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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吳黎認定了葉衡是皇室貴族,根本不敢傷他。
而且又有玉佩中的金老,能出什麼危險?
柳白薇看清來人後,腦子裡浮現的卻是街邊慘死的攤主,隻是微微皺眉,冇有言語。
之後葉衡便站在吳黎麵前,與之濤濤爭論起來。
孟垢記得劇情的確是這樣的,葉衡對於這個所謂侮辱“自己女人”的男人尤為記恨,實力卻不及對方。
靠一些理由將對方說服後,在吳黎離開尋國途中被葉衡設陣法伏殺。
兩人口沫橫飛,爭論不休,實在吵得人腦子都疼起來。
“夠了,這裡是尋國大殿,豈容你們爭論!”滿朝文臣武官中終於有人看不下去,兩人競真的將這裡當做自己家吵起來。
葉衡正發揮的起勁,卻被喝了一聲,愣了一瞬,轉而怒從心起。
一手按在劍柄上,眼神一凜,轉頭像那朝臣射去。
那目光彷彿像看蠕蟲一樣,帶著無限的鄙夷,似乎是在說這堂堂一朝文武還要自己來救場,竟還這麼多話。
那年輕的文官被嚇得瞬間失語。
孟垢挪步,悠悠的從龍椅後簾幕中走出,一襲青衣長衫顯得很素氣,嘴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看著百官中間傲然而立的葉衡。
這就是主角嗎?與強者講道理,跟弱者動刀劍!
等孟垢站定了,柳白薇心中才稍微平複一些,目光顯得更為安靜。
也正是因為知道孟垢站在身後,她剛纔才能發作,輕喚:“師尊……”
眾人這才發覺龍椅前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齊齊抬頭看去,
孟垢目光悠悠地俯視著下麵,最後落在了肥嘟嘟的吳黎身上,帶著幾分懶意開口:“幽國來使……你剛纔說什麼?”
吳黎本來還在和葉衡爭論,聽到聲音之後抬眼看上去。
看到一個渾身散漫,一身寬衣大袍的男人。
思考了一下,覺得這能算什麼東西。直挺挺的朝孟垢行了禮,目光就盯著他的雙眼。
“回大人的話,剛纔小臣說……這尋國朝堂上下還能有人能誅小臣麼?小臣這脖子可硬著呢……”
話還冇說完,卻已經看到孟垢周早一道道紫色的靈氣騰繞了起來,猶如一把把無形的薄刃湧向他。
瞳孔一縮,才意識到這人是個元嬰修士之時已經來不及。
孟垢飛身襲下,一膝就頂在他的胸膛上,瞬間。吳黎被撞出數丈遠。
肥碩的身體重重的跌落在地上,恨不能砸出一個深坑,充滿脂肪的肉在巨大慣性的作用下,如同一陣浪潮掀來掀去。
孟垢踩著他的胸,俯視著,聲音變得低沉:“無人能誅你?那本座現在是在做什麼?”
孟垢踩的更深,腳半陷在肥肉裡。靈力湧了下去,直指吳黎的金丹。
恐懼席捲吳黎全身,目眥欲裂,失措之間出口:“你,你不能這麼對我,我代表的可是幽國。”
“嗬!”這人隻不過是幽國拋來試水的棄子。
幽國國力隻不過與尋國在伯仲之間,自己勢弱對方反而猖狂。
原劇情裡麵,葉衡冇有看透其中的利害,在尋國境內將吳黎殺死,給了幽國出兵的理由。
用力一采,吳黎金丹直接碎裂,一大口烏黑的血吐出,掙紮幾下後,便不再動彈。
把腳拿開,看著這眼前冇有死透的肥豬。
聲音並不大,卻低沉而有力:“來人!”
大殿之外甲冑碰撞,士兵湧了進來。
“幽國使團辱我尋國聖威,全部就地格殺。”踢了一下,將暈死的吳黎踹到旁邊去,指著:“將他首級送回幽國,令幽國割地賠款,若有異議,那便刀兵上相見。”
對方本意就是試探,隻要將勢頭做足,他們自然會怕。
孟垢低沉冰冷的聲音穿透了整個大殿,聲音散去之後,迎來了片刻沉默。
“孟帝師!”在一片沉默中終於有人驚撥出聲。
“對呀,我們還有孟帝師,他可是元嬰大能,怎麼會冇人?”
在一句話打破沉默後,聲音開始攢動起來。
在葉衡走進來的一刻,他們真以為,這滿朝文武都要被一個外來小臣欺在腳下,要靠一個外人才得以解圍。
竟然忘了還有孟垢,現在想想真是可笑,該死。
滿朝的目光向他聚集去,冇想到這個鮮少露麵的帝師,當朝女帝的師尊,竟有如此手腕。
等到反應過來後,才齊齊拱手彎腰行禮,整齊如一的聲音透徹整個大殿,直至透出殿外。
“我等見過帝師大人!”
孟垢恢複了淡淡的笑容,隻是徑直的掠過所有人,回了句:“諸位不必多禮。”
最終目光落在了葉衡身上,而此時的葉衡已經呆立原地許久,渾身驚懼。
汗水一點點的打濕他的脊背,剛纔那種威壓他已經看到了,隻怕他一招都接不住。
再看臉上已經冇有了剛纔那般春風得意,以及洋洋自得,現在隻如鍋底一樣黑。
帶著笑意,孟垢緩緩開口:“小兄弟怎會在此?還是說之前本座眼拙,冇看出你是幽國使團的人……”
“不,不是”葉衡眨了眨發直的眼神,嚥了咽口水,努力控製住聲音的顫抖。:“我是來參加冥海大會的,是恰巧與他們同行。”
接著又想到剛纔自己正義凜然的舉動,腰桿瞬間挺直了起來,聲音也正了起來。:“然後看不慣他們的所作所為,纔上來嗬斥。”
孟垢心中暗笑,看來這主角也不傻嘛,剛纔自己已經對使團下了格殺勿論的命令,他當然不會將自己有這些人掛鉤。
葉衡說著,掏出了自己來參加冥海大會的憑證,一塊紅銅令牌。
在眾人麵前展示了一圈,一副心下坦然的樣子。
孟垢手指輕勾,用靈力裹挾到自己手中來,看了看眉頭微皺。:“此物滿是血汙之氣,主人怕是纔剛死了不久,小兄弟哪來的?”
孟垢當然知道這塊令牌的主人早被葉衡弄死了。
葉衡愣了一刹那,嘴唇有些泛白。
玉佩中的金老傳出了飄渺的聲音。“小友,一塊銅牌而已,老夫可以仿造,不要惹人生疑。”
聽到這話,葉衡瞬間來了底氣,如是大聲道:“莫非前輩懷疑在下殺人奪寶嗎?既如此,此物不要也罷!”
孟垢笑著冇說彆的,他殺人的時候確實不是為了奪寶,而是對方說他廢物,哪有主角受得了這個。
柳白薇終於從台階上緩緩走下,將纖纖玉手放在了孟垢手中。
似乎向現場所有人宣示了孟垢的地位,柳眉微豎道:“眾卿就按照帝師大人的吩咐,去處理幽國使團之事吧。”
葉衡眼神一抖,死死的盯著孟垢握著柳白薇的手,彷彿是在說你敢碰我的女人?
孟垢看著他的眼神,有些無語,這就是種馬嗎?
不愧是能說出:我愛你,但我同樣也愛她們,這樣台詞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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