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後,他瞧著雲蕎這才說道:“屋內味道嗆得慌,你隨我出去走走。”
瞧她有趣,加上剛纔吃了彆人的麵, 陳敬琰便帶了雲蕎出去。
閒逛自然是不能在瀟湘苑的。
她就這般跟著陳敬琰去了主院。
這是雲蕎來主院,主院距離瀟湘苑不是太遠,走道兒的話約莫一刻鐘,主院大的緊,但這裡麵華麗的也是比瀟湘苑多得多。
丫鬟隨從倒是不常見,這滿院的燈籠,燒一晚上不曉得要花多少錢的蠟燭。
這可真是燒錢啊。
“陳如海是你舅舅,如此說來,你是從小在舅舅家長大,你的父母雙親也捨得把你放在舅舅家?”
“我父母雙親死於一場大火,全部家產被燒了個精光,後才投奔到舅舅家。”
雲蕎說著,嗓音低了許多。
陳敬琰轉眸看了過去。
竟然對她多了幾分同情。
“你舅舅對你可好?”他問。
“算是好的,至少在陳家我長了那麼大。”雲蕎答。
養大這點的恩情她自是記著,可她在陳家寒冬落水傷了身子,舅母擔心被舅舅責罵,隱瞞不請大夫,導致她拖到最後,終身無法生育。
說實話,她不是現代人,對於生不生孩子,還真冇有特彆深的執念。
聽她這般說了句,便不再多言。
倆人直接入了裡麵房屋,屋內伺候的丫鬟瞧見侯爺跟前帶了位姑娘,便立刻差使底下的人去廚房準備熱水。
“侯爺,睡房床褥已經準備好,您幾時歇息,奴婢好準備了熱水。”
跟前伺候的丫鬟叫春花,另外這屋裡還有個秋月,這倆人是老夫人派來伺候侯爺的,讓她們除了伺候侯爺,還是要夜間伺候的。
不過陳敬琰很少在主院睡房這邊睡,他大部分時間都在軍營,就是為了也是經常宿在書房那邊。
今日帶雲蕎到這屋來,全是因為吃了雲蕎那碗麪,她那屋又都是辣椒香味,著實不適合在那邊說話。
陳敬琰嗯了一聲。
雲蕎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不過她又放了下來。
既然入了侯府,她遲早都是侯爺的人,睡就睡了。
反正這第一次,給誰不是給。
至少陳敬琰長得不差, 又是個當兵的,身材魁梧自然是健碩有型。
不要覺著自己是被睡了, 要自我暗示,她是在睡男人。
如此一想,這心態自然就是不一樣了。
床褥是鋪好的,熱水也準備好了,今晚上怕是要真的被辦了。
“害怕?”他突然輕聲問了句。
雲蕎仰頭,眼神純淨中帶著一絲絲的懵。
她在現代雖說年齡不小,可的確是冇經過男人,一直忙於事業,感情上一片空白。
“不是都要經曆的嗎?”
她冇說害怕,隻是說了這般一句。
男人冇言語,也冇什麼表情。
“今晚上就歇在這裡。”
她微微點頭,輕聲說了句,好!
熱水準備好後,陳敬琰先去洗了,雲蕎坐在小圓桌的凳子上,大眼盯著周圍瞧,侯爺這屋擺放的東西是簡單,但卻都是貴重的,丫鬟春花瞧她坐著冇動,便送了一杯茶。
“侯爺最喜歡喝的君山銀針,姑娘嚐嚐。”
雲蕎淺聲說道:“謝謝。”
“姑娘好福氣,奴婢在這院裡伺候侯爺五年了,姑娘是第一個被帶進主院來的。”
雲蕎表麵不動聲色,心裡白眼翻滾。
好福氣?
這福氣給你你要嗎?
在這個節骨眼上被侯爺帶入主院睡覺,是什麼好事兒咋滴!
侯爺的主臥標配還是足足的,等陳敬琰出來,他放了話,雲蕎纔在丫鬟的帶引下去了洗浴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