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澤聰不愧是週三海的死對頭,就連說話,也知道刀子該往哪處紮。
週三海的臉色都變了,手上的鞭子繃的筆直。
就連我也為蔣澤聰捏了一把汗,擔心他冇武器會吃虧。
“小子,給你點麵子,你的尾巴還翹到天上去了,還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忘了前兩年你是怎麼被我當喪家之犬一樣趕到國外去了?”
氣氛十分緊張,我原本想跑的,但是身上的傷實在是不允許。
不過我們這邊的動靜鬨的太大了,不一會我的老闆便派人趕了過來。
得知居然是我搞出來的事情,先是睨了我一眼。
我被看的心慌,但很快,他便轉移了視線,橫在兩方勢力中間。
“二位都是夜色的貴客,為了個女人不至於,我家先生說,和氣生財,不過是個女人,要多少有多少,最近新到了一批貨,不如兩位去挑挑?”
不愧是老闆的人,兩邊安撫,兩邊圓滑,知道蔣澤聰現在是不可能讓週三海帶走我,提出讓週三海再去選些新貨。
新人剛調教出來,又嫩又新鮮,何必執著在我身上。
老闆雖看不上我,但卻也救了我一命。
蔣澤聰還想趁此機會教訓週三海,卻終究被老闆的人叫停。
“蔣先生,適可而止。”
雖然他穿著西裝,一副斯斯文文的樣子,但蔣澤聰到底還是給了他麵子。
“行,今天就算是我給你們老闆的麵子,這得睾丸癌的老傢夥還真是走運,撿回一條命。”
“你!”
週三海被氣的七竅生煙,可卻到底冇動手,隻好把火氣撒在我身上。
“賤貨,算你走運,下次老子親自來點你。”
週三海狠的咬牙切齒,皮鞭再次落在我的麵前,隻差一點就要將我毀容。
直到週三海走了,蔣澤聰估計也是覺得冇了興致,隨手甩了一遝錢。
“給,這段時間好好養養,下次再來找你。”
蔣澤聰說著,準備離開。
我卻輕輕的拽住他的褲腳,老闆的人還在邊上,我朝著他的方向看了一眼,對方還以為我還想找靠山,眼神略帶警告,但還是冇阻止我。
等人都離開,我才從地上緩緩爬起來,背上的傷太疼了,動一下,便扯的生疼。
“怎麼?利用完我,還想繼續?”
我就知道,他肯定是看出我利用他躲週三海的,不過這對他也冇壞處,他自然是順水推舟。
為了客人們的**,包廂內從來都不會有攝像頭這些東西,我也大膽了些。
“後天,週三爺有一批貨,走海運過來,但是具體哪個碼頭,我不知道。”
我剛說完,脖子上便多了一隻手,我頓時感覺呼吸困難,冇想到他的動作這麼快。
“你是怎麼知道的?你到底是什麼人?”
原本蔣澤聰還將我當一個普通的夜場小姐看待,但是現在,我居然能知道這麼重要的訊息,這份訊息,讓他對我起了疑心。
感受到脖子上大手還在不斷的收緊,彷彿下一秒就要把我掐死,呼吸困難。
“咳咳!爺,爺您先放了我,咳咳!”
感覺快被掐死了,求生的本能讓我伸手去阻止蔣澤聰的動作。
蔣澤聰也冇想要我的命,手一鬆,我摔了下來,背上剛剛有些凝固的傷又崩開。
“您剛剛也知道了,我是因為幫週三爺身邊的女人逃跑所以才得罪了他的,那是我的一個小姐妹,她在跑之前,知道了週三爺的一些秘密,這就是其中之一。”
我將朱雲的事情簡單和蔣澤聰說了一遍,說完,忐忑的看著他。
我知道,乾他們這一行的,什麼手段花樣都有,要是他覺得這是我和週三海一起演的一齣戲,要結果了我,我也冇什麼反抗的能力。
長久的沉默,蔣澤聰坐在沙發上,招狗一般將我招過去。
我順從的跪在地上爬過去,他取出一隻雪茄,在我臉上抽打了兩下。
“你知道欺騙我的下場嗎?”
我嚥了口口水,點點頭。
“爺,您信我,我說的都是實話,我隻能靠您了。”
這話有真有假,我這樣身如浮萍的人,怎麼可能真的將整個人都依靠在一個人身上?
自然是誰能幫我,我就靠誰!
蔣澤聰又盯著我看了一會,最後,他卻笑出了聲。
“檀歡,你倒是個有意思的。”
說完,他便甩身離開。
鬼知道他到底信不信我,懷揣這忐忑的心情,我走出包廂門,冇想到劉姐居然在外麵等我。
我乖乖叫人,劉姐臉色不好,把我轉個圈看了一遍,見到我背上的傷,臉色越發難看。
直到她伸出手指在邊上戳了戳,我疼的輕呼一聲——
“週三爺打的?”
我點點頭。
“謝謝劉姐去請老闆,不然我今天就不是挨一鞭子那麼簡單了。”
我知道,老闆的人會來,是因為劉姐和老闆說了情,不然,我一個坐檯小姐,哪裡值得老闆出麵?
“你這是怎麼回事?原本以為你是個聰明的,冇想到居然這麼糊塗,居然得罪了週三爺,腦子被男人的那東西給糊住了嗎?”
劉姐恨鐵不成鋼,低聲罵了我兩句,原本她還指望著我能多多給她進錢,現在我得罪了週三海是板上釘釘的事情,而靠山,現在還冇個準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