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的宅子方方正正的,冇有任何問題。
寶之喜隨著徐老夫人進入了宅子,到了側院,剛進側院,就聽到裡麵傳來女子的笑聲,由遠到近,又由近及遠,彷彿就在人的耳邊,又彷彿離著人很遠……
寶之喜皺眉,這笑聲……
“娘,夫君醒了,可是夫君他……”一位容貌姣好的年輕女子出來,身上一件淡青色中襖,黑色的馬麵裙,打扮素淨,裙子上冇有任何繡飾滾邊,整個人身子細瘦,一幅弱不禁風的樣子,滿麵愁容,應該是新婚不久的徐少夫人。
“我聽到了!”徐老夫人歎口氣,趕緊前去。
此刻徐公子坐在床上正笑著,突然雙眼一翻又暈了過去。
徐老夫人趕緊上前,喊了許多聲,那徐公子卻毫無反應。
寶之喜上前,拿出剛買的銀針來,刺在徐公子的人中,徐公子的身子顫抖了一下,眼簾隻是顫動了一下,冇有張開眼睛。
“如何?”徐老夫人見寶之喜這一針下去冇有取得任何成效,忍不住有些心急。
寶之喜倒不慌,將銀針一一地刺在徐公子的頭頂上。
徐老夫人瞧著心肝兒直顫,萬一寶之喜是個騙子,這可是腦袋啊,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娘,這人是誰?”這會兒,徐少夫人才低聲問道。
徐老夫人說道:“好像是……”
徐老夫人一時記不起寶之喜的名字。
“我叫做寶之喜!”寶之喜一邊介紹著,一邊仔細地檢查了徐公子的手指與掌心,又把脈,眉頭越皺越深,緊接著問道,“徐公子可有頭疼、噁心、嘔吐的症狀?”
徐少夫人猶豫了一下冇有回答。
徐老夫人則趕緊說道:“第一天是有這樣的症狀,也唸叨來著,第二天就出現女人的聲音了!”
寶之喜仔細地看了徐公子的指尖,有出血點與瘀斑,而且徐公子的手指都滾燙,方纔他張開眼睛的時候,一雙眼睛充血,有點像鼠疫的症狀。
“除了徐公子這般,還有其他人得病嗎?”寶之喜問道。
徐老夫人搖搖頭。
如果是鼠疫,這病早就開始傳染了,既然隻有徐公子一人,那就不是鼠疫!
寶之喜想到了一個詞巫蠱,巫蠱之中有一種鼠毒,可以讓人出現鼠疫的症狀,但是不會傳染,若是厲害,就會出現譫妄昏迷。
寶之喜看了徐公子的麵相,這位徐公子眉毛粗濃、桃花眼、雖然生病,但是也能瞧出外表氣質不凡,異性緣非常的好,尤其在男女關係上,此特征的男人難以把握自己內心,控製不了自己。
寶之喜示意徐老夫人出去說。
徐老夫人隨著寶之喜出門去。
“徐老夫人,徐公子在成親之前,可結識過一位異族女子,或者是懂巫蠱之術的女子?”寶之喜問道。
徐老夫人的麵色十分尷尬。
“這關係到徐公子的生命,徐老夫人還是不要隱瞞的好!”寶之喜說道。
徐老夫人歎了一口氣,“朗兒生得俊秀,再加上徐家的身家,自十四歲之後,身邊總有女子纏上來,在兩年之前,的確有一位異國女子一直在朗兒的身邊,甚至懷了朗兒的骨肉,但是那女子來曆不明,我們徐家是不可能迎娶那樣的女子的進門的,所以老身就命人將那女子趕出了鎮子,誰知道過了冇多久,據說那女子進山,被九尾狐吃了!”
“九尾狐?”寶之喜皺眉。
“從那之後,家裡就不太平,朗兒的身子也時好時壞的,整日為那個女子傷心,老身為了朗兒好起來,這纔打算讓朗兒成親,選了城中四品大員的女兒做兒媳婦,誰知道成親的當晚,朗兒就又發病了,還將兒媳婦趕出了房間,哎,這說出來都是醜聞!”徐老夫人歎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