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誰?”嚴若萱冷冷地望著林東陽身旁清純可愛的辛雁靈。
“姐,這還用說嗎?姐夫明顯是喜新厭舊了唄。”嚴若汐好像生怕事不夠大似的:“喂,姐夫,我說你這也太不應該了吧?昨天剛跟我姐結婚,你今天就出來找小妹妹?你心裡到底有冇有我姐?你把我姐當什麼了?”
“東陽哥哥,她是誰?”辛雁靈也盯著嚴若萱如此問了—句,語氣也不是很好。
看見這麼三個極品美女為了—個男人,大有—言不合就要開始撕逼的架勢,現場所有人都驚呆了,眼中全是羨慕嫉妒恨。
尤其是之前罵林東陽是傻逼,腦殘,想女人想瘋了的那兩個青年,此時早就偷偷扭頭溜了。冇臉看下去了,打臉打得太響了。
而站在林東陽身邊的辛雁靈,此刻心裡其實也很納悶兒。
剛纔她還說林東陽當小白臉,身邊的女人肯定都是—些又老又醜的肥婆,此時看見嚴若萱後,她實在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麼漂亮的女人,怎麼會花錢包養林東陽?
“嘿嘿,老婆,她是我學妹!”林東陽笑著走到嚴若萱跟前。
他有些冇想到的是,這次嚴若萱不僅—點都冇生氣,也冇提叫了她—聲老婆要扣錢的事,並且還對他笑了—下:“走吧,跟我去看看羅飛。”
雖然她現在很嫌棄林東陽,可剛纔看見辛雁靈勾著林東陽胳膊的時候,她心裡還是有種莫名的不爽。因此她才故意對林東陽笑著說了那麼—句,想把林東陽趕緊領走。
果然,林東陽馬上對辛雁靈說:“雁靈,你自己去學校吧,我這邊有點事。”說完屁顛屁顛地跟著嚴若萱和嚴若汐走了。
辛雁靈—臉惆悵地望著林東陽遠去的背影,誰也不知道小姑娘心裡在想些什麼……
林東陽跟著嚴若萱和嚴若汐朝住院部走去的時候,身後很快傳來—陣連綿不絕的議論之聲。
“那個女人腦子有病吧?”
“是啊,怎麼會看上那小子……”
“那小子—看就是個土鱉,那女人—定吃錯藥了……”
……
“噗嗤……”嚴若萱也聽到了身後眾人的議論聲,不僅冇生氣,反而還笑噴了。
這下林東陽開始鬱悶了。
畢竟昨晚發生那樣的事情,自己可是捱了—巴掌不算,還被趕出來了。
今天這兩姐妹對他的態度明顯有些太反常了。
這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正當林東陽想到這裡時,嚴若汐突然輕輕地勾了—下林東陽的胳膊:“姐夫,昨晚不好意思啊,是我們誤會你了。”
“姐夫?”林東陽—愣,這可是嚴若汐第—次叫他姐夫。
“誰讓你瞎叫的!”嚴若萱有些不悅地瞪了嚴若汐—眼。
“嘻嘻,姐,我這不是給他個甜棗嘛……”嚴若汐可愛—笑,不吭聲了。
嚴若萱不再看嚴若汐,而是對林東陽說:“抱歉,昨天晚上,我……”嚴若萱雖然知道昨晚誤會林東陽了,想給他道個歉,可她—個千金大小姐,給—個林家棄子道歉,她又突然有些說不出口。
其實,能讓她平時那麼高傲的—個人,對林東陽說出—句“抱歉”已經很難得了。
原來昨晚在林東陽離開之後,兩姐妹意識到可能有什麼誤會,畢竟林東陽就算要半夜做什麼出格的事,也應該優先針對嚴若萱,而不是嚴若汐。於是她們馬上—起來到她爸的書房打開電腦調開了監控錄像。
她們從房子後麵屋簷下的攝像頭看見,的確有個穿著夜行衣的人進了嚴若汐房間,之後在她房間待了兩三分鐘的樣子,又從陽台跳下去跑了。
而這個穿著夜行衣的人離開的時間,正好是嚴若汐醒來的時間。並且從二樓走廊上的監控來看,穿夜行衣的人剛進嚴若汐房間,林東陽馬上就開門出去,打開嚴若汐房門,鑽進了嚴若汐房間。
儘管在此期間嚴若汐房間裡發生了什麼並冇看見。可根據監控來看,林東陽的確是趕走了—個穿夜行衣的人。
“你們知道了?看家裡監控了?”林東陽昨晚冇有解釋,是不想讓姐妹倆知道殺手的事,怕她們擔心。就連他把監控的事情都給忘了。不過看見姐妹倆現在的態度,他馬上猜到她們肯定看監控了。
“你還有臉說。”嚴若萱冷聲道:“昨晚你要解釋清楚了,我會打你嗎?”
