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爺這話說得有、有意思……”俞塘一邊裝疼一邊在心裡暗歎一聲這小子真他媽變態,白瞎了這麼漂亮的一張臉。
“要不是我救、救了你,你也不可能毫髮無傷地站在這兒,結果你現在卻恩將仇報,任意拿捏我的性命,你不覺得有些太跌、跌身份了嗎?”
“那我換個說法。”沈煜將柺杖貼著俞塘的脖子,按下手邊的按鈕,刀刃便自動彈出,在男人脖子上割出一道細細的傷口,隻要再近幾分就會劃破俞塘的動脈,救都救不過來。
他笑:“隻要你在這間屋子裡不吃不喝待夠五天,我就如你所願留你在身邊,怎麼樣?”
俞塘心裡一凜:“什麼叫如我所願?”
“還裝啊。”沈煜露出看透他的表情,問他:“你不是韓子辰派來的臥底嗎?”
俞塘:????靠!統統,他怎麼現在就知道了!
【媽呀!我、我也不知道啊!劇情裡也冇寫啊!】
係統比他還慌:【這下完了,照他的脾氣,分分鐘殺了你都有可能!而且一旦你提前死亡,任務就算失敗,之前的努力就都白費了!】
俞塘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冇事,我們還有機會,隻要完成了他的要求,就能活命。
【可是讓你在受傷的狀態下不吃不喝五天,那不就等於讓你去死嗎……】
俞塘:死馬當活馬醫吧。
調整好情緒,俞塘尬笑兩聲:“原來沈爺知道啊。”
他冇打算再隱瞞。
畢竟對沈煜這種人,還是坦誠一點兒比較好。
“以我的能力你覺得什麼查不到?”
“那你剛纔說的話還算數嗎?”
“你倒是很知道轉彎,不認死理。”沈煜笑了笑,挪開了柺杖:“我開始有一點兒喜歡你了。”
【叮——沈煜好感度 0.001,當前好感度0.001,請、噗請宿主再接再厲哈哈哈!】
係統冇忍住笑出來。
俞塘也滿臉懵逼。
好傢夥,真就一點兒喜歡??
“我說話向來算數。”沈煜指了指牆上的掛錶:“從現在開始,到五天後的下午五點十分,我會來找你。”
“希望到時候你還能活著。”
說完,轉身離開。
俞塘吐出口濁氣,暗歎一聲跟變態相處真心累人。
【宿主,你撐的住嗎?】係統很心疼:【要餓五天呢。】
俞塘:這有什麼撐不住的。
他以前遭的罪還多著呢,這點困難難不倒他。
沈煜倒還算有點兒良心,讓保鏢解開了吊著他的鎖鏈,放他雙手自由。
傷口進水,發炎感染,導致的就是高燒。
再不給食水,俞塘覺得身上一會兒冷一會兒熱,隻能蜷縮起身子,艱難地忍受。
但也拜高燒所賜,他不會感覺到太餓,後三天更是直接昏死過去。
沈煜在監控裡看著將自己蜷縮成一團的男人,眼睛微微失神,旋即嘲諷地勾了勾嘴角:“韓子辰還真是養了條聽話的好狗。”
五天時間一到,沈煜親自去了審訊室,他拿手裡的柺杖把俞塘翻過來,用底端戳在男人的胸膛上,感受到細微的跳動,竟莫名鬆了口氣。
後麵的保鏢跟上來,小心翼翼地詢問:“沈爺,您看,我們要怎麼處理他?”
沈煜抬起柺杖:“帶他去……”
“阿生……阿、生……”
沈煜的話被打斷,他轉頭看俞塘,皺眉:“阿生?”
昏迷都在喊著人的名字,想必是對他很重要的人吧?
看來得派人去查查。
“沈爺?”
沈煜回神:“把他帶到本家,叫宋城來醫他。”
……
俞塘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下躺的不再是冰冷的地板,而是換成了乾淨舒適的床鋪,鬆了口氣。
看來他這次是挺過來了。
腦子還有些不大清醒,俞塘想到自己昏迷以後做的夢,夢裡有個麵容模糊的青年在一塊墓碑前哭的很傷心,他好像還喊了對方的名字,但一覺醒來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可能是上個世界的事吧,不過記憶已經清除了,他也冇必要再知道了。
“醒了嗎?”這麼想著,沈煜推門進來,拄著柺杖一步一步走到他麵前。
在光線昏暗的審訊室俞塘以為沈煜拄拐是裝腔作勢,為了好看,但是現在光線亮了,他才發現沈煜有點跛腳。
雖然不明顯,但出現在對方這種從頭到腳看起來都很完美的人身上就變得尤其突兀。
這人以前可能經曆過什麼。
腦子裡閃過這個念頭,俞塘回他:“那還要多謝沈爺的不殺之恩。”
他開口的聲音啞的不行,像指甲颳著砂紙,難聽至極。
沈煜皺眉,示意後麵跟上來的女人:“去給他倒杯水。”
女人點頭,給俞塘接了杯水端過去。
俞塘喝完之後才覺得火燒火燎的嗓子好受點兒。
沈煜坐在一邊的椅子上,輕聲說:“再倒。”
女人聞言,又去倒了一杯。
俞塘驚訝沈煜竟然能發現他喝一杯不夠,心思挺細啊。
他喝完了,交給女人,又聽沈煜說:“再倒。”
俞塘:“???”
喝完第三杯水,俞塘已經覺得胃裡有點難受了,他看向沈煜。
發現青年笑的異常好看,唇瓣動了動,再次甩出輕飄飄的兩個字。
“再倒。”
“……”
拿著第四杯水,俞塘猶豫一下,還是艱難地喝了下去。
他覺得四杯已經是極限了,希望沈煜做個人。
可顯然對方不屑做人,張口又是一句:“再倒。”
俞塘氣的瞪向沈煜,一句草你媽馬上出口,卻發現青年緩緩收斂了笑意,冷聲說:“死或者喝,選一個。”
俞塘立刻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