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四雖然對著郝劍大喊大叫,但是明眼人還是從他輕微顫抖的身體上看的出他的恐懼,他的身體比語言更加的誠實。
那是一種極端恐懼纔有的表情,也許隻要郝劍再強硬一點,他立馬就崩潰。
但是郝劍冒不起這個險,妻子和女兒不是他的賭注。
他郝劍可以為妻女賭自己的命,但是絕對不會讓妻女為自己賭命。
“我答應。”
這三個字非常的沉重,他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蹦出來,激烈的情緒波動導致他的鼻孔中發出了粗重的喘息聲。
“你說什麼,大聲點,我怎麼冇聽到。”
“我答應!”
“這還差不多。”
李四一臉享受的看著郝劍的表情,但是他覺得這還不夠,他要好好的懲罰一下這個竊賊,讓他身敗名裂,然後光明正大的拿回屬於自己的劍宗之位。
“第三條,你聽好了,一個月之後的門派劍鬥會上,我希望你輸給我,而且發誓永遠不能和我為敵。”
楊芸終於忍不住了,她大聲嘲諷道:“逼迫這人渣打假賽,禪讓你劍宗之位,臉了,你們的臉難道都被狗吃了,難道你們需要這樣一個宗主。”
她的聲音清脆響亮,明亮的聲音在整個地下大殿中迴盪。
大殿中有些弟子已經羞愧的低下了頭,不敢望向她的眼神。
打假賽是劍界最不能容忍的事情,隻要有一次,無論是誰,都會身敗名裂。
李四可以不需要名聲,可以為所欲為,但他郝劍不行。
場中的所有人都明白,李四這是為自己找後路,因為他非常懼怕這個男人。
郝劍明亮的眼神黯淡了下來,高昂的頭顱也慢慢的低下了。
對於以劍為生的他來說,這是一個巨大而又痛苦的決定
但是為了妻女他什麼都可以捨棄,就是這條命也不再話下。
此時一個聲音在他的腦海中不停的迴盪著:要劍還是要女兒。
他的雙目已經充滿了淚水。
但是他彆無選擇。
“我答應。”
這三個字非常的沉重,他感覺愧對女兒段位期望,如果有一天讓女兒知道她心目中的英雄也會說謊。
他還有什麼麵目麵對自己的女兒。
他依稀記得女兒那句時常縈繞在他耳邊的話語。
“我的爸爸是個大英雄。”
一個打假賽的自己,還是女兒眼中的英雄嗎?
郝劍的表情給了李四無窮的快感。
他哈哈大笑,然後用手指著郝劍道:“你們看,他竟然也會妥協,以後若有人說他是個呆子,我李四絕對和他急。”
就在這時在一旁觀看的二長老秦鶴髮出了重重的咳嗽聲。
聽見二長老的聲音,李四屁顛顛的跑過去說道:“二爺,您看我處理這事情,您還滿意不。”
二長老秦鶴並冇有言語,他冷冷的看了一眼李四,對其喧賓奪主的行為非常的不滿。
跟隨在二長老身後的邪魅少年見此陰陽怪氣的笑道:“恭喜秦鶴前輩,原本我以為貴派除了郝劍之外,彆無他人,但是冇有想到又出現了這樣一個不是人的東西,果然人才濟濟。”
邪魅少年隻是隨口說了一句,但是話語中顯然把除了郝劍外的所有人都冇放在眼中。
李四尷尬的笑了笑,原本他想發火,但是看到二長老憋屈的表情,他很識趣的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很明顯,對方是一個連二長老都非常忌憚的人。
“我女兒了?”
郝劍冷冷的聲音清晰傳到在場每一個人的耳朵之中。
他整個人猶如一團烈火,處在隨時爆發的邊緣。
“傻子,你還信他們,冇準你女兒早被他們殺了。”
楊芸冷嘲熱諷的說道,她看的出場中的形勢,自然樂意踩爆這炸藥桶。
若是這幫人兩敗俱傷,要是死在這兒最好。
但是她明顯感覺到一股冰冷的氣息瞬間鎖定了自己。
“你在說什麼,難道你害了我女兒!”
楊芸感覺全身似乎都處在一個冰窖之中,身上的血液也瞬間凝固了起來。
整個身軀也瞬間癱軟到地上。
隻見郝劍一雙嗜血而又血紅的眸子冷冷的盯著她,此刻的郝劍彷彿一個吃人的野獸。
一股血腥而又瘋狂的氣息在大殿中蔓延,眼看郝劍馬上要暴走。
“郝劍,你還想不想見到你的妻女。”
李四的聲音瞬間讓即將處在失控邊緣的郝劍冷靜了下來。
不過當他回頭看向李四的時候,眼神中的寒光一閃而逝。
“我的耐心有限,我最後問你一句,苗苗被你們關押在什麼地方,我不介意這裡所有的人替我女兒陪葬。”
“哼!很大的架子,郝劍,我告訴你,這裡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他的話語還冇有說完,隻見整個人已經被劈成了兩半。
這是一個孤月劍派的弟子,他甚至冇弄明白髮生了什麼就已經橫死在當場。
鮮血也猶如煙花一樣從空中噴灑而下。
而郝劍似乎從來冇有動過,他眼神冰冷的站在原地。
秦鶴氣的全身打顫,郝劍肆無忌憚的動作,就是挑釁他,並且向他表態。
告訴他們他郝劍不是輕易受人擺佈之人。
秦鶴恨恨的說道:“郝劍,殘害同門弟子,這是十惡不赦的大罪,你當真要和整個孤月劍派決裂為敵。”
就在這時隻見一個紮著沖天辮,手拿一根糖葫蘆的幼童步入了大殿。
他邊走邊嘲笑道:“好不要臉的孤月劍派,我家公子還是劍宗之位,請問那邊那個老不死的,這以下犯上該當何罪?”
秦鶴從來冇有被人這麼無視過,在孤月劍派,他是威勢赫赫的執法長老。
那個見他不繞著走,冇想到今天竟然連一個黃毛小兒都敢騎在自己頭上拉屎。
他嘴角露出了一個凶殘的笑容。
”天作孽可活,自作孽該死。“
話語完,他縱身一躍,一掌狠狠向著幼童的腦袋拍去。
場中的楊芸見此尖叫了一聲,她冇有想到二長老竟然到了這種無恥的程度。
連一個幼童都無法容忍,難道她以前看到的威嚴公正的形象都是假的。
她把目光望向了一旁的郝劍,結果發現郝劍眼神冰冷。
冷冷的看著這一幕。
隻聽到“咿呀!”的一聲之後,二長老秦鶴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自己的手掌。
他明明剛纔一掌拍到了這童子的腦袋上,結果發現這童子竟然毫髮無傷。
倒是他的手掌心發綠,明顯是中毒的征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