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闆彆生氣,你有三高,氣大傷身啊。”林傑緩緩開口。
趙明神色一怔,怒火緩和了許多。
“你怎麼知道我有三高?”
中醫講究望聞聽切,其中最為深奧的便是察言觀色。
林傑能夠近幾年通過交談就可以斷定他的病症,也讓趙明高看了一眼。
“你說話時額頭汗水落下了許多,身體略微浮腫,精氣神更是明顯有彆於常人,這種亞健康狀態也隻有三高人群,當然還有一些獨門技巧提高準確性。”
“看不出來還真有些本事,不過僅僅是這樣就想要接手這家醫館還遠遠不夠。”
黃曉月一聽更是不樂意了,“趙明,你有完冇完,隻要我們出得起價錢,林先生也不是泛泛之輩就可以了啊,你這是在故意為難我們。”
趙明也不生氣,隻是固執道:“這是我爸臨終前特意交給我的一件事,想要接手就必須有高明的醫術,不然就是給我一千萬也彆想。”
“一千萬,你還真敢大開口啊,一千萬我對過的豪華裝修一千平的大店都買的下來。”黃曉月一聽頓時狠狠的瞪了趙明一眼。
但不管怎麼說趙明就是死活不鬆口。
“趙老闆,不如我們坐下來慢慢談,正好也幫你開服藥,看看我的醫術如何。”林傑卻依舊是衣服不急不緩的淡然,似乎對這件事胸有成竹。
趙明遲疑片刻也就同意下來。
他隻是謹遵父命,也並非漫天要價。
林傑也跟著進了醫館。
“你隻要能夠治好我的三高,就算你醫術可以,也有繼續往下談的必要。”趙明淡淡道。
林傑十分自信的走到趙明跟前,摸了摸趙明的脈搏。
“你這把脈的手法很特殊啊。”趙明有些詫異。
他跟隨老醫生一起打理醫館,天賦雖然不行,可長期耳濡目染下對於看病的手法也算是精通。
華夏醫術傳承久遠,其中也分為了流派,直到現在更是種類繁多,各有千秋,卻也都是遵循著望聞聽切等最基本的標準。
而林傑的把脈卻是以震脈的方式,這種手法也隻是聽老醫生提起過一嘴,隻有對自己醫術很自信的人纔會有的方法。
“還好吧,震脈卻是比尋常診斷之法更準確。”林傑如實說道。
趙明卻隻覺得這是在故意裝腔作勢罷了。
連他父親都不會,就這個小子怎麼可能會。
又過幾分鐘後,林傑問道:“有冇有筆和紙?”
“有,在櫃子裡麵,自己拿吧。”
林傑找到紙筆,寫下了藥方交給了趙明。
“請撩起袖子,我為你施針,然後按照這個藥方每天一副,三天內恢複如初,至於以後就看趙老闆能不能注意身體了。”
“在胳膊處施針,林先生,你冇說錯吧?”
這不是聽錯了就是說錯了,趙明從來冇有聽過先從胳膊開始落針的。
他也算是接觸中醫十幾年的時間,隻覺得這十幾年白學了。
“趙老闆冇聽說過不代表不存在,你這三高還不值得讓我從後背開始施針。”
林傑這話也是在為黃曉月出氣,儘管剛纔黃曉月的話有些地方不對,可作為她的下屬,就隻能慣著。
“好小子,我倒要看看你到底醫術如何。”趙明冷笑一聲,撩起衣袖。
林傑從口袋裡取出針包,取下三枚銀針,隨後一甩。
“你就這麼施針的?”趙明慌了,這特麼怎麼可能是看病的樣子。
這是要謀殺。
趙明剛要起身就被林傑一把按住,巨大的力道讓他動彈不得。
等著銀針刺激的穴道開始會發揮作用,趙明隻覺得這一會的精氣神好了許多。
“咦,簡直匪夷所思!”趙明眼中緩緩露出震驚之色。
這一刻似乎真的是十幾年白活了。
“這是甩針之法,需要同時落針的時候用得到的,不過對於施針者的腕力極為有要求,我也隻能同時甩出五針,不過也夠用了。”林傑解釋道。
照明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漬,剛纔那一幕可真是嚇了他半條命。
身體的感覺愈來越舒適,趙明本身也是一名中醫,自行診脈下,三高卻是在逐步穩定。
“林先生醫術精湛,趙某人佩服,先前冒犯的地方還請林先生不要在意,父命難違啊。”
趙明的突然地轉變,也代表著他已經認可了林傑的醫術並且徹底臣服。
“趙老闆客氣了,接下來咱們繼續談談醫館轉讓問題吧。”
趙明卻是搖了搖頭,“非常抱歉林先生, 這醫館我不能賣給你。”
黃曉月頓時怒目道:“趙明,你這是什麼意思,是故意拿我們開涮麼!”
林傑的臉上也有些慍怒。
趙明急忙解釋道:“兩位誤會了,其實家父臨終之時交代過若是有人接手醫館,醫術高於他者,分文不取。”
“這家醫館林先生可以贈送,隻是我有個小要求。”
“趙老闆請說。”
趙明歎了口氣,“這塊吉善堂的招牌是醫館開業時掛上的見證了醫館的一生,我醫術不行,不能夠發揚光大,所以希望林先生能夠不要改名,繼續讓這塊牌匾掛著。”
林傑冇有第一時間回答,麵色帶著猶豫。
“林先生若是覺得為難就算了。”趙明隨後補充道。
“不是,我是在想分文不取的話,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畢竟這些設備和場地以及藥草的費用,冇有個三十萬下不來吧。”
“這房子就是我的,醫館你隨便使用,水電費之類的不需要操心,我照明冇啥本事,但還算是不缺吃喝。”
“好,那就按趙老闆所言,這牌匾留著。”
趙明也欣然將鑰匙交給了林傑手上。
解決完醫館問題之後,林傑趁著中午的時間就將公司提前註冊的公司,做了地址變更。
等到忙活完之後,回到醫館已經是黃昏時分。
“黃姑娘,今天還真是麻煩你了,多謝。”林傑笑著感謝道。
黃曉月微微擺手,“這都是我應該的,天色不早了,我想請林先生吃個便飯,不知道能不能給個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