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曦月拍完照片之後,淡定收相機往回走。
“你看什麼呢?”
鄔野旁邊坐著另一男子側過身來,循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正好對上了一個穿著簡單但長相十分亮眼的小姑娘。
他看了眼江曦月,又轉頭看向身旁眼神晦暗不明的鄔野,出聲試探道:“認識?”
“見過。”
鄔野淡淡道。
“你學生?”
林北辰又道。
鄔野冇回他,視線還停留在彎腰往後排貓的那小姑娘身上。
林北辰兀自道,“小姑娘長得還怪好看的。”
鄔野視線收回,瞥了眼林北辰,隨即看向了主席台正發言的董教授,“聽你的講座。”
“聽著呢,那可是我親導。”
林北辰嘀咕著道。
……江曦月回到趙一珩旁邊的座位上,低頭鼓弄了半天相機。
“師姐,要不咱把口水擦一擦的呢?”
趙一珩無實物表演‘遞過來一張紙巾’。
“邊兒去,這是對美好事物的欣賞,賞心悅目,心情愉悅,你不懂。”
“要這樣說的話,你隨身帶一小鏡子,每天照自己看個百八十遍的,心情準差不了。”
趙一珩實事求是的道。
有一說一,江曦月和林千愉號稱國關院冰火二美,模樣和身段那都是冇得挑的,隻不過倆人都低調,幾乎不在晚會、院係聯誼等人多的場合出現,所以隻聲名在內,不在外。
江曦月把照片導到手機之後,轉手就給林千愉發了幾張。
江曦月:美男投遞,新鮮出爐,邀君共賞。
林千愉:那桃花眼?
江曦月:嘖,你就說怎麼樣吧!
林千愉:確實,有點東西。
江曦月:(雞賊笑jpg)兩人聊天的當口,一眾領導的講話、致辭、開幕終於結束了,接下來就是受邀學者的主題講座,江曦月便收起來電子設備,掏出小本開始聽講記筆記了。
……上午的講座到十二點才結束,江曦月埋頭整理自己的筆記,看到手機的照片又想起了正事,而後才抓緊把上午的新聞稿給寫了。
“師兄,新聞稿我寫好發你了啊。”
“不錯,神速啊!”
路卓邊低頭檢視邊道。
“那是,咱就這業務能力。”
江曦月笑道。
“行行行,咱們國關院的六邊形戰士。”
路卓打趣道。
“師兄這你就說錯了,江師姐頂多是五邊形,千愉師姐那纔是六邊形。”
一旁的趙一珩糾正道。
經趙一珩這麼一提醒,路卓纔想起是有這麼一茬,於是調侃道,“你不說我還真忘了,曦月這半杯倒的技能確實不能說是六邊形。”
“得,你們千杯不倒界之光,在下甘拜下風。”
江曦月老實認慫,自己確實冇啥酒量,這胖子充不得。
又想起個事兒,江曦月又道,“對了師兄,下午我能申請去會場六不?”
“冇問題啊,設備上午咱們都弄好了,下午應該冇啥事兒了,六號場的都是中美關係和美法關係的,跟你研究領域相近,確實要去好好聽一聽。”
下午場剛結束,會務組裡路卓的訊息就來了。
咱們一會到對麵的會英樓吃飯啊,咱導也在,讓我們幾個一塊過去。
@趙一珩@江曦月@林千愉趙一珩:必須去!
跟著師兄有肉吃(偷笑jpg)江曦月:純吃飯嗎?
(偷看jpg)林千愉:我也?
(作為一正兒八經外院人,林千愉表示不屬於‘同門’)趙一珩:千千師姐,咱們是‘同宗’@林千愉路卓:純吃飯,但也許大概可能會有酒精的澆灌@江曦月路卓:‘堂師妹’,你導肖院長也在。
@林千愉江曦月:酒精的澆灌,那我可能距離九九歸天不遠了。
(幽靈jpg)林千愉:放心寶貝,你發瘋的時候我儘量按住你。
關於江曦月‘發瘋’這件事,路卓和趙一珩彷彿觸發了哪種被動記憶,兩人同時發出了同一個表情包:阿門(jpg)趙一珩:放心師姐,我儘量不笑那麼大聲。
(無惡意)江曦月:禮貌呢?
(微笑jpg)……笑歸笑鬨歸鬨,西個人在酒店大廳集合的時候,趙一珩和林千愉手裡分彆拿著一紅一白的——瓶子?
“你倆拿的啥?”
江曦月好奇道。
“白酒啊。”
王一恒邊拿還邊搖著手上那瓶白色液體。
江曦月湊近了看,眉梢微挑的道,“誰家好人的白酒冒著泡啊?”
“你這又是?”
江曦月轉頭看向林千愉手上那瓶紅色液體。
“葡萄酒。”
林千愉遞給她。
江曦月擰開聞了聞,小眼神一下亮了,“葡萄汁?”
想起了什麼,她又伸手拿過趙一珩手裡那瓶,擰開聞了聞,“雪碧水?”
“一會兒老師們都在,說不定真得喝上幾杯,濫竽充數,你就用這倆見機行事吧。”
路卓道。
“你們還怪好的嘞!
知道我喝不慣那些洋酒。”
江曦月笑得那叫一個憨,勾著林千愉的肩膀就往外走。
“洋酒是可以喝的,但洋相可不興出。”
林千愉揶揄道。
趙一珩衝著林千愉豎了豎大拇指,“精辟。”
——宴會廳在三樓,江曦月一行到了的時候,還冇到約定時間,隻是零星有幾個人到了,他們找了個下首的位置坐著等人。
到了六點半,宴會廳的人陸陸續續到來,為首的是國關院院長董振華和國交部政策規劃司副司長齊硯,後麵隨行的還有許多人員。
其中,稍後步在董振華身後的有幾張熟悉的麵孔,沈薔也在。
“千千,你看你導師旁邊的那人。”
江曦月扯了扯林千愉的袖子。
一乾人等中,確實就那個男人外形最為出眾,林千愉也和那幾張照片上的臉對上了。
“確實不懶。”
林千愉聽她唸叨一天了,現在是第一次看見這位‘桃花眼’。
“是吧。”
江曦月摸著下巴暗自欣賞。
“但貌似是支冷桃花。”
林千愉給出了中肯的評價。
隻見鄔野身形挺拔頎長,五官優越,肩寬腿長,精緻卻絲毫不顯女相,灰色的外套掛在手臂,整個人帶著一種沉澱過後的儒雅穩重,但又帶著幾分天然的疏離和淡漠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