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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之中,一個滿臉絡腮鬍的壯碩漢子邁步走出,手中法訣一引,一柄虎頭大刀便被祭出。
刀刃上寒芒映照在三個人的臉上,他那一雙虎目仿若要將幾人吞噬,怒聲吼道:“賊人,竟敢害我兒性命,今日定要讓你們血債血償!”
還冇等那人話音落下,人群之中又猛地撲出一個婦人,一把摟住地上的死屍,聲淚俱下地嚎啕大哭起來:“我的兒啊……”
高雲霆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了一跳,忙開口道:“你們乾什麼?我們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死了。”
那絡腮鬍男人卻不信,手中虎頭刀一橫,寒光更盛:“賊人!這方圓十裡根本無人煙,不是你們還會是誰?”
孟垢低眉看向那婦人懷中的死屍,若有所思,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抬眼向上,朝那粗漢拱手道:“請問道友尊姓大名?”
那粗漢將眼一瞟,冷哼出聲:“少套近乎,老夫姓易,乃天易門門主!”
那地上的婦人也緩緩站起,掌中喚出雙刀,抵了上來,側目對旁邊的絡腮鬍男人說道:“相公,不要聽他們狡辯,害我兒性命,今日就將他們留下!”
見帶頭的人要動手,其餘圍在周邊的人也紛紛亮出兵器,劍拔弩張。
孟垢依舊麵色淡然地笑著,負手而立,隻是看了一眼那婦人與其丈夫。
緩緩沉吟道:“易門主,易夫人對吧,在下此刻並無殺心。”
“這殺人栽贓的鬨劇,在下三人就不奉陪了,希望兩位行個方便!”
“狂徒!莫非你是說我夫妻二人殺害自己的兒子來栽贓你們嗎?”
易夫人眼底佈滿血絲,似乎隨時都能撲上來,上前一步,聲嘶力竭地喊道。
氣氛已然焦灼到了極點,雙方下一刻似乎就要動手。
“停手!”
一聲斷喝在空中響起,隨之便是一道流光自天宇降臨,落入中間。
遁光消散,現身的是一位約莫三十幾歲的男子。
築基後期,和那個易門主一樣?
孟垢觀察著剛落入中間的青年男人,與那對渾身充滿殺氣的夫婦不同,這青年男子一身素氣,挺拔如竹。
那男子向絡腮鬍粗漢以及其夫人躬身行禮:“在下孔言一,方纔天色還早之時路過此地。”
“就已經見到令公子的屍首橫躺於此,可以證明與這二位兄台和這位小姑娘毫無關係。”
絡腮鬍男人眼中戾氣上湧,把虎頭刀指向孔言一,刀刃嗡嗡作響,冷哼道:“原來是一夥的啊!那便一同留下抵了小兒的性命吧!”
孔言一一愣,冇想到眼前這人竟如此蠻不講理,但還是斟酌了幾句開口:“您好歹也是一門之主,怎可……”
“少廢話,拿命來!”
話還冇完全出口,易夫人卻已然舉起雙刀向之撲來。
孔言一剛要運氣靈力防備,抬眸,孟垢卻已然出現在他身前,單手抵住了攻來的勢頭。
心中滿是震驚,這一襲青衣的男人,看似修為低微,冇想到行動起來竟是這般驚人。
孟垢看著往後踉蹌了幾步的易夫人,將手收回,嘴角笑意濃濃。
轉而看向了絡腮鬍粗漢,孟垢看著他施展的功法,終於確定了自己的想法,聲音沉沉地說道:“不知道易門主所練的功法叫什麼名字?”
絡腮鬍粗漢被問得一懵,眉頭一皺,多了幾分提防,道:“引天功,如何?”
孟垢卻目光一厲,對上了他的眼睛,聲調逐漸抬高:“是嗎?其實是叫做血引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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