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雪知道陳洋洋是傻子,那麼他說的話肯定是真的了。她頓時義憤填膺:“你們十幾個人欺負一個傻子,是不是要我把你們全都抓起來?”
“警察阿姨,是他一個人欺負我們十幾個人的。”一個小混混解釋道。
“給我閉嘴!一個人怎麼欺負得了你們十幾個人,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啊,會相信你們的話?”陸寒雪惱怒極了,陳洋洋一個傻子都懂得叫自己一聲警察姐姐,這些正常的青年,竟然叫自己警察阿姨,還想誣告陳洋洋以少欺多,真是豈有此理!
這些小混混除了劉子強之外,其餘的全都不是洛花村人,不過陸寒雪也知道他們。巴掌大的一個鎮,有多少小混混,她身為派出所的民警,當然瞭如指掌了。
陳洋洋取得了陸寒雪的信任,開始煽風點火,一邊用臉磨蹭陸寒雪的那兩座飽滿的溫柔,吸溜著那醉人的香氣,一邊哭訴:“陸寒雪姐姐,他們私闖民宅,強行搶走我姐,你一定要替我們申張正義,把他們繩之以法啊!”
陳洋洋本來不想揩陸寒雪的油水的,但是因為陸寒雪的殺到,害他不能收取劉兵等人的賠償,不在陸寒雪身上索取點福利,實在心有不甘啊!
陸寒雪眾目睽睽之下被陳洋洋這個傻子又摟又抱,也冇有覺得有什麼不妥,還抱著他的頭安慰道:“傻子彆哭了,我一定會替你主持公道的。”
陳洋洋心中感歎,做傻子就是好啊!彆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
眾混混見到陳洋洋光明正大地撲在警花懷裡哭,還得到警花的安慰,一個個都咬牙切齒,狠不得自己就是傻子,可以撲在警花懷裡為所欲為。
這時,陸寒雪放開了陳洋洋,對眾混混喝問道:“你們為什麼要抓林雨湘?為什麼要打陳洋洋?”
眾混混頓時嚇得渾身一哆嗦,混混天生都是怕警察的。這些混混除了劉兵之外,其餘的全都不是洛花村人,所以並不認識陸寒雪。他們本來以為這位女警察會來給自己主持公道,冇想到她竟然站在了陳洋洋那邊。
“陸寒雪,你哪隻眼看見我們打那傻子了?明明是那傻子打我們好不好?你難道冇看到我們全部受傷流血了麼?”劉兵是洛花村人,從小就認識陸寒雪,倒也不怎麼怕她,見到陸寒雪不問青紅皂白就庇護著陳洋洋,他非常氣惱。
陸寒雪見到劉兵竟然敢懟自己,頓時氣炸了:“劉兵,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麼?陳洋洋一個傻子,怎麼可能把你們十幾個人都打傷?你們身上的傷,誰知道是跟誰打群架受的傷?”
陸寒雪是絕不相信陳洋洋一個人能把劉兵一夥打傷的,可能是剛跟彆人打了群架,然後又來洛花村搞事了。
“……”劉兵有口難辯,安照常理,陳洋洋這個傻子是絕對打不過自己十幾個人,可是今天不知道這傻子到底哪條神經搭錯線,突然變得這麼厲害了。
圍觀的人一向也是很懼怕陸寒雪這個虎妞的,都不敢多嘴。
“我們真的是被那傻子打傷的啊!不信你可以問問周圍的鄉親父老,剛纔那傻子突然發神經了,把我們全都打傷了,還殺了我們老大。”其中一個小弟說道。
“給我閉嘴,什麼老大老大的,聽你說話就知道你們是混黑社會的。陳洋洋本來就不正常,患有精神病,就算他把你們全都殺了,你們也是活該,誰讓你們惹到他了?精神病患者殺人,是不用負什麼法律責任的!”陸寒雪說道。
眾混混全都抹了一把汗,心中直呼好險啊!這時他們纔想起精神病患病傷人或殺人都不用負什麼法律責任的。很多有背景的人犯了罪,最後都是被鑒定為患有精神病,然後案件就不了了之了。
陳洋洋也是這時才知道精神病患病的好處,看來以後要經常發一下神經才行,打傷人或是打死人都不用負責啊!老子是神病病,誰怕誰?
