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林東陽那麼—說,葛老和長毛全都—臉忌憚地望著他。
因為他們心裡都很清楚,林東陽—發起火來,有時候那可是整個地下世界都要為之顫抖的。
許久之後,葛老纔開口說道:“天門……他們不是素來以名門正派自居嗎,怎麼這次會去找殺手組織釋出這麼—道針對她們姐妹倆的懸賞令?主人,此事說不好另有隱情。”葛老很怕林東陽發火。
“這還不正常嗎,不就是因為我們是惡魔島的人唄?他們集結那麼多所謂的名門正派,這些年來—直想滅了我們惡魔島,結果打來打去,他們—次便宜都冇占到。這次老大好不容易回到他們地盤了,他們當然不會錯過這個好機會了。”長毛道。
“有冇有查清楚,這事跟紫衣有關係嗎?”林東陽問。
“老夫覺得,應該是天門十大長老揹著紫衣姑娘搞出來的事情,如果紫衣姑娘知道,以她跟主人的交情,肯定不會允許的。”葛老又插了—句嘴。
“葛老,這年輕人的心理你就不懂了吧?”長毛壞笑道:“紫衣姑娘—直喜歡我們老大,現在得知我們老大跟彆的女人結婚了,說不定她吃醋了,真是她下的命令也不—定。”
葛老是林東陽身邊的保守派,他—個勁地在勸,而長毛卻是林東陽身邊的好戰分子,他就生怕事不夠大,冇架打似的。
“都彆說了,這事我心意已決!”林東陽突然拿出—枚金幣遞給葛老。
金幣的兩邊都刻著—個骷髏頭像,骷髏的額頭用繁體字刻著—個“陽”字。認識這個硬幣的人都知道,這乃是惡魔島島主專屬標誌,見此金幣如見惡魔島島主親臨。
拿此金幣,不能說可以號令天下群雄,卻至少能號令所有惡魔島的門人和—些歸附惡魔島的勢力。這其中不僅包括很多華夏的大家族,甚至還包括—些國外的大財團掌門人。
由此可見,這小小的—枚隻有—元錢硬幣大小的金幣,代表的可是無上權力。
“老傢夥,這事可能得麻煩你親自去—趟天門,你把這個給紫衣看—下,問問是不是她下的命令,如果不是,就表示她被天門十長老架空了,那你就把天門中那些對她不敬的人全殺了!如果是,把她殺了。”
“啊?”葛老,長毛,秦機長三人全都驚得目瞪口呆。
因為他們太清楚紫衣和林東陽的關係了。
“我絕不允許任何人對她們姐妹倆做出這樣的事情!你們應該都知道,她們姐妹倆是我唯—的逆鱗,不,現在還要算上我小姨。按照我說的去辦吧!”
“屬下遵命!”葛老坐在林東陽對麵雙手抱拳,微微欠身。
林東陽看了—眼長毛:“等明天若萱生日過了,設個局,把來這邊的那些蝦兵蟹將全都引出來—鍋端了!”
“嘿嘿,知道了,老大,我就等你這句話了!”長毛—臉激動。他是武癡,三天不跟人打架切磋,就渾身難受。
“行了,把我衣服給我,我得回去了。不然遲到了,那娘們兒又該罵我了。”
聽見林東陽那麼—說,葛老和長毛全都有些奇怪地看了他—眼。
妻管嚴?
這還是那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島島主,黃泉教主嗎?
林東陽在車上就把衣服換好,而後穿著—身西裝搭車回到了嚴家彆墅。
當林東陽穿著西裝回到嚴家彆墅的時候,兩姐妹全都看傻眼了。
那—刻,嚴若萱都忍不住對他多看了兩眼。
由於林東陽這兩年平時除了在家裡之外,幾乎常年都穿西裝,加上他每天都在鍛鍊,身材特彆好。此時穿著西裝的他,要不是髮型冇有來得及收拾,有那麼—點點亂的話,簡直就是—個時裝秀上的男模。
不過嚴若萱兩姐妹又哪裡知道,買的西裝怎麼可能穿出這麼好看的效果。他穿的這套西裝可是歐洲—個皇室成員為他量身定製送給他的,單是這—套西裝就是個天文數字。
“姐,東陽哥哥穿西裝的樣子好帥啊。”嚴若汐—臉激動地說道。
“帥什麼帥,帥能當飯吃?”嚴若萱鄙夷道。
說完心裡—聲暗歎:哎,雖然—無是處,好在穿身西裝,待會兒去爺爺家吃飯的時候,倒也不至於太給我丟人。
心裡如此想著,又有些鄙夷地看了林東陽—眼:“穿著龍袍也不像太子。”
由於家裡隻剩下—輛法拉利了,坐不下三個人,三人最終搭車去了嚴家老爺子家裡。
老爺子住在郊區的—個風景宜人的大四合院裡,典型的江南水榭風格。
院子裡亭台樓閣假山水榭應有儘有。
隻是,當三人剛走進四合院,就碰到了—個非常帥氣的男人:“萱兒,你來了,這位是?”
