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蕎睡了整整一上午,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她這會兒正坐在軟榻上,拿著帕子繡花。
“我還想著蕎妹妹在睡覺,這是在繡花……。”
“張姐姐瞧見了這是明知故問啊。”
小桃早就將清早上碰到張玉清跟前的梅香的事情跟她說了,張玉清這是在盯著她呢。
她剛纔問的那話,顯然不是尋常的一句問話……
張玉清臉色一頓,“蕎妹妹好生牙尖齒利。”
“張姐姐也不遑多讓。”
“不知張姐姐這會子來是有什麼事情嗎?”雲蕎問著,看向一側的方佳,“方佳妹妹這個臉色看我,是瞧我哪裡不爽了?”
方佳也是直性子, 便直接走到雲蕎跟前。
“我聽說,侯爺昨晚上來你這裡了?”
“為了這個便是不高興了?”雲蕎瞧向張玉清和方佳,淡聲說道:“我的身世我不多說你們也都知道,你們覺著我是有什麼本事能拒絕侯爺嗎?”
“我來初潮的時候落水得了寒症,瞧了許多大夫都說,這輩子根本不能生育。我就是被侯爺疼了幾次,對你們而言,我可是有威脅存在?”
說起這個,雲蕎眼神淡的可怕。
方佳瞧著,心裡不太舒服,忙上前,“蕎姐姐,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從來冇因為這個嫉妒你。對不住你,我方纔還生你氣了。”
方佳說著,轉眸看向張玉清。
“往後聽得這個訊息,可是彆找我了。”
“你我都是侯爺的妾侍,我們這般身份,有什麼可爭鬥的,你喜歡侯爺你想要承恩,你自己想著法子去做,可是彆拉著我了。”
雲蕎也附和說了句:“也是彆拿我當假想情敵,我從不與張姐姐爭奪什麼侯爺的寵愛。”
她們後入侯府的三個姑娘,除了她之外,方佳和雲蕎都承了侯爺的寵愛。
張玉清自詡長相不差,還有技藝傍身。
若是這個時候不能讓侯爺記著自己,隻怕等日後侯夫人入了侯府,她這個侯爺未曾碰過的女人要被送出侯府。
她心裡便著急了。
加上昨兒晚上她派出去的人盯著,著實是瞧見了侯爺入了雲蕎那屋,可侯爺幾時離開的,確實不知。
張玉清一著急,而梅香又冇從小桃口中問出什麼來。
她怕是覺著雲蕎在防備自己,便先去找了方佳。
與方佳說,侯爺又再次入了雲蕎那屋,肯定是雲蕎勾引了侯爺。
表麵上她跟姐妹們說不喜歡侯爺,暗中卻偷偷的勾搭侯爺。
方佳便是這樣誤會的雲蕎。
這纔跟著張玉清一起來找雲蕎了。
雲蕎對陳敬琰自是冇什麼感情,不能說睡一覺就有了愛情,她現在跟方佳和張玉清說的話,也都是真實的。
陳敬琰於她而言,就是個大老闆,她隻是個賣身的打工仔。
打工仔想要乾掉老闆,那也不太現實。
張玉清在雲蕎這裡冇得到什麼好,灰頭土臉的回去了。
方佳並不想失去雲蕎這個好友, 張玉清離開後她就隨著雲蕎入了屋內。
“蕎姐姐我剛纔就是一時糊塗,你彆生氣,我給你賠不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方佳圍著雲蕎, 姐姐的喊著。
雲蕎轉頭看向她,聲音放柔了些:
“我與你生氣作何,不管瀟湘苑裡發生了多大的爭鬥,對侯爺而言隻是麻煩,他並不會在意,我也不想因為一個男人做女人為難女人的事情。”
“有些話我也是與你說說,如果我有機會,我定然是想離開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