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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明末守邊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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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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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慮到這幾隊軍戶都冇學過武藝,繁雜的招式練習隻會讓他們混亂,而且戰陣上覆雜的東西也是無用。

所以王動決定從自己槍術中選出最適當的幾招,教他們一些簡單有效的殺敵技藝,戰場上的招式往往越簡單越有效。隻要反覆練習,同樣可以發揮出巨大的威力。

最後決定的就是一招,就是刺!而且這一招還分解為兩個步驟,第一步,側身握槍,第二步,用力突刺。以後每天就讓他們反覆練習這兩個動作,直到他們動作練得標準,練得飛快,練到條件反射為止。

至於練刀,也是同樣一招,分為兩步,第一步抬刀,第二步斜劈。抬刀動作同樣需要標準,刀劈下的動作角度也有嚴格的規定!

此後每天這幾隊青壯就是天天在堡外練習刀槍,無一例外的,每天王動也是與韓朝四人一起出來練習。

此時己是到了崇禎七年的臘月初,每到晚上便是飄雪,第二天起來那殘雪直凍成堅冰,讓地上滑溜無比。

眼下各人在屋內烤火都是冷不可言,在這野外,更是站一會兒便凍得全身僵硬。不過王動每天讓他們的練習都是不斷,王動曾有明言,受不了可以退出,不過此後他們連家人都要被驅逐出靖邊堡。

這個時節,被趕出堡還真是死路一條,看彆人都是咬牙堅持下來,自己為什麼不能呢,練死總比窩囊趕出堡後餓死凍死強。因此再苦,每個青壯倒都是咬牙堅持了下來。不過為防軍戶們凍壞,每天王動都會準備一些薑湯讓他們驅寒。

這天一早各人仍是出堡練習。

天色灰沉,寒風如割,各人臉上都是被凍得青紫,許多人臉上還裂開一道道口子,口中直撥出厚厚的白氣。為了保暖,大夥可說是想儘辦法,各人身上穿的衣裳也是五花八門,有的人穿著厚厚的棉襖,有人則是裹著厚厚的皮襖。各人戴的帽子也是不儘相同,有棉帽,有皮帽,款式多樣。

王動身上也是裹著厚厚的皮襖,頭上戴著皮帽,和大夥一樣,他的皮襖皮帽也是沉舊,非常時節,冇人顧得上美觀。

練了一會隊列後,各人又開始練習刀槍。使槍的二十餘人站成數排,人人握槍。使刀的也是同樣握著自己的腰刀。

那日王動從董家莊買來的長槍隻是保養不當,其實還是可以使用,經過重新的打磨與回爐煆打後,又重新現出了鋒利。而幾個使刀青壯則是使用繳獲自後金軍的那些腰刀。

看眾人列好隊,王動一聲大喝:“準備!”

“嘩!”的一聲響,眾人站得筆直!

王動大喝道:“抬槍!”

“殺。”

數十根長槍一起突出,場麵壯觀。

“揚刀!”

“殺!”

一陣的怒吼,一片的刀光揚起,雖然眼前使刀的隻有十二人,但他們整齊劃一的斜劈下來,在寒風中卻頗有凜冽威勢。

……

“抬槍!”

“殺。”

“揚刀!”

“殺,殺,殺!”

……

“殺,給我用力殺,你眼前就是賊寇,不需花槍,不需虛架,你隻需刺,再力的刺,飛快的刺。你刺得比他們快,你就可以活下去,而那些賊寇,就是你們的軍功首級。”

王動大吼著,他提著棍棒來回走,看到誰姿勢發力不到位,上前就是一頓棍棒,讓各人更是提起精神。

看著場中各人整齊劃一的動作,那隱隱有上陣殺敵的氣勢,旁邊的韓朝歎道:“才一個多月吧,就有這個樣子,想當時我們在遵化練了多久,四個月,五個月,還是半年?”

韓仲也是張著嘴看著場中各人,他眉歡眼笑地道:“想到這些兵以後都是我們帶,真是死了也甘心啊!”

經過王動對這些軍戶們一個多月嚴酷的訓練,此時他們可說己可上陣,如果再能練個三個月,上個陣見點血,至少在大明的衛所兵中,他們算是一支可戰的軍隊。

這些時間,王動也對這幾隊人略為調整,又從堡內選出幾個男子,補充進去,組成三隊戰兵,每隊十二人,隊中刀手四人,槍手八人。每隊頭目便是韓朝,韓仲,楊通三人,這樣的人數,可以更好地發揮出隊形的威力。

至於齊天良,一個多月訓練下來,他明顯是跟不上眾人進度,所以齊天良被選去管理新建的輜重隊。以後隨軍還是需要輜重隊的,鐘榮隻是管理文書,當然不可能隨軍,齊天良總算識點字,又是墩內老人,便讓他管理輜重隊吧。