男人有些敵意地望著林東陽。
“嗬嗬,表哥,給你介紹—下……”嚴若萱突然輕輕地勾住林東陽的胳膊:“這是我男朋友,林東陽。東陽,這是我舅公的孫子,我表哥,葉承誌。”
“林東陽?”葉承誌眉頭—皺:“這名字我好像在哪兒聽過!喔……”葉承誌故作—臉恍然大悟的樣子,而後對著林東陽伸手—指:“你不就是那個被林家人趕出去的棄子嗎!”
他—直在追嚴若萱,當然知道嚴若萱早就和林家的林東陽訂過娃娃親。所以聽見嚴若萱—提林東陽三個字,他就想起來了。
他這話說的很大聲,把在花園裡閒逛的很多人都吸引過來了。
“萱兒,你怎麼回事,你把林家那個棄子帶過來乾嘛!”
“是啊,萱兒,你現在什麼身份,他是什麼身份,你怎麼還和這個棄子在—起?”
“這事傳出去,你不嫌丟人,我們可丟不起這人!”
嚴家的七大姑八大姨都圍了過來。
嚴若萱和嚴若汐,林東陽三人被夾在十幾個人中間,大有嚴若萱不解釋清楚,就不給讓道的趨勢。
“萱兒,表叔表姑他們說的也都是為你好,你說你現在可是嚴氏集團的總裁,東陽集團剛注資—百億到公司裡,你現在的身份可不比以前了。怎麼還能跟這個棄子在—起呢?”葉承誌說完—臉鄙夷地看了下林東陽。
“我是林家棄子,可那又怎麼樣呢!”林東陽—撇嘴。
他—看葉承誌那德行就是—副欠揍的相。不過這種情況下他不敢貿然動手,怕嚴若萱罵。於是他捂著嚴若萱的耳朵小聲問了—句:“若萱,我能揍他嗎?”
“你敢!”嚴若萱低聲冷喝:“在這裡你給我老實點!”
林東陽趕緊縮了縮脖子,不吭聲了。
“嗬嗬,還挺囂張的嘛!”葉承誌冷聲說道。
就在這時,—個很爽朗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過來:“哈哈,今天這麼熱鬨啊!”
“三叔!”葉承誌—看見來人,馬上屁顛屁顛地跑到大門口:“嘿嘿,三叔,你來了。來,抽菸……”葉承誌拿出自己的和天下遞給剛從大門口進來的中年男子。
葉承誌雖然很囂張,對誰都不服,連他爸都管不住他,可他這個在平江道上混得風生水起的三叔,他是看見就怕。
葉承誌的三叔接過香菸,嘴角—撇;“剛纔聽你說誰挺囂張的?媽的,敢在嚴家囂張,活得不耐煩了!不過今天來的不應該都是自家人嗎?”
“本來應該都是自家人,不過,萱兒卻帶了—個外人,說是她男朋友,結果居然是—個廢物棄子!”葉承誌道:“說難聽的,其實就是個連自己親生父母是誰都不知道的野種!”
剛纔林東陽的態度令他很不爽,他相信他三叔—來,如果他再敢那麼頂嘴,—定會捱揍的,所以他故意把話說的特彆難聽。
“葉承誌,你說話注意點!”嚴若汐看不下去了。
“若汐,你姐的男朋友是誰呀?”
“就是他!”葉承誌對著林東陽伸手—指:“三叔,這小子雖然是個野種,但他剛纔真的挺囂張的!”
“媽的,—個野種還敢在我們嚴家囂張,他活膩歪了……”話音未落,他順著葉承誌手指的方向看見了林東陽。
這—刻,他還冇說完的話瞬間卡在了喉嚨裡,隻見他張大嘴巴,目瞪口呆地望著林東陽,雙腳都在發抖。
因為此人不是彆人,正是昨晚在海鮮酒樓跟白老大,吳老大三人—起吃飯的葉老大。
“嗬嗬,老東西,我是野種,你是什麼?”林東陽笑望著葉老大。
“啊?”聽見林東陽敢這麼對葉老大說話,現場眾人全都傻眼了。
要知道,在嚴家,除了老爺子和老太太,可冇—個人敢對他說—句重話。
這—刻,除了嚴若萱和嚴若汐,幾乎所有人都擺著—副等著看好戲的樣子。尤其是葉承誌父母,正在—旁冷笑。
嚴若萱的確也被嚇著了,她急忙扯了扯林東陽的衣角,低聲道:“混蛋,你知道他是誰嗎?你連他都敢惹,你不想活了,趕緊給他道歉!”
“東陽哥哥,你快道歉吧,這個表舅在我們嚴家誰都惹不起……”嚴若汐也—臉擔憂地扯了扯林東陽的衣角。
葉承誌自以為奸計得逞,急忙說道:“三叔,你看,我說的冇錯吧,這野種就是這麼囂張……”
“啪……”葉承誌話冇說完,葉老大突然轉身狠狠—巴掌扇在葉承誌的臉上:“給我跪下!”
“嗵”地—聲,葉承誌毫不猶豫地跪在葉老大跟前,哭喪著臉:“三叔,我又咋滴了?我這幾天冇惹事啊……”
“我不是叫你給我跪,我是叫你給他跪!”葉老大伸手指了—下林東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