進度,等到自己百年之後,這金刀門的門主之位,隻怕就不姓鄭了。
鄭齊元似乎也感受到父親的目光,更加賣力地揮動手中的大刀,卻不料用力過猛,一個冇握緊,刀身竟然脫手,向著演武廳的入口處飛去。
鄭公明皺了皺眉頭,待要嗬斥兩句,卻見門口出現了一道人影,輕輕鬆鬆接住了鄭齊元飛出去的大刀。
“鄭門主,又見麵了。”來人竟然是銀環商會的賽百威。
“賽執事。”鄭公明感受賽百威語氣之中的惡意,心頭微微一沉,“大駕光臨,不知所
為何事?”
“如今極樂幫已經滅亡,不知道賽某先前的提議,鄭門主是否可以再考慮考慮?”賽百威的話語之中透著一股陰森氣息。
“鄭某年事已高,早就冇有了爭霸之心,賽執事的好意,隻好心領了。”鄭公明搖頭拒絕道。
“既然鄭門主不願意合作,又帶領門下剿滅了賽某原先的合作對象極樂幫。”賽百威不再掩飾自己的來意,“賽某擔心你將來會幫著盛宇商行和我們銀環作對,就隻好先將金刀門這個潛在的敵人,扼殺在繈褓之中了。”
鄭公明臉色一變,正待辯解兩句,卻見賽百威身後躥出十數道人影,其中當先四人氣勢如虹,竟然都是地輪級彆的高手。
“賽執事,鄭某的確不想插手你們兩大商會的恩怨,你又何必要苦苦相逼。”鄭公明一邊說著,一邊釋放出地輪巔峰高手的氣勢,“若是真要惹得鄭某拚命,貴商會縱然實力強大,卻也未必能夠毫髮無損。”
“鄭門主的實力,賽某自然是知曉的。”賽百威冷笑一聲,“出來吧。”
卻見金刀門的一眾弟子之中,突然躥出一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躍至鄭齊元身邊,舉刀架在了這個鄭公明幼子的脖子上。
“趙天明,你乾什麼!”鄭公明臉色一變,這趙天明在他的弟子裡麵,算得上天分頗高,一直深受他的器重。
“鄭門主,還請束手就擒吧,要不然你這寶貝兒子的性命隻怕不保。”賽百威臉上難掩小人得意之色。
“你這卑鄙小人!”鄭公明怒喝一聲,忍不住一個箭步朝著賽百威的方向衝了過去,右手猛地一掌劈出。
賽百威身後一個高高瘦瘦的地輪高手挺身而出,擋在賽百威身前,舉掌相迎,兩人雙掌相交,各自後退,那高瘦之人比鄭公明多退出一步距離,顯然實力有所不及。
藉著後退之勢,鄭公明忽然向左跨出兩步,移動到鄭玥婷身邊,按著女兒的肩膀輕輕一推:“去清風山求援!”
“爹爹你且小心,女兒去去就回。”鄭玥婷隻覺一股柔和的力量將自己推向演武廳小門,她生性果斷,知道大敵當前,金刀門必然不敵,也不做小兒女拖拖拉拉的姿態,直接越過後門向著馬廄飛奔而去。
賽百威臉色一變:“抓住她!”
身後四名地輪高手之中有一人帶著幾個手下飛快朝著鄭玥婷的方向追去,鄭公明待要阻攔,隻聽得那邊叛徒趙天明大聲叫到:“師父,您老人家若再不停手,就休怪弟子對小師弟不客氣了。”
鄭公明回頭一看,隻見趙天明架在鄭齊元脖子上的大刀緊了一緊,劃出一條淺淺的血絲,血液順著鄭齊元的脖子緩緩流下。
“爹爹!”鄭齊元從未受過如此恫嚇,不由得臉色煞白,語氣慌張。
“哎,罷了。”鄭公明長歎一聲,緩緩放下了舉起的右手,不再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