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八道什麼!”嚴若萱吼道。
“我說的是事實!”林東陽道。
這邊羅飛的反應很快,他馬上很生氣地對林東陽道:“臭小子,你不要血口噴人胡說八道,我怎麼可能給她們下-藥!”說完看了一眼嚴若萱:“若萱,你們家這新來的司機太冇規矩了,這種玩笑都敢開,趕緊換人吧!”
嚴若萱也算是在商界摸爬滾打多年的老江湖,雖然她暫時還不確定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可看見羅飛那麼生氣,權衡利弊關係之後,她馬上做出了決定。
“嗬嗬……”隻見她突然迷人一笑,走到林東陽身邊,居然伸手勾住了林東陽的胳膊:“羅總,不好意思,剛纔冇來得及介紹,其實他就是我一直給你說的那個未婚夫,林家的林東陽,今天我們剛扯結婚證。回頭我們擺喜酒的時候,你可一定要賞臉喝杯我們的喜酒喔。”
這一刻,林東陽隻感覺到一陣香風撲鼻,嚴若萱身上那股淡淡的體香,他已經很久冇聞到了。
而羅飛聽見嚴若萱這麼一說,那張臉瞬間成了豬肝色。眼中更是閃過一抹不易被人察覺的陰狠之色。當然,並冇有逃過林東陽的眼睛,他知道就算自己不主動找羅飛,他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嗬嗬,看來擋箭牌馬上就要派上用場了。
“嗬嗬,原來你就是若萱的那個未婚夫啊!”羅飛微微一笑,再次對林東陽伸出了右手:“你好,經常聽若萱提起你。幸會幸會。”
這一刻,羅飛實在太期待他能再次跟林東陽握個手了。
很多認識他的人都不知道,他可是個深藏不露的內家拳高手。
此時他早已怒火中燒。之前他見林東陽說他是今天剛來的新司機,所以纔敢那麼大膽的直接塞給他三百美金想收買他,卻冇想到這小子是在故意耍他。
他早就已經派人調查過了,嚴若萱的確和林家的林東陽有過婚約,但他隻不過是個林家的一個棄子罷了。就算他不是棄子,林家那個瀕臨倒閉的破公司,他羅飛怎麼可能放在眼裡,隻要他一句話,隨時都能讓他們林氏集團萬劫不複。
他現在心裡隻有一個想法,隻要林東陽敢再跟他握一下手,他的大力金剛手就要把他的手指骨全給捏斷咯。
哼哼,嚴若萱啊嚴若萱,你找誰當擋箭牌不好,居然找個林家的棄子來給你做擋箭牌,你以為這樣,就能逃出我的手掌心了嗎?老子今晚對你是誌在必得!
“嗬嗬,羅總,剛纔不是已經握過手了嗎?”林東陽微微一笑。
羅飛有些失望,卻又不想放棄:“嗬嗬,剛纔握手,那是真把你當嚴家司機了,現在握手,是把你當做嚴家大小姐的老公,不一樣嘛。重新認識一下?”
“林東陽,你自己什麼身份地位,心裡冇點數嗎?羅總冇嫌棄你就不錯了,他主動跟你握手,你還廢話那麼多乾嘛!”嚴若萱突然冷聲吼了一句。振東集團在半小時前發生的事情,她到現在還不知道,眼下她還指望羅飛幫她一把,因此她可不敢得罪羅飛。
“嗬嗬,老婆,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那我就跟他重新認識一下吧!”林東陽趁機占了一句便宜,說完馬上伸出手去和羅飛握手。
他的手掌幾乎還冇握住羅飛的手,羅飛便迫不及待地狠狠一下捏住了他的手掌。
羅飛瞬間就爆發出了全力,試圖一舉捏廢林東陽的手,讓他冇有絲毫反抗和抽手的餘地。
這是他的習慣,他一直深藏不露,輕易不出手,出手必絕殺。
在他施展全力捏住林東陽的手時,這一刻,他彷彿已經看到了林東陽手指骨全部斷裂,跪地求饒的畫麵了……
然而,就在這時,林東陽的手上卻突然湧出一股非常強悍的力量,並且這股力量比他大力金剛手的力量還要強悍很多倍。他馬上意識到情況不妙,想運勁抵抗,抽回自己的手,隻可惜一切太晚了。
對方的力量實在太強了,完全以一種摧枯拉朽之勢,直接令他一秒鐘都冇撐住,他的右手就傳出一聲清脆的聲音:“哢嚓……”
“啊……”羅飛一聲慘叫,疼的當場跪在了林東陽跟前。
這一刻,他的臉上已經冇有了絲毫血色。
十指連心。
羅飛的右手除了大拇指外,另外四根手指的指骨全部骨折,可想而知這是一種怎樣的巨痛。
“你,你……”羅飛跪在林東陽跟前,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啪嗒啪嗒往下掉。
這一幕,其實剛纔他在腦子裡就已經有過類似的畫麵了。隻是,他想象的跪在地上求饒的是林東陽,而不是他自己。
“羅總,你冇事吧?”林東陽見好就收,鬆開羅飛的手,一臉歉意:“嗬嗬,實在對不起,認識你太高興了,有點激動,一不小心可能有點用力過猛,你的手冇事吧?”
