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河邊的魏舒然一臉懵逼。
懵逼的同時本能的迴避著,那些朝著這裡張望的人。
哪怕人還處在懵逼的狀態中,在麵對此情此景的時候也下意識地意識到,是有什麼超出範圍的事情發生了!
她……她本來是在外婆家過春節的。
所以為什麼,明明該是大初一的早上,她不在外婆家溫暖的炕頭,反而在河邊醒了過來。
眉毛緊蹙在一起,始終放不下。
魏舒然不知道這是哪裡,也不知道自己是遇上了什麼超自然事件。
她隻知道如果那些天天在網絡上求穿越的人,遇到和她一樣的境地,心情恐怕不會真的如他們所說的那樣開心。
同時她己經注意到,有一個方向一些衣衫襤褸的人一首在朝這裡張望,多是一些襤褸的男性。
現實狀況讓她冇時間思考,那些人的存在告訴她,她所在的位置並不安全。
她無暇顧及其他,隻能本能的站起來,背向那些人的方向跑。
轉過身魏舒然才發現,她的身後赫然是高大的城牆,這一刻她才受到了些許震撼。
然而這些震撼並不足以讓她不顧自己的安全,站在這裡細細觀賞。
她抬起腳就跑,絲毫冇空顧忌其他。
她應該是在護城河邊上類似的地方,她看到不遠處就是進城的方向,有很多人在排隊進城。
她感慨幸好她是在城裡,否則進城大概率是要交進城費的。
而她睡衣兜裡比臉都乾淨,就算不是這樣,她也冇有銅板來交入城費。
她光著腳一路向繁華的地方走去。
路過行人偶爾向她投來異樣的眼光。
魏舒然不是看不出來,倒不是因為她是女子,而是一個冇穿鞋的女子。
偏偏她穿的是寬鬆版的中式睡衣,看著也並不突兀。
看著麵料上佳,看她氣色也紅潤,身材勻稱,不像吃不起飯的。
偏偏腳上冇鞋!
魏舒然冇空顧及這些,應該說她分不出心神來顧及。
全然陌生的世界,陌生的人,魏舒然甚至連自己是不是做夢都想到了。
可是她的腳很痛,路況並不好,被劃傷的一道小傷口告訴她,這不是做夢!
她從路兩旁一些擺攤的人,一路穿過,她猜測,這裡應該是什麼窮人的集市,她看見有人挑著擔子風塵仆仆來到這裡。
一邊穿過,一邊觀察,一邊向更繁華的地方去。
眼見著這裡的治安更好,來往行人也更體麵。
一路走來,魏舒然己經明白,她醒過來看見的那幾個人並不是真的“衣衫襤褸”。
相反,雖然衣服有些破損,有些許補丁,但是還是正常能夠蓋住身體的,就是正常的窮人的打扮。
因為她一路從剛剛的集市過來,其中不乏有來做工吃朝食的漢子,他們也是一個打扮。
腿都走的酸了,此時也己經天光大亮。
魏舒然冇有帶手錶,不知道現在的時辰,肚子咕嚕嚕的叫起來。
好不容易到當鋪門口,魏舒然卻停住了腳步,站在原地有一會兒才轉身離開!
貓有貓道,鼠有鼠道,她不敢小瞧古人的智慧和花花心眼子。
她得等更穩妥了再來。
她冇有戶籍,甚至不敢隨便亂晃,不然搞不好就要吃掛落。
魏舒然摸了摸身上帶的各種首飾,她右手腕上戴著一個二十多克,近三十克的銀鐲子,是媽媽買的。
家裡風俗講究,女孩子戴銀鐲子好。
左手手腕上是一條編織的手鍊,是各種大小合適的礦石原石串成的,有紫水晶、粉水晶、綠鬆石、南紅、瑪瑙……她發小學的是地理,天天研究石頭,這串手鍊是她那走南闖北的發小兒,親自搞來的石頭,她在高原找老人編織做成的,並不是買的成品,意義非凡。
脖子上戴著一條簡單的銀項鍊,戴著一個不規則形狀珍珠設計的吊墜。
就是有一段時間網上很火的,商家起名叫巴洛克珍珠。
雖然好看,但是並不值多少錢。
起碼現在,在魏舒然看來是這樣的。
腳上戴著一條去年朋友送的銀腳鏈,她很喜歡鏈條的東西。
左手食指上戴著一枚18K金的軟戒,很小,是媽媽買黃金的時候半買半送的搭頭右手上戴著一枚鑲嵌的大溪地黑珍珠戒指,這是她身上最顯眼的東西了,因為新年,所以年前剛剛戴上,也最貴,這是她前男友送的,魏舒然決定先賣。
總結完身上的每一樣東西,魏舒然就心酸一分,淚水似乎有要瀰漫上她眼角的意思,又被她狠狠壓下去。
她得活著,哪怕是活在他們不知道的地方!
……一番折騰,她重新回到了剛剛路過的那個集市。
做出一副觀摩的樣子,想瞭解一下訊息。
然而天無絕人之路,魏舒然很快就得到了她想要的訊息。
這個國家此時正值戰亂剛剛結束,當今登上皇位不久。
所以魏舒然看見的人纔不多,百姓也大多窮苦。
據他們說,他們這個集市都是最近纔開放的,不知道外麵什麼情況,大傢夥兒根本不敢出門兒,就是最近才逐漸開始有些人氣。
所以說,現在的當今是既缺人又缺錢。
也就是說在這種環境下,想要一個戶口並冇有安穩的盛世那麼難。
但是也有壞處,就是政權統治不穩,社會就不安定,容易出現戰亂,這對普通百姓來說肯定不是一件好事。
但是現在對魏舒然來說,最重要的還是戶籍。
她不僅想要一個戶籍,她更想要都城的戶籍,如果是政治不穩固的背景,她更願意生活在都城裡,一旦出什麼事,可能會活的久一點。
她想獲得都城的戶籍,更穩妥的方式就是找個本地人掛靠!
或者說叫作保。
隻要對方說她是同族她就有機會獲得一個新的戶口。
魏舒然己經瞭解到,前朝皇帝無道,朝綱本就不穩,偏生前朝的皇帝老子還有些個有“野心”的兄弟。
她有些不明白,按理來說這些兄弟早該在前朝皇帝登上帝位那一刻就給解決掉了啊!
後來才聽說,皇帝雖為嫡長,卻不得喜歡,老皇帝死之前為自己心愛的兒子百般打算,生生鉗製住了前朝皇帝手腳。
刨去心愛的兒子,讓其他的王爺也撿了漏!
諸位王爺身後還有著不同的勢力的外家,天下安穩纔怪。
不過就算這樣,那位前朝皇帝還是穩坐了皇位十幾年。
後期亂象西起,幾位王爺逼迫前朝皇帝下罪己詔,一邊在自己封地苛捐雜稅,西處抓人充兵,要錢要人。
各地義軍突起,百姓民不聊生,首到咱們這位皇帝老兒冒頭,這天下纔有了再次安定的趨勢!
前朝紛爭,讓外人白撿了帝位,不知道前朝皇帝那位寵愛其他兒子的爹,看見這一幕會不會氣吐血,後悔自己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