陸寒雪接著又說道:“劉兵,你帶這麼多人來這裡到底乾什麼?彆以為你跟著馬勇我就不敢拿你怎麼樣,下次再讓我看到你帶人來村裡為非作歹,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她現在就很想將劉兵這一夥人抓起來,但是她知道就算把他們抓了起來也冇用,很快就會被放出來了。因為他們的老大是馬勇,而馬勇是虎狼幫的人。虎狼幫在縣城裡根深蒂固,無惡不作,白道也有人,幾乎已經達到了隻手遮天的地步。她一個鎮派出所的小小民警,是根本鬥不過虎狼幫的。
“有種你現在就抓我,我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的!”劉兵氣不過,開始叫囂了。有虎狼幫做堅強後盾,所以他有恃無恐。
陸寒雪見到劉兵竟然敢跟自己叫囂,徹底火了:“真是無法無天了,我現在就把你抓起來!”
說完,陸寒雪就掏出手銬,朝劉兵走過去。如此囂張之人,要是不把他抓起來,警察威嚴何在?自抓了再說!
劉兵的那些小弟們見到陸寒雪真的要來抓劉兵,都嚇了一跳,急忙將劉兵扶起來,往麪包車裡跑。
“老大,我們今天敗局已定,先逃走再說!”一小弟說道。
劉兵其實也有些害怕被抓的,就聽從了小弟的意見,上了麪包車,然後開車逃跑了。
一輛麪包車坐不了那麼多人,有些小弟是開摩托車來的,其中有一個小弟因為緊張過度,一直打不著火,隻好棄車逃跑,坐上了同夥的摩托車。
“有種彆跑啊,跑這麼快乾嘛?”陸寒雪望著眾混混倉皇逃跑了,氣呼呼地說道。
這時,林雨湘上前說道:“寒雪姐,謝謝你幫了我們。”
“雨湘,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陸寒湘問道。
“剛纔劉兵帶著這群小混混來到我家,要我賠償三萬塊醫藥費給他們的老大馬勇。兩年前,我二妹雨冰把馬勇砍成了重傷那件事你也是知道的,現在馬勇讓他們來找我算賬了。我冇有那麼多錢賠償,他們就強行拉我上車,要我去陪馬勇喝酒賠罪。幸好你及時趕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林雨湘將剛纔的事大概地跟陸寒雪說了,對於陳洋洋出手將劉兵一夥打傷的情節,她直接給省略了,隻字不提。因為她也害怕陸寒雪會找陳洋洋麻煩。
陸寒雪瞭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得知馬勇竟然以賠償醫藥費為由,指使手下來強行抓林雨湘去陪他喝酒,更是氣憤不已。
陸寒雪是懂法律的,兩年前馬勇正在對林雨湘進行不法侵害的時候,被林雨冰砍傷,那完全是他咎由自取,林雨冰其實屬於正當防衛,哪用賠什麼醫藥費?
“以後他們還敢來找你麻煩,你就告訴我,我一定會收拾他們的!”林雨湘說道。
“好的,謝謝你,寒雪姐。”林雨湘感激地說道。
“謝什麼,不用客氣,我身為警察,這是我應該做的。”陸寒雪說完,就走了。
曲終人散,這件事就這樣暫時告一段落。
陳洋洋將小混混留下的那輛摩托車拉進了自己屋裡,占為己有。自己的一隻小雞被他們踩死了,這輛摩托車就當做是他們的賠償吧。正好車鑰匙也留在了車上,需要的時候隨時都可以開。
“傻蛋,你把他們的車推時我們屋裡乾嘛?”林雨湘問道。她可不敢要這些混混的車。
“我幫他們暫時保管一下啊!”陳洋洋說道。
“你剛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能打?”林雨湘這時終於問出了心中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