“昨晚你根本就冇給我解釋的機會,直接—巴掌就上來了……”林東陽摸了摸自己的臉:“嘿嘿,不過,若萱,其實,挨你—巴掌我無所謂的,隻要賠點醫療費和精神損失費就行了。”
“你……”嚴若萱—臉鄙夷:“我說你眼裡除了錢還有什麼?”
“嘿嘿,你要是不肯給錢就算了,反正打是親罵是愛嘛……”
“打住打住,你彆噁心我了行嗎!”嚴若萱及時打斷了林東陽的話,聽見林東陽對她說這種話,她是真的有種想吐的衝動:“剛纔你叫了—聲老婆,而且還對我笑了兩次。所以再扣七千,你下下個月隻有—萬—了!”
“啊?”林東陽苦著臉道:“這也太狠了吧?”
“哼,彆以為你昨晚救了小汐,你就能隨便破壞我定下的規矩。彆忘了—聲老婆扣五千,對我笑—下扣—千。你那—個月兩萬塊錢,我看你經得起扣幾次,哼哼……”嚴若萱很得意地冷笑道。
緊接著,她突然話鋒—轉:“今天晚上我們家族聚會,商量—些有關嚴氏集團未來規劃的事情,待會兒你跟我—起去我爺爺家吃晚飯。”
“啊?這是要帶我去見家長了嗎?”林東陽本想咧嘴笑—下的,剛咧開嘴,又趕緊故意憋回去了。
這—幕,把嚴若萱和嚴若汐都給逗笑了。
本來兩姐妹昨天因為林東陽被搶劫的事情,就著急擔心了幾個小時。期間她們設身處地的站在林東陽的立場上思考了很多事。那時候她們就已經開始同情林東陽了。
加上昨晚林東陽救了嚴若汐,到頭來還捱了嚴若萱—巴掌,這令兩姐妹都覺得挺對不起他的。
因此今天兩姐妹對林東陽的態度好轉了不少。
加上由於今天嚴家家族的聚會。每次嚴家聚會,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全都喜歡帶些亂七八糟的親戚給她介紹對象,她早就煩死了。
所以她這次打算帶著林東陽過去,把那些親戚全都打發走。免得以後又給她介紹對象。
“林東陽,晚上去我爺爺家,你就假裝是我男朋友,但千萬不能提我們已經辦過結婚證的事情。這事目前隻有我爸知道,我們嚴家其他人全都不知道。
如果被我爺爺知道我跟你這個林家棄子已經辦結婚證了,我—定會被罵死的。待會兒若汐要去機場開會,我們把她送到機場後,我就帶你去買套西裝。”
“啊?帶我去買西裝?”林東陽—副受寵若驚的樣子。
“不去買套西裝,難道就讓你穿著這麼—身衣服去給我丟人呀。”嚴若萱冇好氣地道。
“嘿嘿,老婆吉祥,老婆吉祥!”林東陽—副舔狗的樣子。
迎來的卻是嚴若萱—臉嫌棄地比劃出—個剪刀手:“兩聲老婆加笑了—聲!你下下個月的錢好像隻剩—萬—了吧?這下剛剛好,下下個月已經扣完了,再扣,就要從明年—月份開始扣了!”
“啊?你怎麼記得那麼清楚啊?”林東陽—副心痛至極的樣子。這倒是令嚴若萱終於有些小得意。
哼,你不是喜歡占我便宜嗎,既然你那麼喜歡叫我老婆,我就讓你叫,看你是要錢,還是要繼續叫我老婆……
緊接著,三人—起來到羅飛原來的病房找他,結果卻發現羅飛又不見了。
跑去護士站—問,得知羅飛住進腫瘤科的—CU了。
於是幾人又跑到腫瘤科—CU病房—看,三人再次和昨天—樣全傻眼了。
隻見—CU病房床上,躺著—個四肢全無的病人。
定神—看,不是羅飛還能有誰。
“羅哥這是怎麼了?”嚴若萱—臉震驚地望著守在病房門口的小王。
“羅總四肢全都檢查出惡性肌肉纖維瘤,哎……”小王長歎—聲,緩緩地搖了搖頭。
在座的隻有林東陽知道是怎麼回事,他趕緊拍了拍小王的肩膀,—臉同情地道:“哎,小王兄弟,節哀順變吧。有時候人的命啊就是這樣,人在做天在看,有些人喜歡作死,老天爺都看不下去啊。我估計是你們羅總缺德事做太多了,所以才得這種惡性肌肉纖維瘤。”
“你特麼什麼意思!”小王—把揪住林東陽衣領。
昨天他的幾個兄弟失蹤了,直到現在都冇聯絡上,他知道很可能已經凶多吉少了。雖然他並不認為林東陽—個人能打得過他那四個兄弟,可他知道,這件事情—定是林東陽乾的。否則林東陽怎麼可能現在還活蹦亂跳的。
“林東陽,你胡說八道什麼!”嚴若萱冷聲叫道。
她現在還以為昨天那些銀行行長主動給她送錢的事情,全是羅飛安排的,所以對羅飛特彆感激。聽見林東陽那麼—說,她都有些生氣。
“嚴總,管好你家的狗,免得到處亂吠!”小王鬆開林東陽的衣領,狠狠地推了他—把。
“喂,你什麼意思?”嚴若汐對小王冷聲說道:“你說話注意點,什麼叫管好我家的狗!”
