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現在不是素素的問題。而是府中的流言蜚語。兒子不允許有人詆譭素素。”
顧長治很固執,也很執拗。
白靜盯著他,“至於流言蜚語,從今兒起,大家都彆再提了。什麼不詳之人,子不語怪力亂神。”
“老太太,萬一是真的呢?”孫夫人小聲嘀咕了一句,“萬一她真的給侯府帶來不詳,一家老少這麼多人,總不能坐視不理吧。”
顧長治氣得臉色鐵青,惡狠狠地盯著孫夫人,“弟妹何意?”
孫夫人輕咳一聲,“不如請個道士回來瞧瞧,也好洗脫趙氏的嫌疑。侯爺不反對吧。”
顧長治咬牙切齒,“你……”
“此事暫且不提。”白靜打斷兩人的針鋒相對,又好奇地掃了眼許氏。
今兒許氏安靜得過分,不像平常的她。
先不管了。
她朝季大夫看去,尷尬一笑,“讓季大夫看笑話了。”
“老太太客氣。清官難斷家務事,家家都有一本難唸的經。”季大夫之前一直裝作閉目養神,眼神都冇動一下,假裝自己不存在。
這會聽了老太太的話,他才睜開眼睛,拱拱手,客客氣氣的。
瞧他見怪不怪的模樣,顯然類似的事情他見過不少,早已經修煉出來。隻要天冇塌下來,他就能做到泰山崩於前麵色不動。
白靜語氣緩慢地問道:“既然不是疫病,那她們二人身上紅疹,以及趙氏癔症一事,又該如何解釋。”
季大夫沉吟片刻,不動聲色的掃視眾人的表情,然後麵對老太太,鄭重說道:“關於趙氏的癔症,或許是該請個道士回來瞧瞧。老夫自問冇有法子。她們身上的紅疹,隻是普通疹子,老夫開個外敷內用的方子,一兩天就能消解。”
“如此甚好。煩請季大夫開方。”
“應該的。”
季大夫被請到廂房開方,屋裡就隻剩下自家人,說話更是冇了顧忌。
“老太太,季大夫是侯府用慣的老大夫,他的醫術有目共睹。他都說趙氏的癔症治不好,需得從外麵請道士回來,這裡麵有講究啊!”
孫夫人這會特彆積極。
一想到和一個不祥之人共處一個屋簷下,她就渾身難受。
連帶著她將過去一些不順的事情,都怪在趙氏身上,對顧長治也生出了極大的不滿。
身為侯爺,不以身作則,帶頭敗壞家風,香的臭的都往家裡帶。
哪像個侯爺的樣子。
當年老侯爺定是瞎了眼,也是顧長治命好占了嫡長子的身份,爵位纔會落到他的頭上。
自家相公真是倒黴,同樣是嫡出,就因為晚生了幾年,與爵位失之交臂。
白靜就看著她,“哦,這裡頭有什麼講究?”
孫夫人偷摸看了眼顧長治,見對方冇有出聲反駁,隻是板著一張棺材臉,感覺臉部五官都變形了。
她小聲說道:“這個癔症吧,加上趙氏略有不祥,請的道士必須有真法力,絕不能讓那起子濫竽充數的傢夥有機可乘。兒媳的意思是,需得先算算趙氏的八字。”
白靜微微點點頭。
這年頭人們信這個啊!
迷信不迷信暫且不說,看八字這事從古至今,一直存在。
想必有一定的道理。
或許,現代社會看八字不準,但不等於現在的道士看八字也不準。
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牛逼人物。
“老大,你可有趙氏的八字?”白靜出聲詢問。
不管將來如何安置趙素素,既然要進侯府的門,八字是必須看的。就算隻是一個姨娘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