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的月光透過窗欞灑在了他們身上。
“明日的賞花宴上,你要多加小心,離了自己的酒水就不要再喝了。”
謝淮景撫摸著她的頭,仔細的叮囑著。
說完,他就打開門走了。
江池歡的心暖暖的,雙手不斷地摩挲著佛經。
江池歡帶著帖子前往了皇宮之中。
皇後舉辦這場賞花宴看似是為賞花,實則上是一個大型的相親場合。
其他官家夫人們也趁機為自己的兒子相看。
剛一到場,就看見了花園中爭豔的百花。
江池歡身著一襲淺紫百褶裙,斜插一支紫色流蘇,眉間一抹硃砂,略施粉黛就已是絕世佳人。
皇後欣賞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可一想到她和裴清衍退過婚,就一陣惋惜。
“既然諸位都已經到齊了,那就先開始一起賞花。”
皇後威嚴的聲音響起,大家也歡歡喜喜的開始了賞花。
貴女們找著自己的手帕交,開始暗中比試著誰今日打扮的好看。
林序秋看著不遠處的江池歡就恨得牙癢癢。
她緊緊掐著手心,端著一盞茶就上前走到了江池歡的麵前:“江小姐,前幾次是我不對,我今日向你賠罪,還望你莫要介懷。”
說著就拿起手中的茶,倒在了酒盅之中:“我們就以茶代酒,一笑泯恩仇,如何?”
林序秋說的坦蕩,端起酒盅作勢就要敬她。
周圍的貴女也注視著她們這裡,一副期待的表情。
希望看著一點笑話,好成為她們茶餘飯後的一個談資。
江池歡接過酒盅,嫣然一笑:“好,一笑泯恩仇。”
適齡的貴公子們走過迴廊,和貴女們迎麵對上,大家都找著自己心儀的去交談,試探著。
謝淮景長身玉立,站在紅蓮池邊,看著池中的錦鯉。
江池歡喝完那盞茶後,隻覺渾身燥熱難耐。
心知自己這是中了春藥了。
而林序秋怨毒的視線一直黏在她的身上,讓她有一種被蛇盯上的噁心感。
於是,她故作無意的打翻了一盞茶,弄濕了衣襟。
隨即就向皇後說明,前往為貴女們準備的廂房中換衣。
走到半路上時,藥效猛地發作了。
她緊咬著下唇,連忙往廂房之中趕去。
剛關上房門,謝淮景就推門走了進來,擔憂的問著:“我看你身體不舒服的樣子,怎麼了?”
江池歡麵色潮紅,往裡衣中掏出了一瓶藥丸。
混亂吞下解藥後,她才長舒一口氣。
藥效發作的快,去的卻慢,燥熱還是冇有消下去。
謝淮景看著香爐中燃起的線香,這才發現是點的催情香。
江池歡意識混亂間抱住了謝淮景,往他那薄唇上直直湊了上去。
她啞聲說著:“謝淮景……”
還不等他反應,門外就傳來了林序秋的聲音。
慌亂間,江池歡就帶著謝淮景藏到了衣櫃之中。
衣櫃有些逼仄,兩個人隻能緊緊的貼在一起,纔不會讓衣櫃關不上門。
縫隙透出一丁點微弱的光,給了兩個人一點微弱的視線。
“江池歡?”
林序秋推開門,試探的喊著,看著冇人,她又走了進來。
“奇了怪了,這個賤人跑哪裡去了?給她準備的大禮還冇開始呢,死去哪了!”
說完她便煩躁的踢著桌子。
不知為什麼,她隻覺得渾身燥熱,骨頭裡像是在冒著泡泡一樣。
止不住的發癢。
裴清衍滿是醉意的拄著柺杖走了進來,他繾綣的喊著:“嵐雪,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