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之喜說完,然後捂了肚子,額際冒出了冷汗。
寶之喜皺眉,看了一旁站著的司常煜一眼。
司常煜雖然有些不情願,可還是上前沉聲問道:“怎麼了?”
“冇事,你先送我回房間!”寶之喜 說道。
司常煜皺皺眉,站著冇動,
寶之喜疼得實在是難受,伸出手來扯住司常煜的手臂,強迫他轉身出去。
進入房間,寶之喜就趴在了床榻上。
“到底怎麼了?”司常煜沉聲問道。
“我來月事了!”寶之喜無奈地說道。
這具身子經血不暢,每次來月事都痛不欲生,這一次她又違規接下了徐家的事情,身體得到了反噬,這肚子就疼得愈發厲害。
司常煜臉色漲紅,冷聲說道:“這種事情怎麼好隨便告訴彆人,況且我還是個男子,真是不知羞恥!”
寶之喜冷冷地瞧了他一眼:“這都是女人的基本特性,是個女人都要經曆這樣的事情,有什麼好羞的?再說我現在疼得厲害,起不來身,我還想讓你幫我將包袱取過來呢!”
寶之喜指了指放在桌上的包袱。
司常煜立刻想到了什麼,他沉聲說道:“身為讀書人,怎麼可能……”
司常煜轉身毫不猶豫地走了出去。
寶之喜歎口氣,強撐起身子,本想去拿包袱,可是肚子彷彿被刀片攪了一下,她悶哼,一下子單腿跪在了地上。
之前現代的時候,她接了不該接的事情,就會身體痛,隻是冇有想到,這一次會這麼痛。
司常煜站在門外,聽到裡麵重物落地的聲音,他想要頭也不回地向前,可是那腿卻邁不開。
細小的呻吟聲從裡麵傳出來。
司常煜猶豫了一下,他抬頭四處看了一眼,看到院子裡有一根晾衣杆,他取了晾衣杆,從窗戶伸進去,挑了桌上的包袱,一下子挑到寶之喜的麵前。
寶之喜趴在地上,剛要抬頭,腦袋就被包袱砸了一下,她抬眸,藉著屋裡的燭光,就見一根晾衣杆很快從視窗縮了回去,一個身影迅速消失不見。
寶之喜拿起包袱來,拿了月經帶,歎口氣,這次她一定得買個得力的丫鬟,以後接生意也好有個幫手,不用這麼狼狽!
徐老夫人這一晚睡得格外的熟,她一下子張開眼睛,彷彿意識到什麼,趕緊起身問道:“公子如何了?”
婆子趕緊上前說道:“公子帶著少夫人出門了,也不知道去哪裡,不過看公子的精神頭還不錯!”
徐老夫人愣了一下:“朗兒出門了?他那樣的身子怎麼出門?”
徐老夫人突然想到了什麼,趕緊下床,吩咐了老管家:“快去瞧瞧寶娘子還在麼!”
老管家趕緊說道:“寶娘子與那位司常小哥,也是一早隨著公子與少夫人出門了!”
徐老夫人越想越不對勁,趕緊讓老管家準備了馬車出門。
“老夫人,咱們去哪裡?”老管家控製著馬車站在路口,看著那麼多的分路口,也不知道要去哪裡。
徐老夫人雖然覺著心裡不踏實,可是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去哪裡,她想了想,突然說道:“去秀兒的墳地!”
老管家趕緊應著,一行人向著徐家祖墳而去。
在徐家祖墳最邊上的位置,徐朗跪在秀兒的墓碑前,長跪不起。
徐少夫人冷冷地望著徐朗,再看看那墓碑,冷聲說道:“姐姐身懷六甲,可是最後連屍體都不剩,徐朗,你當真對得起姐姐!”
徐朗低著頭不說話,隻是一遍一遍地拍打自己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