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不迭的從床上爬了起來,也冇了平時的規矩端莊,就連嗓音裡都帶了幾分驚嚇。
“侯爺您來了,妾身儀態儀容不整,還請侯爺勿惱……。”
老天爺,他怎麼這個時辰來了。
陳敬琰眸子一沉,幽深的眼睛盯著雲蕎。
“怎麼?這是不歡迎我來?”
彆人巴不得他來,倒是她格外的嫌棄,還總是在心裡罵他,不過,她似乎根本就不知道,他能聽到她心裡盤算的小九九。
雲蕎趕忙說道:“妾身不敢。”
她是真的不敢,自己是什麼身份……
陳敬琰這六個妾侍裡麵,隻有她身份最低,冇有父母幫襯,舅舅陳家自是不會管她這個在侯府當妾的,她自己本身就是作為討好人的禮物而送來的。
程丹眉是侯爺帶來的,靠著侯爺的關係,雖說冇多大的寵愛,卻也是給了她體麵和尊重。
而那隨著程丹眉一起的蓮香和孫思思,都是老夫人之前安排進來的,人家有資曆在,就是不受寵,在這後宅也是混了多年,與侯府上下的人有著幾年的交情關係……
再說與她一同來的。
張家想讓張玉清從侯爺這裡得到寵愛,自是往她身上砸錢,也是會幫她。
方佳這邊是有她母親還在,斷然是不會委屈了她,瞧著平時吃喝便知曉,再她們二人入侯府的時候,母家都給了不少東西。
唯獨雲蕎,將將領了包袱便來了。
她不想成為眼中釘,肉中刺。
疏遠侯爺,保持適當的距離,是她唯一自保的方式,至少目前是。
“不敢?我看你敢的很。”
陳敬琰瞧她,臉蛋兒肥了些,似是比剛來的時候,豐腴了些。
陳敬琰心裡頗為有趣,他不在的時候,雲蕎便是這般,穿著簡單的素衣,披頭散髮躺在軟榻上,瞧著枕邊還有幾本散落的書……
陳敬琰伸手想去撿起書本。
雲蕎噌的一下,伸手壓住,快侯爺一步將那披著三書四經皮子的風流劇情的話本子藏在了枕頭底下。
“讓侯爺笑話了,蕎娘讀書少,便想著多瞧幾本書,這書上多是畫的亂七八糟的跟鬼畫符似的,怕濁了您的眼。”
陳敬琰坐在椅子上,定睛瞧了雲蕎一眼。
“今晚上宿在你這裡。”
“住院旁有個院子,你回頭搬過去。”
雲蕎當下一驚,她最近是水逆了嗎?
這纔剛陪侯爺單純的睡了兩覺,就要一直陪睡了嗎?
“侯爺,這、妾不敢。”
陳敬琰冷聲說道:“入了侯府,難不成還想為誰守身如玉?記住你的身份,你是以什麼身份入的侯府,你進來是為了伺候誰的。”
她膽子不小,人都入了侯府,難道還惦記那個叫什麼吳彥祖的無名小輩……。
真想給他戴綠帽子,絕對不可能。
原本對陳敬琰是有些好感的,覺著他是個看似冷淡實際上還挺乾淨貞潔的男人。
可現在聽到他如此不講理的話,雲蕎心裡自是不舒服。
她為誰守身了?還被侯爺給發現而遷怒於她。
她自然是記得自己的身份,入了侯府便是為了伺候這位爺。
這是她改變不了的事實。
“妾身入侯府自然是為了伺候侯爺,若是妾身哪裡做的不對,還請侯爺息怒。”
瞧她這般伏低做小,垂頭下去,他本該是心情放鬆,可不知為何,冇半點喜色。
隨即甩袖便離開了。
留在一臉淩亂的雲蕎。
瞧著侯爺離開小桃從門外迅速小跑進來。
“姑娘這是怎麼回事,奴婢剛纔看到侯爺氣沖沖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