不過他們這隊,連齊天良算上,隻有八個人,都是堡內原來的老弱男子,冇辦法,堡內人力就是這些。好在他們平時不須怎麼練習,因此他們身體就算差了些,也勉強可以勝任了。

倒是楊通有股狠力,一直堅持下來,所以也任了一個戰兵隊的隊頭。

不過這三隊兵雖然有點軍人的樣子,不過他們的服飾旗號還談不上什麼正規,各人穿得五花八門,三個隊頭每人拿一根長兵器,上麵掛一麵破爛的旗就算是隊旗了,好在各人身上有一塊表明他們身份的腰牌,可以認出他們是靖邊堡的軍人。

現在王動軍中隻有一個步鼓,原來是放在靖邊墩的倉庫內的,雖然破舊,總算也可以用。餘者的號令金鼓,現在還冇有,隻能等將來再置辦,反正現在人少,先用聲音吼叫算了。

至於那訓練隊列時步鼓的敲擊,王動暫時讓輜重隊的人敲打,能利用人力就儘量利用吧。

……

這天,王動又從十二個刀手中選出一半人來練習盾牌,那盾牌,自然是取自那日繳獲自後金軍的圓盾與皮盾。

王動自己拿了一塊盾牌,他雖然從小主習槍術,不過刀棍盾牌也曾練過,雖然不如自己槍術,但教下麵那些軍戶菜鳥是綽綽有餘。

他左手拿著盾牌,右手拿了一把腰刀,示意對麵的韓朝取根長槍,他大聲對各人道:“盾牌為一軍之藩蔽,除了不能隔銃子,矢石槍刀皆可遮蔽,且牌手為接戰短兵,向為臨敵各軍之應援,加之進退自如,堪為利器!習好盾牌,當可一壯軍中膽氣。”

王動說完,他大聲叫道:“你們都看好了!”

他示意對麵的韓朝進攻。

韓朝一聲叫,雖是演練,他仍是毫不留情,手中長槍閃電般從側麵向王動直刺而來。

王動大聲道:“來得好!”

他手中盾牌一擋一格,立時將韓朝的長槍擋住盪開,他身子毫不外露,在格開長槍的同時,接著這個勢,王動一把欺近韓朝身旁,猛然他刀光一閃,腰刀己是當頭向韓朝劈下,韓朝慌忙招架,不過無論韓朝如何招架,王動都是一刀接劈一刀,刀勢威猛,似乎要將韓朝劈成兩半似的。

圍觀各人都是看得心驚膽戰,猛然韓朝跳開,他連連罷手,氣喘籲籲地道:“大人勇猛,小的自愧不如,認輸便是。”

王動點了點頭,轉頭對看得麵如土色的各軍戶道:“你們都看到了,這就是牌手之利!練好後,除了對上精良火器炮石外,餘者刀槍弓箭無不可蔽,當然了,還有這個……”

這次他示意韓朝拿著盾牌,然後他要過韓仲的大棒,準確來說,這是一根夾刀棍,長約八尺,粗約二寸,在大棒基礎上還加一五寸短刃,形如鴨嘴。這種兵器多見大明邊軍騎兵,上馬可刺,下馬可擊,騎兵中使用人數眾多。

難道韓朝兄弟以前是騎兵?王動心中閃過這個念頭,他拿著大棒示意韓朝開始。

韓朝一手拿刀,一手拿盾,他盾牌嚴密地遮護住自己身體,不時移動著腳步,隻是謹慎地看著對麵的王動。王動身體隨著韓朝的身體轉動著,他雙手拿著大棒,隻是窺探他的破綻,猛然王動一聲大喝,大棒直砸向韓朝的盾牌。

韓朝舉牌一擋,王動這下力道好猛,可以感覺到韓朝的身形一下滯住,王動又是猛砸幾棒,棒棒都是砸在剛纔的位置上,可以看出韓朝的身形己是散亂,身體從盾牌處露了出來,猛地王動改砸為刺,大棒上的短刃己是停在韓朝的心口。

王動收棒,對下麵目瞪口呆的各人道:“看到了吧,盾牌不懼刀槍弓箭,卻懼火器大棒,以後你們遇到這兩種賊寇,需要小心,招呼手上有火器的兄弟上就是!”

下麵各人還冇從剛纔的演練中回覆過來,眾人都是驚歎地議論個不停,韓仲也是齜牙咧嘴,冇想到自己手上的大棒換到王動手上,竟有如此威力。

接下來王動讓幾個刀手練習盾牌,同樣也是分解為幾個動作,其實每個盾牌手還應有兩根隨牌標槍才妙,不過王動現在手上冇標槍,隻能未來再說了,而且先讓幾個牌手把盾牌刀術練好再說。

時間很快到了臘月初八,這天是臘八節,大明各地都要吃臘八粥。而就在這天,匠頭李茂森興沖沖地來找王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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