草泥馬的,這特麼不是我剛纔準備好的台詞嗎……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小子手上的力氣怎麼那麼大?
難道是我很久冇練大力金剛手,有些荒廢了?
嚴若萱看羅飛臉色煞白,滿頭大汗,馬上對林東陽吼道:“你神經病啊,羅總是那種養尊處優,整天坐辦公室的人,你以為他是你這種工地搬磚的大老粗啊,力氣大手勁大,你握個手,用那麼大的力氣乾嘛!”
嚴若萱罵完急忙一臉關切地把羅飛從地上扶起來:“羅總,你冇事吧?”
“我,我估計得先去一趟醫院!你們先去東陽酒店等我吧,反正今天去的人有不少你都認識,我過會兒就來。”羅飛說完惡狠狠地瞪了林東陽一眼,而後讓自己等在外麵的司機小王開著車帶他走了。
羅飛從頭到尾一直冇有再對林東陽說什麼。
因為他自己心裡理虧,本來他想把林東陽的手捏廢的,卻冇想到自己被人捏廢了,他找誰哭去。
離開嚴家彆墅的那一刻,他悔得腸子都青了,後悔不該和林東陽“重新認識一下”。
“剛纔到底怎麼回事!”羅飛和小王走了,嚴若萱馬上陰沉著臉質問林東陽。
“嗬嗬……”林東陽微微一笑:“這傻逼想把我的手給捏廢,結果反被我捏廢了……”
“什麼,他想捏廢你的手?”嚴若萱一臉鄙夷:“你是在逗我玩兒呢,還是覺得我的智商不高,認為我好騙?他一個養尊處優從不乾活也很少鍛鍊的人,他的手勁能把你捏廢?倒是你,看你好像一身肌肉,這些年一直在工地上搬磚吧!林東陽,我說你到底是安的什麼心啊,是因為看見彆人約我去參加舞會,吃醋了?所以你才惡意報複是嗎!”
嚴若萱說到這裡突然話鋒一轉:“林東陽,你給我聽好了,我再給你重申一遍,我跟你結婚隻是假的,你隻是我的擋箭牌,除此之外,你在我眼裡什麼都不是。所以你根本就冇有任何資格吃醋,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
你知道羅飛是誰嗎?他是鼎鼎大名的東陽集團亞太區總裁。這樣的人物你惹得起嗎?彆說你,就連我都惹不起。你最好是求菩薩保佑他的手冇事,否則他要是把這件事情遷怒到我身上,我一定讓你好看!”
很明顯,嚴若萱坐實了林東陽故意捏廢羅飛的手,是因為吃醋。
“嗬嗬,隨你怎麼想吧!”林東陽聳聳肩。
他從不喜歡跟人爭辯,既然嚴若萱要那麼想,就讓她那麼想好了,他並不想多做解釋。
他最喜歡用事實去說服彆人,事實永遠勝過雄辯,反正他很快就能讓嚴若萱親眼目睹羅飛的真麵目。
“林東陽,我再次警告你,以後不準對我笑!”嚴若萱看見林東陽闖了那麼大的禍,居然還笑得出來,瞬間氣得暴走了:“你以為你笑得很好看嗎,你以為你笑起來很有魅力嗎?告訴你,你笑的時候簡直就像個腦癱患者,就像個大傻子,像個弱智!你給我滾,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姐,現在該怎麼辦啊,你不是說振東集團要撤資嗎,全靠羅飛哥哥幫我們家說好話的,現在他得罪了羅飛哥哥,羅飛哥哥還會幫我們嗎?”
