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心狠手辣的徐老夫人呢?”徐少夫人咬牙切齒,“她是罪魁禍首!”
“她已經病入膏肓,活不了兩年了!”寶之喜低聲說道。
她第一次見到徐老夫人,便知道患有肺癌,最多有兩年的活頭。
“至少現在,你可以給孩子一個名分,到老夫人去世的時候,你可以恢複自由之身,你走你留,自己決定,你姐姐的孩子也能認祖歸宗!”寶之喜低聲說道,“我也能全了這差事!”
徐少夫人不願意答應,她恨不得徐朗與徐老夫人馬上死,可是她也懼怕寶之喜 的手段。
想到自己腹中的孩子,徐少夫人咬咬牙,點點頭:“好,我答應你!”
寶之喜這才舒了一口氣,撫了撫肚子,額頭上全是冷汗。
她肚子又疼了!
就在寶之喜有些支撐不住的時候,身子向後靠在了一個人的身上。
寶之喜回眸看了一眼,是司常煜,他麵無表情地站在寶之喜的身側,用一側的手臂支撐柱寶之喜。
幾人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徐老夫人。
“朗兒,你怎麼出來了?”徐老夫人上前,仔細地看了徐朗的身體,滿臉的擔心。
徐少夫人 坐在徐朗的身側,抬眸望著徐老夫人,眸色幽暗。
徐朗低聲說道:“娘,我冇事了,我就是去看了看秀兒,我這般,也是遭了報應,對不起秀兒!”
徐老夫人忍不住哭起來:“朗兒,是娘對不起你,娘做錯了,娘真的做錯了!”
徐朗拍了拍徐老夫人的肩膀,兩個人對著默默流淚。
徐少夫人慢慢地鬆開手指,撫摸了自己的肚子,閉上了眼睛。
或許這是最後的結果,隻能如此了!
此刻後麵的馬車上,寶之喜疼得渾身顫抖。
司常煜瞧了她一眼,沉聲說道:“活該,讓你做虧心事!”
寶之喜低聲說道:“我是做了虧心事,所以我得到報應了!”
司常煜眸色一暗,突然伸出手來,掐住了寶之喜的脖子,沉聲問道:“你到底是誰?”
寶之喜本來肚子就疼,現在被司常煜又掐住脖子,她眸色一暗,一低頭,就咬住了司常煜掐住她脖子的手臂。
司常煜一怔,一下子吃疼,趕緊將手鬆開。
“你是屬狗的?”司常煜忍不住罵道。
寶之喜冷冷地望著司常煜,“你不是早就知道我的身份嗎?司常家二公子!”
司常煜一怔,眸色一暗:“你這是何意?”
寶之喜冷冷地抬眸望著他:“我不是寶家小姐,這一點你比誰都清楚不是嗎?”
司常煜眯眯眼,倒冇有想到寶之喜竟然自己主動攤牌了。
“以前是我想要離開司常家,所以纔會不停折騰,如今娘對我很好,我想著先給她瞧好病再走!”經過徐家的事情,司常煜已經開始懷疑她不是原先的寶之喜了,她必須找個理由搪塞過去。
司常煜皺眉:“你當真如此良心發現?”
寶之喜無奈地說道:“你也看到了,徐家的事情是我違背了原則插手的,所以纔會遭此報應!”
寶之喜一邊說著,一邊揉著肚子,她眼前一陣陣的發黑,這次痛經比以往都厲害,她有些堅持不住了!
司常煜見她有些不對勁,低聲問道:“你不是會瞧病嗎?可還有藥?”
寶之喜眼前一陣陣的發暈,已經不能說話。
當寶之喜醒來的時候,她感覺自己趴伏在一個人的肩頭,那個人的身上有著淡淡的竹香味兒,十分好聞。
寶之喜慢慢地張開眼睛,就看到四週一片黑暗,她也不知道在哪裡,隻知道她被司常煜揹負在脊背上,一步一步地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