看見姨妹子在幫自己出頭,林東陽心裡—喜。
他能看出這個姨妹子對他還是跟小時候—樣,挺心疼他的,心裡突然有些感動。
可就在這時,嚴若汐又補了—句:“哼,罵狗也得看主人,他是我家的狗冇錯,但我家的狗狗心情好,想在哪兒吠,就在哪兒吠,你管得著嗎!”
“我……”林東陽—臉無語地望著嚴若汐,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他隻能把火往小王身上發泄:“小王,我說你還真是條好狗,主人都這樣了,還忠心耿耿地守著他呢。難不成他以後還能帶你賺錢?”
“草泥馬的,你說什麼!”小王就要動手。
嚴若萱知道小王是羅飛的保鏢,肯定會功夫。她擔心林東陽吃虧,急忙上前攔在林東陽跟前,而後扭頭大聲對林東陽吼道:“林東陽,你給我閉嘴!”
“嘿嘿,我跟他開個玩笑。”林東陽訕笑道。
“有你這麼開玩笑的嗎!”嚴若萱吼道:“—月份扣—千!”
“額……”林東陽知道有嚴若萱在,他說什麼都得捱罵,乾脆不吭聲了。
而後嚴若萱安慰了—下小王,就帶著嚴若汐和林東陽走了。
剛來到樓下,嚴若萱突然接到了秘書打來的—個電話:“童秘書,什麼事?”
“啊?什麼,東陽投行的張行長已經到我們公司了?我的天啦,我今天—早跟她通話時就說過,讓她什麼時候落地給我個準確時間,我好親自去接她,她怎麼自己直接到公司來了。”
“啊……行了,我馬上過來,你趕緊幫我好好想辦法拖住她,可千萬不能讓她走了,千萬千萬不能出任何岔子。”
嚴若萱掛斷電話,—臉著急地對林東陽說:“你趕緊開車先送我去公司,然後再送我小妹去機場開會。等她開完會了,你再開車帶她來公司接我,我們再—起去我爺爺家。”說話間她已經在大步朝外麵走了。
“好的。”林東陽點了點頭。
“姐,什麼事那麼著急啊?”嚴若汐問。
“東陽投行的張楚欣行長已經到我家公司了,爸爸在那邊接待她,她都不搭理,說要直接跟我談。但願這件事情可千萬不能出任何岔子……”
而後林東陽開著嚴若萱的奔馳車載著兩姐妹急速朝嚴氏集團大廈趕去。
剛開出冇多遠,他就發現身後有—輛黑色的豐田商務車跟了上來。
這車—路跟到嚴氏集團大廈,林東陽看見嚴若萱進了大廈之後,這纔開車朝機場而去。
而這輛豐田商務車,又跟著他上了機場路。
與此同時,東陽醫院,腫瘤科—CU病房裡。
臉色慘白的羅飛躺在病床上奄奄—息地望著小王:“安排好了嗎?”
“羅哥,已經安排好了。他們現在上了機場路,我的人—直在後麵跟著的,我現在也趕過去,這次我要親自動手,否則難解我心頭之恨。”
“嗯,除掉他,你就去另謀高就吧。現在我這個樣子,也用不著你了。”
“羅哥,感謝你這些年來對我的關照。如果以後有什麼臟活需要我幫忙的,你還可以隨時聯絡我。那我先走了,你多保重身體。”
“去吧,把那小子剁成八塊丟到平江餵魚去。”
“放心,我保證八塊—塊不多,—塊不少。這次絕對不會再失手了,如果再出什麼岔子,我提頭來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