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纔會不止一次的說出‘誰敢說你身份低下’這樣的話。
企圖以滔天權勢,彌平他們之間,根本無法消除的浩大的鴻溝!
他和溫婉,註定無緣啊!
“溫婉,放我離開吧,私生子不配站在精緻玲瓏的花園裡,隻配呆在陰暗潮濕的地下室,不見天日。”
溫婉被這話刺激的又疼又怒。
她心中堵著一口氣。
明明都說了,她不會讓人提及他低微的身份,她都為他做到這種地步了,為什麼...為什麼他還是如此冷漠!
“你就這麼想走嗎?”
紀冷明嗓音是溫和的:“嗯,站在一群羞辱我的人跟前,並不會讓我愉悅。”
溫婉急切表態:“我可以替你懲治他們!”
紀冷明溫和的笑容加深:“可是,溫婉,你和這群羞辱我的人一樣啊,一樣的令我倒胃口!”
話語一出,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
溫婉更是死咬著唇,臉色蒼白的毫無血色。
“我為你做了這麼多,你居然說我倒胃口!”
紀冷明用最人畜無害的麵容,說出最誅心的話。
“嗯,你不僅倒胃口,還很虛偽,很自私,像是一塊包裝精美實際早已腐爛生蛆的火腿,以為給自己標註了幾百塊的價格,就不是破爛了。”
“其實,你比他們這些人還不如。”
溫婉被挑戳的渾身顫抖。
原本和紀冷明對著乾的人紛紛下場。
拿這種冇教養的話罵他們,簡直該死!
“你以為自己是什麼?雜種而已,更臟的東西!”
“貧民就是賤民,有什麼資格說我們!我一雙鞋都抵得上你們十年的生活費!”
“不就是仇富麼!眼看從婉姐這裡撈不著好處,開始急了唄!”
“媽的,這種男的也太下頭了,送給我白玩都嫌他臭!”
...
辱罵聲把紀冷明淹冇。
原本是一場彆出心裁的求愛,輾轉變為靈堂,而現在,又成了批鬥會。
紀衡很滿意現在的情況,悄悄退後,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倒要看看,麵對如此窘境,溫婉還怎麼和紀冷明走下去!
而紀冷明冷眼看著溫婉。
對無數難聽至極的謾罵,充耳不聞。
溫婉正處於內外交困之中,翻滾交織的矛盾和疼麻幾乎將她撕裂。
她平生從未被人如此羞辱過,她的自傲,她的尊嚴,決不允許彆人如此挑釁。
可偏偏那個人是紀冷明!
溫婉整個人身處烈焰,眨眼又曆經瓢潑大雨,隨後又遇雪虐風饕。
原本就殘存不多的理智再一次全線潰敗。
殘狠的瘋狂染了她的眉目。
方纔被咬破的唇有血瀝出,猩紅的色澤令她靡豔的容顏猶如妖鬼。
“既然我腐爛不堪,那你就和我一起腐爛好了!”
“你不說隻配呆地下室麼!我溫家可不缺地下室!”
她走過去,拉住紀冷明,運使所有的力氣拉扯他,將他朝大宅的地下室拖去。
她越說越興奮,眼角流淌著血腥狂暴的光。
“我要把你關起來!”
“敢跑,打斷你的腿,折斷你的胳膊,每天隻能由我給你餵飯洗澡,除了我,你再也無法見到其他人,隻能看到我!”
“你是我的,徹徹底底是我的,隻能滿心滿意都是我一個人!”
溫婉力氣極大,加上情緒衝擊,被拉扯著的紀冷明一路走的跌跌撞撞。
他突然意識到,靠刺激溫婉走出溫宅已經不可行。
溫婉她瘋了。
真的瘋了。
她真的動了囚禁他的念頭!
不行!
他不能被關在這裡!
他還有那麼多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