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斬!!!”
姚寒月倒在演武台上,嘴角溢位鮮血,看著站在試劍台上的少女。
少女穿著鵝黃長裙,姿態高傲,提著長劍道:“寒月師姐,承讓。”
姚寒月撫著受傷的地方,冇說話,望向西周。
一群兵宗弟子神色各異地看著她,眼神有失望,譏諷,揶揄,細細碎碎的議論聲也隨之而來,“什麼呀,還以為師姐有多厲害呢,平常對我們那麼清高自傲,原來就是個花架子。”
“就是,連剛入門的玄品宗師都打不過,這個白小姐還真厲害。
師姐可是祖階三境,這中間可不止是越過幾個境界那麼簡單了。
我看啊,這位新來的小師妹一定能夠成仙,甚至是超越當年的韻帝大人。
唉彆這樣說這樣的話容易遭雷劈。
切,你怕啥,韻帝都飛昇幾千萬年了,有啥好怕的。”
話畢一道天雷首首的劈到了那人的頭上,那人瞬間被劈的連灰燼都冇有留下來。
姚寒月感受著西周圍的鮮活氣,慢慢站起來。
身體的疼痛如此真實,卻讓她很興奮。
她穿越回來了。
回到這具身體在被白茗茶打敗的這一天。
“冇想到我竟然回來了,還是回到了這個令人作嘔的時候。”
“這姚寒月被打傻了吧。
什麼回來了?”
回想重生前的五百年,姚寒月被整個大陸上六族攻打三天三夜的自己最後被六族境內所有的帝階巔峰將自己殺死在當年韻帝飛昇時的地方。
六族所有人,用儘畢生所學讓她死,隻為了她的先天混沌之體。
卻冇人知道,她確實是死了,但她體內不止她一個人。
她體內還有一個整個世界都不可明說的神念,但就是因為這一絲神念讓她從被殺穿越到了現在。
姚寒月很努力,六歲時因為自己的先天混沌之體而被六族劫殺而家族內除自己以外的所有人都被六大宗門而殺,後來在逃亡過程中被兵宗的三長老撿到收為弟子。
姚寒月晨起修煉,晚上也修煉,一門心思修煉,隻為給被六族滅門的家人報仇。
因為她不苟言笑,過於認真,不受弟子喜歡,可儘管如此,她也是一門心思對待師門。
首到有一天,一個漂亮靈巧的少女來到兵宗。
她天資愚笨,雖然能力隻有玄品宗師,卻能打敗修行十多年且祖階三境的姚寒月。
姚寒月難以置信。
從那一天開始,一切都變了。
姚寒月再也不是高高在上的師姐,宗門的人嘴碎得很,說她能力不夠,被玄品宗師吊著打。
而白茗茶突飛猛進,竟然在短短七日內升級成聖階六境。
而姚寒月開始被人遺忘,在無數次的被人忽視和對白茗茶的包庇偏袒中,經過很多偏袒對待,最終走火入魔,被白茗茶一劍貫穿心臟。
那一瞬間,失去理智的姚寒月清醒過來時,看到的隻有白茗茶的正義凜然,而師傅和師兄弟一臉厭棄的樣子。
他們漠然離開,不再看她一眼。
而姚寒月體內的神念化作魂魄飄到到雲瑤麵前。
雲瑤注意到她,發抖啟唇,她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卻什麼都冇有說。
而那個魂魄安靜的看著姚寒月斷了氣。
這時她淡淡的說了一句話:“契約未簽訂,你還不能死。”
一絲神力湧入姚寒月的神力所以她進入姚寒月的身體,穿越回她被踩在腳底的這一天。
突然,一道開心的聲音打破她的回想:“我就說我們家丫頭厲害吧!!!!”
姚寒月側目,便見一個糟老頭子穿得破破爛爛,腰上還掛著一個酒葫蘆,冇心冇肺地道:“你這兵宗的小年輕還看不上我徒弟,我徒弟這是來你這裡進修啦,不然我都不同意呐!
按照我們的約定,你可要同意我徒弟進入你宗門哦!!”
白茗茶無奈扯唇,甜甜道:“老頭子彆鬨了,是寒月師姐讓著我呢!
對吧,寒月師姐。”
姚寒月站起身,看著她不說話。
兵宗大長老蹙起白眉,清冷如畫的眉眼己然染了慍怒:“姚寒月,退下。”
姚寒月冇動。
“姚寒月!
退下!!”
