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既然在這鄉下住不慣,不如去鎮子裡住!”寶之喜看著桌上的煮紅薯,司常夫人這幾天幾乎冇有怎麼吃東西,整個人也消瘦了很多。
“不用不用,這裡住著安心,免得惹出不必要的麻煩來!”司常夫人低聲說道,“咱們就算是賺了幾兩銀子也要低調一點,免得被人利用!”
寶之喜想了想,也是,雖然她想讓司常夫人住得好一點,但是若是被有心人瞧了,不定又生出什麼波瀾來。
寶之喜想了想,如今買的糧食足夠一家幾口吃半年了,這次賺到的銀子她想留著急用,畢竟萬一司常家的事情有變故的話,銀子可以傍身。
寶之喜手裡有了銀子,也不慌了,休息了兩日,司常煜也就回來了,但是臉色十分難看。
司常煜一回來就躲在了房間裡,許久都冇有出來。
司常夫人幾次想要上前去敲門,可是又怕是司常明安出了事,怎麼都不敢上前。
“娘,我去問問!”寶之喜上前說道。
司常夫人點點頭。
寶之喜去敲了門。
司常煜開門的瞬間,突然伸出手來,一下子掐住了寶之喜的脖子。
寶之喜眸色一暗,迅速地抬起手指,銀針一下子刺在了司常煜的手臂上。
司常煜手臂一痛,眸色一暗,趕緊向後一撤,寶之喜也就順勢掙脫開來。
司常煜冇有想到,隻是幾日,寶之喜竟然長了本事,他冷笑,一把抓住寶之喜的手臂,將她拉到懷中,另外一隻手抓住了寶之喜握著銀針的手,一下子將她的手背在了身後。
寶之喜動彈不得,身子還被男人緊緊箍在懷中,她抬眸,望著男人性感而犀利的下頜,眸色一暗,立刻向外揚聲喊道:“婆婆……”
司常煜眸色一暗,握著寶之喜的手臂用力,一下子將她拉進了房間中,順勢將房門關上。
司常夫人一直注意著這邊的動靜,她聽到寶之喜喊她,應了一聲,再探頭出去,就不見寶之喜的身影了。
司常夫人愣了一下,望瞭望司常煜的房門,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也就繼續剝筍,可是卻心事重重的。
司常夫人雖然住在村子裡,暫時不知道城裡的事情,但是今天司常煜回來的反常讓她猜測,可能司常家的案子有結果了,這個結果自然不是好結果。
司常夫人滿臉愁苦,眼淚忍不住落下來。
這會兒房間裡,司常煜將寶之喜壓在了門框上,他居高臨下地望著女子,眸色裡是悲傷枯澀無力,聲音也低低啞啞的,如同一碰就碎的灰屑:“寶之喜,因為你,我司徒家要被流放了!”
寶之喜眸色一暗:“案子判了?”
司常煜的唇角顫抖著,點了點頭。
“就隻憑那些贓物?可有人證?”寶之喜又問道。
司常煜眸色通紅:“你是寶家的人,你應該比誰都清楚那些贓物的來源、有冇有人證太對!如果你不嫁進我家,寶太師怎麼可能有機會栽贓陷害?我大哥也不會死在牢中,如今全家還要流放陵寒之地!”
寶之喜皺眉,無比冷靜地望著發狂的司常煜:“我說過,我隻是寶家外室所生的女兒,常年住在鄉下,我也是被喊來代嫁的,寶太師做的事情與我無關,我也是個受害者!而且你不覺著這案子判得太蹊蹺了嗎?拖了這麼久不判,彷彿在等什麼似的,如今一下子又判了,而且證據並不充足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