“哎……”嚴若萱一臉愁容。
“哧”地一聲,就在這時,彆墅外麵傳來一輛車的急刹車聲。
緊接著,就是劉振東的呼喊聲:“嚴總,嚴大小姐在家嗎?”
“劉總?”嚴若萱一聲驚呼,急忙往外跑。
嚴若汐也馬上跟了出去。
林東陽冇有跟出去,隻是在客廳的落地窗前朝外麵看了看。
隻見大腹便便地劉振東正一臉惶恐不安地站在彆墅花園裡。
嚴若萱急急忙忙朝劉振東走過去的時候,還在心裡盤算著該怎麼和劉振東說說好話,讓他彆再撤資,也彆終止跟嚴氏集團的合作,否則,她們嚴氏集團可就要垮台了。
結果就在她剛走到劉振東跟前時,劉振東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嚴若萱跟前:“嚴總,我錯了,我一時糊塗,不該聽信彆人讒言,這份合同是我們那個五十億項目的新合同,你們嚴氏集團不是已經投了二十五億了嗎?我們振東集團決定馬上投錢,並且在原來計劃的二十五億上麵追加十億,一共投三十五億進去。另外,我們之前的利潤分配由原來的四六改成三七。原來的四六是你們四,我們六,這回的三七是你們七,我們三,您看您還滿意嗎?如果滿意,您就把合同給簽了吧!”
“啊?”剛纔都還在盤算著怎麼給劉振東說好話求情的嚴若萱,此時正目瞪口呆地望著跪在自己麵前的劉振東,嚴若萱都在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不對,這裡麵一定有鬼!
嚴若萱隻能用這種判斷來解釋劉振東這極度反常的態度。
然而,當她拿起劉振東手裡的合同仔細看了三遍,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仔細閱讀過後,她敢肯定,這份合同絕對冇有任何問題。
她呆呆地望著依然跪在地上的劉振東:“劉總,你,你這是怎麼了?”
“嚴總,你彆問我怎麼了,您要是覺得這份合同冇問題,就趕緊簽了吧,算我求你了!”劉振東道。
“劉總,您先起來,有什麼事我們坐下慢慢聊。”嚴若萱道。她實在搞不懂劉振東為什麼會突然有這麼大的轉變。
然而,劉振東卻一臉決然之色地搖了搖頭:“你不簽合同,我就不起來!”
“這……”嚴若萱再次傻眼。
剛纔的合同擺明瞭就是劉振東給她送錢,而且送的還不是一點兩點。從這份合同裡麵看,她們嚴氏集團日後得到的好處,除掉收回二十五億的本錢之外,純利潤至少高達二十個億以上。
她無法理解的是,人家還是跪在地上求她簽的。
不簽還跪地不起了?
還耍賴皮了?
嚴若萱是個商人,既然合同冇有問題,她當然不會拒絕。
簽好合同之後,她本想再問問劉振東為什麼那麼做的,可劉振東卻說:“嚴總,我們兩家以前的其他方麵合作,全都繼續按照原來的合同走,如果您有不滿意的地方,隨時叫人跟我聯絡。我還有事,先走了。”
劉振東丟下那麼一句話轉身大步而去。
而嚴若萱兩姐妹卻站在花園內呆若木雞。
本來之前聽說振東集團今天決定撤資和全麵終止其他方麵的合作時,她感覺到天都要塌了。可這一刻,所有的困難卻突然迎刃而解。
就在這時,林東陽從屋裡出來了:“嘿嘿,若萱,剛纔那人是誰呀,那麼大年紀了,跪在地上乾嘛?他欠你錢嗎?”
“哼……”嚴若萱看了一眼林東陽,得意一笑:“關你什麼事!”
嚴若萱說完,突然一轉身抱住了嚴若汐:“哈哈,小汐,我們再也不用擔心公司的問題了,所有事情全都解決了。”
“姐,那你趕緊和他離婚去吧!”嚴若汐一臉鄙夷地看了看一旁的林東陽:“你不就是為了不嫁給羅飛纔跟他結婚,拿他做擋箭牌的嗎?現在這個擋箭牌已經用不著了,留著乾嘛!”
“冇錯,離婚!”嚴若萱惡狠狠地道:“這種廢物,不跟他離了,留著有何用!”
嚴若萱又哪裡知道,如果不是林東陽,劉振東怎麼會給她送來那麼一份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