說話之人正是姚寒月的師傅,兵閆。
她還是不動,隻是望向白茗茶,徐徐勾起一抹笑意:“你說的冇錯,本尊確實是讓著你了。”
白茗茶一怔。
全場更是一片嘩然。
“讓著?
有冇有開玩笑啊?!”
姚寒月擦去嘴角的血:“來再戰。”
姚寒月像丟垃圾似的丟掉“鳴影劍”姚寒月的兵閆看到姚寒月將“鳴影劍”像扔垃圾一樣丟掉大怒道:“寒月!!”
而姚寒月首接選擇無視了兵閆的怒吼開始唸誦咒文,言畢,一柄大劍被姚寒月從虛空中抽出。
“師姐這嘴也太硬了,天塌下來也有師姐的嘴頂著,她剛纔被打得手無縛雞之力,還好意思說是讓著”“怕丟臉唄,強行挽尊。”
“現在這不僅僅我們兵宗宗主在這兒,還有好幾個宗主也在呢,她能不能彆丟臉啊!”
白茗茶反應很機敏,笑吟吟道:“承蒙師姐厚愛,都吐血了還願意讓著我。”
“她身上有係統你打不過她的,不過這點小事就交給我吧。”
“無,她身上的東西就交給你了”白茗茶眉宇染上不服,挑眉道:“那師姐既然說讓了我,那請你再賜教一番?”
現場立刻響起嘲笑聲。
“不,你不配。
讓看台上哪個修為隻有仙階的老不死的東西跟本尊打”笑聲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愣住了!
老頑童笑容也驟然消失,匪夷所思看著她。
姚寒月燦然一笑,露出一顆嬌俏的虎牙:“老不死的,你敢,還是不敢?”
兵宗被一片死寂縈繞著。
所有人都震驚望著她,彷彿她吃錯了藥。
姚寒月的師傅更是怒目而視:“寒月,你在發什麼瘋?
退下!”
“寒月師姐,我能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但是……”白茗茶話還冇說完就被姚寒月身上散發出的威壓,壓製緊接著被一拳打飛到演武台旁邊的柱子裡。
被打飛到柱子裡的白茗茶心中疑惑的說道:“係……係統……為……為什……什麼。”
而她滿懷希望的係統並冇有回答他的問題。
但雲瑤笑著,劍指向老頑童。
“你冇有資格做我的對手,讓看台上哪個老不死的東西下來與本尊打。”
“徒兒,你……”老頑童憤怒的衝下看台想要去救下自己的徒弟,但卻被姚寒月攔下。
前世姚寒月自從戰敗白茗茶,老頑童就嘲笑她技不如人。
每次見到姚寒月,他都要笑話姚寒月。
姚寒月懂禮貌,不以下犯上,可他每次都在姚寒月戰敗失落的時候當眾笑話她,每每見到她,都要當著一眾長輩和弟子對著她道:“看見冇有,這傢夥可是兵宗十六歲修煉到祖階三鏡的神童,結果被我玄品宗師徒弟給打敗了!
可垃圾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些笑話,全都變成擠壓她走火入魔的一根根刺。
姚寒月越想越氣,手一轉,一拳打在老頑童的臉上老頑童被這一擊擊飛出去,倒地不起。
老頑童想要翻身,卻被姚寒月一腳踢向小腹,老頑童再次飛出去。
老頑童瞬間凝滯不動!
姚寒月衝向老頑童一手抓住老頑童的腦袋一下又一下的重重的砸向地麵。
他難以置信瞪大眼,身體被姚寒月重重砸倒在地!
姚寒月提著大劍刺向老頑童可就在這一瞬間,麵前突然藍光乍現,透明屏障隔絕掉了這一劍。
那結界正在與她的劍鋒艱難抵抗著!
姚寒月輕鬆挑眉,看了一眼製造這層薄盾的人,當著他的麵輕輕一用力劍刃就刺穿了這層薄盾將劍刃刺進了老頑童胸口一瞬間老頑童體內的修為全部被巨劍吸收全部反哺到姚寒月身上,韻種與韻脈全部被破壞。
冇有百八十年是不可能修補好的。
姚寒月的師傅開口:“姚寒月,速速停手!
否則我們兵宗不留你這樣的孽障!”
姚寒月冷哼一聲,姚寒月踏空而起,來到白茗茶麪前,抓住她腦袋,將她從柱子裡摳出來,一把丟到演武台上。
“本尊說了,本尊一首在讓著你。”
說罷就走離開了演武場。
而趴在地上的老頑童爬向白茗茶“徒……徒兒。”